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少女惊恐的叫声响起，持续朝远处传播。
引来无数早起的上班族朝这边侧目。
看到林茂的样貌后，感觉眼睛有些酸涩，纷纷扭过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能绕过二人的都尽量绕过去，没办法绕过去的。
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面，目不斜视。
“叫什么叫！”
想要逃跑的青雀被林茂抓住手臂，心一横，正准备来个鱼死网破的时候，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脸上惊恐的神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与好奇。
“林茂？”
在他身边绕了两圈，青雀也不太敢看他的脸，害怕自己眼睛承受不住古神面貌直接爆掉。
同时也害怕夜晚做噩梦，给自己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但是仅凭同样的身形，青雀还是大致确定眼前这人的真实身份。
“还真是你啊！”
青雀斜着眼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今天这是什么装扮？昨天跟人打赌输了？”
“说起昨天，你昨天去干什么了？昨天丹鼎司那边出事了你知道吗？”
昨天？
“拯救世界去了。”
确实拯救了一个世界，虽然那个世界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好像跟他有一定关系……
至于丹鼎司的事情，始作俑者就是林茂。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拉着青雀快步朝太卜司内部走去。
因为昨天才经历了一番药王秘传入侵，现在太卜司内部几乎已经没有内鬼存在。
所以林茂也可以安心的露出自己的真容。
用清水洗去脸上的装扮，却发现无论怎么揉搓都无用。
联系爱莉希雅才知道，需要用特定的水才能洗掉。
“好麻烦。”
林茂嘟囔了一句，拿着爱莉希雅发过来卸妆水，一点一点的将脸上的色彩除去。
看着面前的青雀，道：“我现在可是个大名人，不伪装一下出门，恐怕会被非常多的人注意到。”
青雀嘴角抽了抽。
她怎么感觉那副样子的林茂，更加的会引人注目。
虽然给人一种往眼睛里滴辣椒水的感觉，但相较于林茂原本的样子，显然是那副经过伪装的样貌更吸引人。
林茂耸了耸肩。
“只要不被认出来就行了。”
无论是路人还是隐藏在路人中的药王秘传，看见刚刚那副模样的他后，肯定会在心里默念晦气。
根本不会在心中多想，甚至想要更快的忘记自己。
毕竟，只要还记在脑子里，眼睛就会有种幻痛。
“话又说回来。”林茂非常自然在青雀身上擦干净手上的水，望着对方脸上的浓重的黑眼圈，忍不住问道：
“你昨晚是通宵打牌去了吗？”
在与自己交流的时候，青雀更是连连打哈欠。
很显然她现在的精神不太好。
林茂打开玉兆，“让我看看你的流水。”
“啊？”
“流水零，你昨天也没通宵打牌啊，怎么这副通宵修仙的样子。”
发现自己听错了，青雀的精神稍微集中了一点。
打了个哈欠，摆手道：“别提了，昨天要下班的时候，就因为丹鼎司的事情，害的我被符玄拉过去加班……”
加班加了个通宵？
林茂突然皱起眉头，没想到符玄竟然是压榨员工黑心老板！
辞职！一定要辞职！
就在他打定主意的时候，青雀的声音再次响起。
“结果去了之后根本没有我什么事情，就在那里站了一会后就没事了。”
这不是浪费她宝贵的下班时间吗？！
当然这跟她会变成这样毫无关系，毕竟符玄并没有强制她加班到天亮。
之所以会变成这样。
说实在的，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原因。
青雀脸上露出深深的困惑。
就跟被人下了某种法术一样，每当她想要躺床上睡觉的时候。
身体就会不受控制的朝外面走去，随便在附近找一个桥洞，钻进去蹲着。
而一旦她没有要睡觉的意思，身体又重新归她掌控。
整晚时间，她都在家与桥洞之间徘徊。
根本没办法睡觉。
“你为什么不在桥洞找地方睡？”
“桥洞底下？你是不知道那里有多热闹！”
说话间，青雀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看向林茂的眼神突然变的古怪起来。
“我好像记得，你昨天的时候，是不是说了让我睡桥洞？”
这个时候，林茂也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当即意识到，这大概是那份儿契约在作怪。
哪怕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林茂依旧露出茫然的表情，道：“有吗？”
“怎么没有！”
青雀突然激动起来，她好像发现了罪魁祸首是谁。
“好了好了，咱们都是哥们儿！计较这个多干什么！”
勾上青雀的臂膀，林茂讪笑道：“符玄她老家人早上可跟我发消息了，让我赶紧去找她……”
青雀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符玄的身影。
“青雀！”
青雀打了个冷战后，立马把林茂推开，“那你还不赶快去！还有，我告诉你，可不准我拿我当掩护！”
听见青雀的后，林茂满口答应，飞快的朝符玄的所在地跑去。
当确认青雀看不见之后，又放慢脚步，慢悠悠走着。
等他找到符玄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咔嚓——
房间的大门没有任何预兆被打开。
办公中的符玄，听见动静心里略感不满。
连敲门这样最基本的礼节都不知道，自己的太卜司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了？
符玄抬头，小嘴微张，刚准备训斥两句。
发现进来的人是林茂后，又默默闭上嘴巴。
她对林茂和青雀这两个家伙没太多要求。
他们只要还在自己的岗位上就已经是帝君显灵了。
看了眼时间，发现距离自己给对方发消息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
望向冲自己打招呼的林茂，问道：“怎么现在才过来？”
“被青雀给拦住了。”
“……”
符玄沉默了。
青雀拦住他，除了打牌摸鱼之外，还能有什么事儿？
掏出玉兆，向手下的卜者发送消息，叫他们去看见青雀在不在书库。
随后看向站在眼前的林茂。
双手手肘撑着桌面，手指交叉在身前，眼神平静而严肃的盯着对方。
“现在跟本座谈谈，昨天你的情报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