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是什么菊花,形状竟如玉兔一般?”另一人也惊叹开口。
“还有还有,这种花瓣瑰丽多彩,好似天边的彩虹。”
一时间,惊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见状,怡宁郡卿温柔笑着解释,“本郡卿的爹爹最喜爱菊花,因此这些花都是爹爹精心培育出来的。”
说罢,他还指着其中一种花介绍道:“你们看,这种花瓣宽大,色彩艳丽的菊花,名为西施菊;那种花瓣细长,形状似玉兔的名为玉兔菊。”
“这种花朵较小,但花瓣密集,形似荷包的名为依照菊。”
“哦——”众人听得异常认真。
怡宁郡卿一路介绍,“还有这种,花瓣雪白,花心黄色,名为瑞雪菊,有着瑞雪兆丰年的吉祥寓意。”
“这种是墨荷菊,那种是......”
好半晌,菊花的品种才被介绍完毕。
而围观的人听得津津有味,在他介绍完后,不由深深夸赞,“如此多的品种,怡宁郡卿不仅都认识,且每一种的寓意和来历都说的清清楚楚,可谓是见多识广啊!”
“对啊对啊......”
“呵呵,多谢诸位公子的赞美,不过,本郡卿只是闲来无事,多看了几页书罢了,实在当不起各位的夸赞。”
“哈哈,怡宁郡卿不仅容貌绝世,才情横溢,知书达理,为人还极度谦虚,实实在在是我等学习的典范啊!”
“大家过誉了。”怡宁郡卿被夸的实在不好意思,只好转移话题,“这里的菊花每一种都有着独特的魅力和特点,诸位接下来便慢慢欣赏吧。”
声音温柔亲切,让人倍增好感。
众人点点头应是。
“公子,这边人多,我们走另一条小道欣赏吧!”
可书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品种奇特的菊花,心下好奇不已,但从一踏进长皇子府邸,便接受到落在公子身上各种奇奇怪怪的目光,不由撇撇嘴,“那些人,一看就不友好。”
话落,言云起轻轻一笑,点点头道:“走吧。”
“是。”
——
“言公子可喜欢?”
言云起本来在认真观赏着,突然,一道身影从侧方的小道上提裙而来。
看见来人,言云起眸色加深,随后淡笑着点头打招呼,“怡宁郡卿。”
那人亦是回以点头。
至于刚才的问题,言云起看着眼前的菊花笑了笑,“很美。”
然,并未回答喜不喜欢。
见此,怡宁郡卿眉梢微挑,倏地直直盯着言云起没说话。
“怡宁郡卿这么看着我是何意?可是我脸上沾染上了东西?”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言云起不由疑惑出声。
谁知对方淡笑摇头,却突兀的说道,“的确,很美!”
言云起眉心微皱,分明听出他话里有话,也不知是在说花还是在说......
怡宁郡卿看着他不解的表情,扬唇一笑,“言公子可心悦皇上?”
问完,不等言云起回答,他低低一叹,“不知你可否了解皇上,当年,她是有着怎样的魄力,在身后无一强大势力时,年少就君临天下。”
“而登基不到半年,一手建立如今令人闻之色变的暗狱,专查包藏祸心和意图谋反的亲王大臣,使之成了心思不纯的大臣们的阴影。”
“同年,边疆人心不稳,皇上之身一人前往,以一己之力将动摇军心者,意图谋反,企图趁乱崛起等一众将领,使用雷霆手段将其一一斩杀,手段果断狠辣,让人无不心惊胆战,再也不敢有丝毫异心。”
“......容颜清俊无双,身份贵不可言,有胆量,有魄力,这样一个人,试问哪个男子不会被其魅力所折服?”
嗯......
言云起还是第一次听说阿芷的这些事......果然很厉害!
不愧是她。
所以,这怡宁郡卿的意思是,他亦心悦阿芷?
言云起心下默默想着,等着他继续说。
“听闻昨日皇上下旨,不日将要与你大婚,且后宫只会有言公子你一人,对此说法,不知言公子是何想法?”
怡宁郡卿淡淡笑着询问。
“想法?”言云起故作不解。
“是啊!”
“能有什么想法?”言云起轻笑一声,“我心悦皇上,她既说后宫只我一人,那我自然欣然接受啊。”
“......你”闻言,怡宁郡卿眉头紧蹙,心下有丝不悦,表面却好似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怎么那么单纯?”
“嗯?”言云起抬眸。
“唉!果然是年纪小,想法就是单纯,”怡宁郡卿长叹一声,“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只娶一人,不过是喜欢你,而你年纪小,这才哄你高兴罢了。”
“哦?怡宁郡卿的意思是皇上还会骗人?”
轻轻触摸一下美丽的菊花,言云起静静地看着怡宁郡卿,唇边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而且,你其实,是想嫁给皇上,是吗?”
“呵!”
事情终于说到明面上。
怡宁郡卿也不再藏着掖着,瞥了一眼言云起轻笑道:“不是皇上会骗人,而是承诺随着时间易变,所以既知皇上以后绝对会移心,未来后宫新人越来越多,敌人也就越来越多,言公子何不现在就考虑清楚,让皇上迎我进宫,我们二人共同伺候皇上,相互扶持?”
话落,言云起低垂的凤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然而怡宁郡卿却没注意,还在继续道:“......我听说因为你从小体弱多病,常年喝药,但,是药三分毒。”
“......不是我将事情想得不好,而是从长远打算,若你的身子不易怀孕,而我先怀上皇上的孩子,我承诺将第一个孩子交予你抚养,可好?”
呵呵!
不仅觊觎阿芷,还当着自己的面说给她生孩子,越听言云起心中怒火翻涌,眼中寒意阵阵。
既然来者不怀好意,那就没必要交谈了。
“什么孩子?我和皇上为什么要养别人的孩子?是怡宁郡卿养不起吗?”言云起冷冷地看着怡宁郡卿,讥讽道。
“再说,据闻怡宁郡卿教养极好,现下小小年纪,开口不是伺候别人,就是生孩子,请问这就是所谓的贵族礼仪教养?”
“你!”嘲讽声仿佛一个耳光直接打在自己脸上,怡宁郡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狠狠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