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玉娇教训白大这些人的时候,李忠平他们也赶到了。
李忠平他们一见李玉娇以及她周围的一群人,他顿时紧张地过来,“夫人,您这是……”
李玉娇若无其事地道:“没事,就是被绑架了一下。”
李忠平已经吓坏了,他立刻走到李玉娇面前,将她护在身后,并道:“夫人,您都被绑架了,还说没事?您告诉属下,是哪些人绑架了你?”
李忠平以前在李玉娇前面是自称“奴才”,但后来李玉娇要求他不要这样自称,他就改成了“属下”。
李玉娇指着地上的白大几个:“就是这几个!”
然后又指着黑熊寨的几个人,道:“幸好是这几位好汉救了我,否则我就要被扔下山崖了,他们想让我死得粉身碎骨。”
李忠平几人都吓坏了:“啊?”
然后他连忙过来跟覃七当家和关六子他们道谢。
“多谢几位英雄好汉救了我家夫人,敢问英雄尊姓大名?家在何处?改日我们将军必定重重有赏。”
李忠平是大将军府的管家,以前就训练有素,故而举止得体,显得颇有素质。
但黑熊寨的人一向痛恨官家的人,所以覃七当家语气也是不咸不淡的道:“赏就不必了,我们是黑熊寨的人,跟你们当官的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听说贵府夫人这一年来替百姓做了许多善事,因此才出手相救罢了。”
覃七当家看着关六子手臂上伤,又道:“我兄弟受伤了,得赶紧回去治伤,你们也赶紧带贵府夫人回去吧,她恐怕受了惊吓。”
离开前,覃七当家又看了李玉娇一眼,虽然她的样子看起来不像受了惊讶的样子,但是一个女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总归是要回去找丈夫安慰一番的。
可惜啊,这女人已经是名花有主了。
否则,他一定要哄她上山当压寨夫人。
……
山上,米秀秀听说李玉娇被绑架了,整个人都吓哭了。
“我都说摘草药要一起摘,能摘少点就摘少点,你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以后荆将军怕是不允许你再上山来了!”
李玉娇反过来安慰她:“只是出了点意外,大不了以后多带些人上山,大家聚在一块摘便是。”
米秀秀还是后怕,下山的路上都在抖腿,要身边的人扶着才勉强下山。
其实李玉娇也有一丝后怕。
万一今天没有遇到黑熊寨的人,她岂不是就没命了?
若是没命了,她会去哪里?
难道还能回到现代?
不可能吧!
对了,黑熊寨不就是书中荆启山曾经投奔过的绿林帮派吗?
荆启山受丁启污蔑后,本是要去流浪天涯,但是意外进了黑熊寨,之后就在黑熊寨混到了首领的地位,最后被招安才又回到军营。
难道冥冥中,荆启山还是绕不开黑熊寨?
李玉娇一边走一边想着书中的情节,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宅子。
没想到今天荆启山也回来了。
荆启山远远地看着李玉娇和米秀秀二人互相搀扶着回来,后面跟着李忠平等一众家丁。
而李忠平等还押着几个被捆绑起来的人。
他不禁朝李玉娇走过来,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但还没等他开口,米秀秀就告状起来了:“荆大将军,今天娇娇在山上被这几个人绑架了,他们差一点就要了娇娇的命,您得把这几个人关起来啊……”
荆启山顿时脸色一沉。
绑架?
李忠平这段时间已经摸清了荆启山的脾气,他担心荆启山当即要杀人,于是不由地上前来汇报:“是这样的,今天夫人领着我们上山采药材,夫人提议分手找药,我们就离开了一会儿,这些人就……就摸上来了,夫人防不胜防,就被、被绑架了。”
荆启山的脸更黑了。
李玉娇立刻解释:“不关李管家的事,是我命令大家分头摘药的,你知道我向来胆大的。”
荆启山指着白大那几个人:“就是他们绑了你?”
“对的!”李玉娇道。
她还上前去主动拉住了荆启山的手,担心荆启山当场杀人。
但没想到荆启山却微笑地看着她:“夫人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
一旁的米秀秀道:“怎么没有?你不是说腰痛吗?被踢了一脚!”
李玉娇赶紧朝米秀秀使眼色,示意她先别说话了。
荆启山仍然带着温柔的神色,对李玉娇道:“夫人既然都受伤了,那咱们先回去,让为夫替夫人看看。”
接着就搂着她朝宅子的方向走。
仿佛忘了白大那几个人。
米秀秀不禁纳闷,荆启山不教训白大吗?
白大这几个人也是惊讶,原以为荆启山会当街将他们杀了,但他没有。
唯有李忠平怕到了极点。
越狠的主子,越是在取你性命前不动声色,让你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
果然,荆启山走了几步,就朝李忠平看了一眼,眼神如同冬日的寒潭般冰冷,这眼神里又带着示意。
李忠平懂了。
他立刻道:“将白大等人先押进牢房,听候发落!”
哪里会有什么发落,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罢了。
……
李玉娇刚进了宅子的大门,就立刻被荆启山横抱起来了。
宅子里面还有家丁在忙活,花红和柳绿正好在打扫院子。
她不禁道:“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受了伤,为夫紧张得很,不抱着你为夫不放心。”
“哪就有这么娇气?又不是不能自己走?”
“为夫乐意宠着,不行吗?”
李玉娇:……
几个下人见状,立刻背过身去,假装没有看见。
李玉娇就这样被抱进了房中。
门一关上,他就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去脱她的衣服。
她不由地捂着:“荆启山,我身上痛着呢,你别这样!”
他停顿了一下,道:“我哪样?我想看一下你腰上的伤不行吗?”
李玉娇这才知道误会他了,便没阻止,而是任由他将自己的衣服解开。
当荆启山看到她后腰的青紫时,他的脸色又冷冰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