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老头子,怎么了?怎么了?”
吴翠菊看自家老头子,满脸通红,满头大汗,嘴里一直喊着:“疼!”“救命!”
吴翠菊这会儿是真的慌了,一直伸手拍打着赵老头的脸,接着又是去解赵老头的裤头,想看看是不是伤口发炎了。
“老头子啊!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老头子!”
只是,赵老头被吴翠菊亲自灌了加了药的炒面,就算吴翠菊的哭喊声再大,赵老头也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只能一个劲的喊疼。
不过这慌乱的场面还不算完:屋内,赵老头和吴翠菊夫妻俩撕心裂肺的哭喊二重奏。
屋外,本来还疼的跳脚的赵佩佩,这会儿脱的只剩下贴身的衣物了。
她人已经被药物支配的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此刻她正一下一下的往常家的门上蹭,心里却没忘了常玉恒。
“常玉恒,玉恒,出来啊,出来让我疼你啊!快出来!”
“啊~”“嗯~”
“常玉恒~出来~”
“让我疼你啊~”
“好热~好热~”
不堪入耳的哼唧声越来越大,时嫣这会儿隔着窗户都能听到。
同时,时嫣也听到了隔壁小心翼翼的开门声,接着是“砰”的一声关门的响声,想来隔壁的祖孙,肯定被赵佩佩一人表演的限制级给吓坏了。
大杂院这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就算大杂院以及隔壁楼房的住户,大部分人都去上班了,但还是有人听到了动静。
只是,发现大杂院动静的人是隔壁楼房的住户,人家怕摊上事,最终叫来了街道办的人来处理。
街道办的人有男有女,来了七八个,因为了解过情况,来的这七八个人全是年纪大结了婚有孩子的中年人,就是担心会有人被讹上的可能。
几个中年妇女最先动手,扯了挂在院子里的床单,就将已经快脱成精光的赵佩佩裹了个严严实实,还顺手扯了双袜子塞进赵佩佩嘴里,以免她又发出令人脸红的声响。
接着部分男同事,则进了传来惨叫的赵家,没过一会儿,几人就和面色仓皇的吴翠菊一块,将赵老头抬了出来。
赵家父女俩,最后是以怪异的造型,被街道办的人放到了板车上,被人推走的。
而街道办的人也并没有走完,留下了一男一女,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
他们最先敲的就是常家,半天没见人开门,就去了赵家,在赵家发现了怎么叫都叫不醒的赵家传。
接着就是方家,方家父女两,一个去上班,一个去上学了,如今都不在家。
再就是原李家,如今已经被常家租了下来,准备作为常玉川的婚房,自然也是没人在的。
然后,两人就到了时嫣家的隔壁屋:
祖孙俩可能是被赵佩佩的放荡不羁吓坏了,街道办的人敲了好一会儿的门,时嫣才听到隔壁小孙子奶呼呼的声音。
“我奶奶说,家里没人~”
时嫣见过隔壁孙家的孙小宝,长得白白嫩嫩十分可爱,只是可惜父母都是军人已经牺牲了,如今只能和奶奶相依为命。
尽管孙家祖孙俩,有孙小宝父母的抚恤金,但孙奶奶一直担心自己活不了多久,担心看不到小孙子长大,所以日常都过得很是拮据,就是为了多攒些钱,让小孙子以后靠着这些钱,就算没收入,也不至于饿死。
不过因此,孙小宝的性格也比较害羞内向,一直被孙奶奶拘在家里,就是担心孩子乱跑,会被拍花子的人给骗走。
街道办的人,听到是个小奶娃回话,只好留下女同志继续试着和屋内人交流,而男同志则过来敲了时嫣的门。
时嫣特意用异能刺激刺激了自己的泪腺,又摆出了一个惊慌失措的表情,才慢悠悠的转动着轮椅,去将屋门给打开一条缝。
“你,是谁?”
“小同志,你别怕,我是街道办事处的陈主任,你们院子里出了点事,我们是来调查情况的,你方便开门出来聊一聊吗?”
看着是个年轻女同志来开门,街道办的陈主任出于礼貌,还特意往后退了一步,让两人能保持安全的社交距离。
时嫣故作警惕的叫屋外人上上下下扫了一遍,才装作终于相信了的样子,将门打开,转着轮椅出了屋子。
见到时嫣还坐着轮椅,陈主任把本来想问时嫣为什么没有出来帮忙的问题从脑子里划去,而是专注于了解时嫣有没有看到些什么。
“今天我和对面两户人家,是合起来一块买大白菜回来囤着过冬的。”
“只是我腿脚不便,我对面的常家婶子,就让她家两个儿子,帮着我给运回来,让我在家等着就行。”
“他们早上出去的,到了午饭都过了,常家婶子的两个儿子,才和吴婶子和她小女儿一块回来。”
“常家大儿子帮着给我卸完白菜就又拉着板车去菜站运剩下的白菜,顺道接常婶子回来。”
“而常家二儿子则被吴婶子家叫去帮着把白菜搬到地窖去。”
“常家的常叔是我们院子的院管,常家人都是热心肠的,帮着搬搬扛扛的事也是常有的。”
“我看常家二儿子帮着搬完了白菜,也喝完了吴婶子为了感谢他而送的一杯炒面,就想让常家二儿子帮我拿下做衣服用的尺子。”
“我家没有长辈,从我和我爱人搬来大杂院后,常婶子一家都对我们非常好,我缝纫的活就是常婶子教的,我想给我爱人做件衣服,知道常婶子家有尺子,就让常家二儿子帮我拿下。”
“只是他答应后,进了屋,不知道怎么的就从里将门给关了。”
“我一个女同志,也不好意思去敲门,想着可能他没听清我说的,干脆就回了屋,准备等婶子回来后,我再向她借。”
“只是,我进了屋子之后,院子里一直不消停,我好像还听到了砸门的声音。”
“我在屋里等了好一会儿,等砸门声停了,才撩开窗帘往外看,却看到佩佩她,就是吴婶子的小女儿,正对着常家大门又摸又蹭,还脱衣服。”
“那画面实在没眼看,我想着吴婶子还在,肯定会亲自管教她的,便干脆眼不见为净。”
时嫣面上一言难尽的表情很真实,街道办的陈主任,完全不觉得时嫣在撒谎,更何况时嫣也根本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