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娘子,乃是之前救下小王爷的那位,身戴陛下亲刻的锦鲤腰牌,开七仙女奶茶店,务必不要认错。
眼下三公子已经掌握证据,将刺杀白娘子之人抓住,就等回京启禀陛下和皇后娘娘,上达天听!”
“如今,明珠郡主与副县令狼狈为奸,计谋频出,可能身后还有别的高官阻碍白娘子的路......还请大公子,二公子心里头有些准备。
另外,凉州府事多,恐怕这边的叛军不简单,会与凉州府官员勾结谋和,要不然,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没查出来什么。
三公子特意让属下转达大公子与二公子,让二位能分出一部分人手,前去凉州府槐县莲花镇照料白露白娘子。
三公子实在是分不出手,请务必保住白娘子性命!属下微风敬上。”
“......”
看到这,白初尧的心,都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他的心怦怦直跳。
早在明珠郡主刚进白府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人不一般,这个女人有些不大对劲呀,茶里茶气的,他的妹妹竟然是如此的么。
但是他也没有什么证据,他也不晓得明珠郡主白知意,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妹妹。
既然她手里头有凤簪,那么想必她就是了,滴血认亲也显示是。
而且她和白父也长得有些相像。
虽然不喜欢这个妹妹,但是多多少少的......白初尧也照拂了几分。
只是后来越看她的行事作风,白初尧越觉得不像话。
白初尧心里起了疑,和老三私底下商量之后,倒是让底下的人去盯了一下明珠郡主,发现她果然有些问题。
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有什么证据,没想到这次白清泽他去凉州府,竟然找到了证据。
明珠郡主是个假的。
而且那边......还有自己的亲妹妹。
他说有证据自然是有证据了,白初尧相信自己弟弟办事的能力。
白初尧深呼吸一口气,眼中满是厌恶,他妹妹郡主的身份,竟然让一个鱼珠给换了,当真是可耻,当真是不要脸。
好好好,他这就要亲自前去凉州府,把他的亲妹妹给接回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立刻对着外头的侍卫道:“备马,我要秘密出行!”
“其他人都不要告诉,包括......包括老二!”
他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老二。
老二不稳当,万一捅漏了篓子,把情绪写在脸上,可就麻烦了。
白初尧皱了皱眉。
“......”
而外头的侍卫则是没有动弹。
“......这是怎么了?”
白初尧一愣。
紧接着,就听外头的侍卫欲哭无泪的道:“......禀大公子,二公子......他刚才好像已经将府上的马全都给带走了。”
“他好像......已经往凉州府那边的方向去了......”
“什么?!”
白初尧大惊失色!
“这个老二啊,我就知道他是看不住的......”
“罢了罢了,去也就罢了。”
说不定,他还能在那边,见到他妹妹。
只是......只是!
他的脸色一变,白初尧面色满是懊悔。
见到妹妹个屁呀,老二也不知道他妹妹究竟是谁,能见到个鬼。
白初尧也坐不住了,他连忙道:“你立刻去隔壁丞相府上,借两匹马来!”
“快!必须是千里马!”
“再将我的药给带上!带上白府剩余所有亲卫,我们这就出发!”
“......”
侍卫欲言又止。
他家公子身体本来就弱,即便是坐马车去远地方也不行,眼下身子不适,因为凉州府那边的事情还上火,他骑马能行吗?!
即便是吃药,身子也要折损几分吧。
之前太医可是说了,他家大公子是活不过40岁的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啊。
哎。
但是大公子的主意,谁又能改变的了呢?!
他们连忙苦着脸,去给白初尧准备马匹了。
底下的侍卫去准备马匹,白初尧匆匆忙忙的将信纸给焚烧掉之后,便去准备衣服。
他必须得赶紧到凉州府,保护他妹妹。
顺便去瞧一瞧......能不能找到老三,也不知道老三现在情况如何?!不过自己去凉州府,对于救白清泽,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本来他心里头是极为担心的,但是身为兄长,他要比别人都镇定,面上也不显。
眼下,见到他真正的妹妹在凉州府那边,而且弟弟也生死下落不明,他心里头是焦急无比。
一下子,就打了个他措手不及。
面上的震惊之色,也实在是掩盖不住了。
白初尧手都要颤抖了起来。
这么一激动,自己的心脏又是不怎么得劲了,甚至心跳也更加的快了。
他拿了一个放在床下的玉瓷瓶,将小药丸倒出来吃了三颗。
白初尧突然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自己不舒服的原因,总觉得......这药味道似乎有些不同。
好像,比往常更加甜蜜了。
但是这药效还是不错的,吃下去之后,自己的心脏果然舒服了许多。
他深呼吸一口气,将东西收拾了出来,又带足了药,从床底下翻出来好几瓶子,才策马扬鞭,往凉州府那边的方向去。
就连白府都没有来得及通知。
通知个屁呀,还是等回头,把弟弟妹妹找回来再通知吧。
见到白初尧,白烈昭都带着人走了,过了一会儿之后,府上则是一阵沉寂。
他们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为何白初尧白烈昭都连夜走了。
但是很快,凉州府叛变的事情,就传到了谢氏以及如玉郡主的耳朵里。
于是他们都以为,只是去找白清泽了。
谢氏上身穿着淡白无袖花软缎深衣,配深蓝绒绣花罗妆花缎,下身黄松图方锦襦裙,披了一件冰蓝披帛,贵气温雅,头发绾了个精致的云鬓,点缀着金钗玉簪,耳上挂着罗石耳珰,手上戴着玛瑙镶温玉手链儿。
一张绝色的面庞笑语嫣然,很是美貌,打扮精致贵气。
倒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妾室,像是正室。
她女儿更是仙姿姝貌,十五六岁的样子,眸子顾盼神辉,一张清丽面庞美的惊人,一件玫红色结子针菱纹绮百花裙,披了一件水红色艳丽闪金披帛,飞仙髻插的珍珠步遥明动摇晃,精致又贵气。
耳上坠着硕大无比的东珠耳环,普通东珠,若是一对,起码就要两千多两银子,甚至外头想买都买不到,东珠一般只进贡给皇室。
这还是白父进献了别的东西换来的。
更别提她那金镶嵌绿白翡玉手镯,闪闪发亮,各色宝石点缀如碎钻......
杨柳细腰系着光紫红丝攒花结长穗腰带,上又挂了个扣合如意堆绣荷包,脚上穿的是绣玉兰花宝相花纹云头底靴。
都是用银线、金线、冰蚕丝绣的,且鞋面都是蜀锦作底,吴绫作纱。
一身全套的衣服加上首饰,就得有个七八千两银。
如玉郡主实在是倾国倾城,富的也倾国倾城。
谢氏面容狠毒,“看来,凉州府叛变,白清泽他肯定是要死在凉州府了。”
她的声音里面,是浓浓的幸灾乐祸。
如玉郡主对他这个三哥,感情也不怎么深厚。
听到这,却眼神闪烁了一下。
她有点慌乱道:“......可是,父亲是十分喜欢三哥的。”
“虽然三哥和父亲也不怎么亲。”
“而且,他还是我亲哥哥。”
“你亲哥哥什么!”
谢氏瞪了如玉一眼,乐呵呵的。
“你弟弟才是你亲兄弟!”
“白清泽,他根本就不是你的亲哥哥!而是先头儿那个贱人,生出来的孩子!”
“白家老大老二老三,他们都挡了你弟弟的路啊,最好都死在凉州府才好呢!”
“咱们派人去那边刺杀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他们都死在凉州府!”
谢氏是巴不得原配留下来的三个孩子,一个个全死光。
“只是就算是他们三个死了,如今......还剩下一个小的。”
“这明珠郡主实在是太烦人了。”
谢氏叹了口气,对着如玉郡主叹息道:“若是没有明珠郡主,想必你嫁皇子都是行的。”
“眼下有了明珠郡主,你如何能嫁得了皇子呢?”
要知道,如玉郡主的身份还是很尊贵的,她是个郡主,虽然她的母亲只是个妾室,但是她父亲有钱呀。
而且她姑姑还是当朝的皇后。
只是差就差在......有一个明珠郡主在前了。
明珠郡主比如玉郡主的封号要高一级不说,身份也要高一级,若是哪个皇子娶了明珠郡主,另外一个皇子再娶了如玉郡主,那实在是丢人至极了。
到时候他们就会说,这两个皇子妃身份对比实在是太明显,拽的皇子都掉身价。
不过好就好在......谢氏的眼神落在如玉郡主美丽的面庞上,笑眯眯的:“那明珠郡主流落民间多年,大字不识几个,只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罢了,根本就没我女儿长得好看。”
“我家女儿国色天香的,从小娘就用白家的富贵,给你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京都贵女里,你都是顶顶儿出挑的那一个,谁都不敢小瞧了。”
“他们这些个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即便是知道......明珠郡主的身份比你高,也是不会看明珠郡主一眼的,他们都会更想选择你。”
“娘......”
如玉郡主有些扭捏,她垂头有点害羞。
“那......那您说,我能嫁给皇子吗?”
“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先要把明珠郡主给弄死。”
“要不然你嫁皇子,都是嫁不消停的。”
“你嫁了皇子,那明珠郡主肯定也要找你父亲,也想嫁皇子啊。”
“......”
凉州府叛变的事情,他们这对狠毒的母子知道,那么白知意自然也是知道的。
白知意得知消息的时候,她正在卧房里训斥底下的十二个一等丫头。
八个一等丫头的规格,已经是按照府中嫡出小姐的身份拨的了。
而隔壁如玉院的如玉郡主,也是八个一等丫头的规格,但是白知意想......她好歹也是个嫡出吧,而且还是郡主,于是就找白父要了恩典,不止有八个一等丫头伺候,多了四个。
足足十二个。
反正,他们家有的是钱,能养活得起。
白知意将一个价值三百两银子的白玉茶盏随手扔到地上,眼神满是怨毒,“你说什么?!”
“你说......我那三个哥哥都走了?!”
她之前还可以靠三个哥哥,在府中和那两个贱货打擂台。
但是现在呢?!三个男丁若是都走了,她的‘一母同胞’的哥哥们,岂不是无法庇护自己了?!
若是发生什么事,白父也不在家,自己该怎么办?!
想到谢氏和如玉郡主的手段......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就算再聪明,再有计谋,毕竟也不是在京都扎根的。
谢氏她们......是在这扎根的呀。
白知意深呼吸一口气,心里头很是慌乱,她连忙道:“为何要去凉州府?!”
“凉州府有谁在啊?!”
等等......凉州府有白露在。
她想到这里,就觉得一阵不好。
底下的丫头绣春连忙道:“姑娘别着急。”
“凉州府叛变,咱们三公子在里头呢!大公子和二公子定然是十分担心三公子的!”
“三公子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他们能不着急吗?这可是您一母同胞的哥哥,我们之前都怕您着急上火呢!”
......只是瞧着白知意,却是没有着急上火的样子。
她们心中有些奇怪,但是想了想,也许是因为......白知意从小就没在他们身边长大的缘故吧。
所以感情不怎么亲。
白知意听到这,眼神慌乱了一下,便故作抹泪的样子,对着底下人道:“......好了,我知道了。”
“那哥哥可有带上足够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