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希尔酒店,叶贞臻再正常不过了,北冥看到她的状态并不像喝多了,这才放心。
“夫人,您这豪饮的能力虽然继承了叶家女人的强悍,但是在外还是不要这样了,着实不让人放心啊。”北冥关心的说道。
叶贞臻听的心里缓和,怎么说还得是自己人好呢,“谢谢关心,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吗?”随即拿出一个小瓶递给北冥,“以后你应酬,也可以用,效果不错。”
北冥接过小瓶子,瓶身上什么字都没有,叶贞臻解释道,“这是解酒的,效果不错。”
北冥这才明白,叶贞臻早有准备,本身就是研究生物制药的,解酒的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还是说道,“总之呢,豪饮这种事还是跟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比较有意思。”
“你们明天再回去吧,今晚就住酒店。”
叶贞臻发出送客令,北冥和桑梓只能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北冥留下桑梓,自己一个人回太原县局。
刚回到县局,张正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电话里张正阳语气显得十分沉重,“老弟,很沉痛的消息,有个小警花自杀了。”
北冥大惊,一听是小警花自杀,他就猜到是谁了,就听张正阳继续说道,“小警花叫韩瑜,留下一句遗言‘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省厅的人已经接手了。”
北冥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他的心中不仅仅是惊涛骇浪,还有什么东西一直揪在他心上,足以让他窒息。
见北冥久久不说话,张正阳在电话里喊道,“老弟,老弟”
北冥已经快把手机捏变形了,“张大哥,我认识韩瑜,当时我们过来调研的时候就是她接待的。”
“那老弟要不要回来见上她最后一面。”张正阳缓慢的说道。
“好”
再简单的话对现在北冥来说都非常困难,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才让他放下电话。
李冠华就在他的对面,从北冥接电话那一刻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李冠华觉得奇怪,问道,“北冥,出什么事了?”
北冥还没缓过劲,许久才望向李冠华,“师父,我认识的一个小警花自杀了。”
李冠华也十分惊讶,按理说警花一般都是文职工作,没有什么压力,怎么会自杀呢,“谁呀”
“她叫韩瑜。”北冥答道。
“啊”,李冠华一脸不可思议,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警花会想不通。
“师父认识?”北冥问道。
“认识,你没来之前我去省厅办过事,当时她还是户籍,一个很阳光开朗的女孩儿。”李冠华很痛心,韩瑜的年龄就像自己的儿女一样。
北冥的痛心不仅是对韩瑜的死叫屈,更是来自于藏在暗地里的人,这时候这些人该是很高兴,甚至在庆祝,终于又少了一个知道他们把柄的人。
“师父,请帮我补一张假条,我去一趟呼县。”北冥显得很无力。
李冠华看见北冥走出办公室,心里很酸楚,也无比欣慰,要是警队多几个像北冥这样的人该多好啊。
叶贞臻今天去呼县的产业园考察了一圈,很早就回来了,见北冥又回来了,“怎么了,北冥,上级要召见你?”
北冥把韩瑜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叶贞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哪里能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她更没想到西北的水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深,“北冥,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先去看韩瑜最后一面,再去张正阳那里一趟,我该加快速度了。”北冥神色寒气逼人。
北冥拿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叫上三儿,速度’,便离开了希尔酒店。
韩瑜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被洁白的布盖着,仿佛在诉说这个人生前就像这张白布一样洁白,北冥缓缓的走到韩瑜身边,轻轻揭开白布,韩瑜的嘴角微微上翘,保持微笑,她是笑着走的,她用这样的表情告诉世人只有死亡,她才会高兴。
“韩警官,我北冥在此立誓,为你找出暗地的人,为你陪葬。”北冥的话就像停尸间一样寒冷。
张正阳在一旁说道,“走吧。”
北冥又缓缓把白布整理好,离开了韩瑜。
在张正阳的办公室里,北冥说道,“张大哥,韩瑜之死也许是个例,看上去虽然是自杀,但是背地里不知道隐藏着多少秘密,某些人把她视为权力交易的工具,韩瑜很不值得。”
张正阳听出一些味道,“老弟,你知道些什么?”
北冥想了想,还是把韩瑜留给自己的话挑出几句重点告诉张正阳,张正阳听后勃然大怒,“反了反了,蛀虫,害群之马,我张正阳不把这帮人揪出来,就无颜再穿这身警服。”
在办公室来回走了几圈,“老弟,我看我们得加快步伐,西北的天该变晴了。”
“张局,你放心,冲锋算我的。”
北冥在张正阳的办公室也待不住,他要立刻返回县局开展工作,他相信很多未结案的案件一定能牵扯出某些大人物,他要来一个蚂蚁吃大象。
就在北冥刚把车开出省厅门口,叶贞臻的电话打来,“北冥,你回县局了吗,要是没回的话就等明天再回去吧,明天君生和西北省签署投资协议,下午我回帝都,你把桑梓接走。”
北冥想着这样也好,省的桑梓明天一个人回太原县让自己担心,“好的,夫人,那我现在去希尔酒店。”
挂完电话,北冥开车又折回省厅,等着张正阳下班,晚上也好和张正阳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