“兴学哥,我首先声明,我平时真不是一个爱说人是非的人!”
“但同为男同志,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和你说,也算是给你提个醒了。”
常玉恒仿佛是回想起了什么让他不快的回忆,本来爱笑爱闹的少年,现在面上也笼罩上了点点沉郁之色。
只是当他对上周兴学带着担忧的眼神后,本还沉郁的面上,又重新恢复了生气。
“兴学哥,我跟你说,你今天也算是帮我们大院里不少男同志,出了口气了!”
看常玉恒铺垫了好一会儿,却一直没进入主题,周兴学对于赵家这一家三口就更好奇了。
“玉恒,看来这一家人确实不简单,估计一句两句解释不清,你跟我来,到我家里去说,顺道让你朵朵姐听听。”
周兴学想着自己都如此好奇了,估计媳妇儿一个人在家里干看着就更好奇了。
所以干脆朝着一样在听赵老头喋喋不休说教的常婶子示意自己要先离开一会儿,见常婶子点头,就连忙将常玉恒往家里拉。
“兴学哥,哥,哥,这是我们男同志的话题,让朵朵姐听不太好吧!”
“兴学哥,要不我们就在外面说,我尽量不说废话。”
“兴学哥,兴学哥...”
因为不想惊动其他人,常玉恒的声音并不算大,但也足够周兴学听清楚。
可眼看着周兴学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常玉恒也只好停止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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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怎么了?”
时嫣在屋里看戏,看着窗外的大戏反转不断,如今都成了赵老头一人的忆往昔峥嵘+教育妻子大课堂,她真是抓耳挠腮的也想加入进去。
所以在看到周兴学拉着常玉恒往他们小屋子的方向走来后,她立刻先一步将房门拉开,将门外的两人给让了进来。
“兴学、玉恒快进来。”
“玉恒,你还没吃早饭吧,来先吃点糕点,这是在供销社买的,味道还不错,我们边吃边聊。”
一提到吃的,玉恒就觉得饿了,因为今天是周一,常玉恒是要上学的,要不然他绝对不会起这么早。
只是一大早赵家就搞事,自家老娘早饭都没来的及做,一直在暗暗关注着院子里的情况,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这会儿他也不纠结等会儿说的事情,朵朵姐适不适合听,他很是干脆的就坐了下来,还乐呵呵的朝着时嫣露出一个带着傻气的笑容。
“谢谢多多姐,我确实有点饿了,我就不和朵朵姐兴学哥客气了!”
常玉恒一口气吃下去两三块糕点,再在喝过周兴学递来的热水后,感觉到肚子里没了饥饿带来的疼痛感,便停了手。
“朵朵姐,兴学哥,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基本上只要是大杂院里的邻居,基本上都知道。”
“但是碍于赵伯伯,这件事情我们都没有当面说,只能平时注意一点。”
“朵朵姐和兴学哥听过后,记得也不要说出去哦!”
时嫣点点头,心中还有些兴奋,为什么常玉恒会表现的这么神秘兮兮的。
可能是因为时嫣眼中的好奇实在是太明显了,常玉恒也不再磨磨蹭蹭。
“兴学哥,朵朵姐,今天在你们窗外偷看的三人是父子三人。”
“分别是赵伯伯,吴婶子,和他们的儿子赵家传。”
“赵伯伯是个很好的人,以前年轻时给红军当过向导,当时为了救人受伤,腿部留下了后遗症,所以如今是靠国家供养,每个月是有补贴领的。”
“赵伯伯很喜欢小孩,大杂院里的孩子都得到过赵伯伯的照顾,也没少吃他买的糖和糕点。”
“反正他这么有正义感又慈祥的长辈,却没想到有那样的家人。”
说到这里,常玉恒露出了一个嫌弃至极又难以形容的表情。
“赵伯伯的妻子是吴婶子,吴婶子是个很爱说人是非的人,特别爱占小便宜,还经常在大杂院里闹笑话,害的赵伯伯总是为她向邻居们赔礼道歉。”
“而且吴婶子特别溺爱赵家传,把赵家传宠成了个不事生产,偷鸡摸狗的废物!”
一提到赵家传,常玉恒就显得很是愤怒,说话时还忍不住捶了捶桌子,等看到桌上盘子里糕点碎屑被震出,他才不好意思的收了手。
“兴学哥,朵朵姐,赵家传他真的是个变态,人渣,我真不知道这种人为什么会活在世上!”
“赵伯伯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赵家传就一点都没有遗传到赵伯伯的优点!”
“兴学哥,朵朵姐,赵家传他就是个偷窥狂!”
“他一开始只是半夜偷偷扒邻居的窗子,后来被大杂院东北角起夜的方叔叔发现了,告到赵伯伯那,赵家传才收敛了一段时间。”
“后来他半夜不扒窗户了,却在大家洗漱的时间,偷偷到人家洗浴室外蹲守。”
“不过他刚伸头往人家浴室里看,就因为动静太大被发现了,后来赵家传不知道被谁偷偷套了麻袋给打了一顿。”
“因为被打断了腿,当时公安局的警察同志还来调查过,只是一直没有头绪。”
“赵家传因为没办法走动,就消停了一段时间。”
“就在去年冬天,因为天气太冷,大杂院的水管都被冻住了,平时日用水都成了问题,大家想洗澡就只能去街角的大澡堂去。”
“当时我们大杂院的人,基本都是相互约着一块去洗澡的。”
“第一次出事,是我们一块去洗完澡后,发现年轻男同志的裤衩,还有年轻女同志的贴身衣物不见了。”
“当时我们以为是澡堂里混进了心思肮脏手脚不干净的人,没想过是大杂院里的人干的。”
“等再去澡堂的时候,大家都十分注意,大家干脆分两波去洗澡,留一部分人看东西。”
“虽然用这个方法没有丢东西,却让留下来的人抓到了准备偷窥女浴室的赵家传。”
“因为提前被抓住了,大家又顾及到赵伯伯,最后我娘说教了两句,就算了。”
“可是赵家传,他打芯子里就是坏的,根本就不知道悔改!”
说到这里,常玉恒感觉嗓子有些干,拿起了刚才用过的水杯,才想起来,刚才杯子里的水全被他给干了。
“兴学哥,我还想再喝口水,我嗓子干的厉害。”
听的兴致勃勃的时嫣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现在真想给常玉恒的脑门来那么一下。
“行,给你倒。”周兴学干脆将长条柜上的暖壶给拿了过来,让常玉恒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