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听到这,气得直叫青衣:
“你回去,把侯爷请来听听。”
虽说上次也是在查南宫老侯夫人的时候说起过这些事,但现在再一次听到他们当初肆无忌惮的在那侯府里算计伤害母亲的事。
南宫煜还是很生气。
肖成家的这次倒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把这些往事都抖了个遍,全说了,就怕南宫煜说她还有隐瞒了。
她们当初在南宫煜还小的时候,就开始算计着南宫煜和谢清柔。
没想到,现在她要求着南宫煜保下她的孩子。
只是这些日子在牢里过得很是惶恐不安,所以思绪也有些乱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青衣真的回到府里去请来了南宫侯爷。所以,侯爷来的时候,她都还在断断续续的说,肖成是主外,有些内宅的事,肖成也不太知道的。
她不说了,肖成就把在外自己负责的经手的一些事说了一下。
这次,这夫妻俩不乱咬人,不乱说话,真正的一点一点的供出来,有些是南宫煜这边找到了点证据的,由这证据为点,一点一点的问。
只要问起来,肖成都坦白的交待出来。
每说一件事,就冲着南宫煜磕个头,然后就乞求着南宫煜护下自己的三个孩子。
本来带着杨嬷嬷和顾若曦是来加入调查的,但没想到,他们这么配合,倒是让顾若曦他们就成了专门来吃瓜的了。
倒是给顾若曦涨了一些见识,这样,顾若曦才知道,一个侯府的后院,曾经发生过多少恶心人的事啊。
侯爷来了后没惊动沈大人,而是青衣带着从侧门进去,就看到了坐在屏风后的顾若曦和杨嬷嬷。
然后他们就坐在后面听。
侯爷的很多回忆都被肖成家的翻了出来:
“世子爷五岁那年入了宫回来,说是被皇上留下给三皇子做伴读,侧夫人就不高兴了,就与我们商量,要让侯爷换了暄哥儿去。
侯爷开始没有同意的,因为暄哥儿少一岁,连字还不识得,也不会读诗呢。侯夫人把世子教得好,世子啥都会。
诸侧夫人就让人去买了迷药回来,放到了糕点里,这种糕点是专门做给世子吃的。
但我们谁送去都不行,因为侯夫人虽说不管府里的事,但却把他们的院子管得很严的。
于是就想让暄哥儿拿着在世子从梧桐院回自己院子的路上等着。
那时世子知道暄哥儿是他弟弟,还是对暄哥儿很好的。
可是暄哥儿等了好一会儿,世子还没出来,暄哥儿就没忍住,吃了一块糕点。正好世子也出来了,就把其他的糕点送给世子。
世子其实也很高兴的收下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吃,暄哥儿一下子就倒下了。那糕点就倒了一地,正好侯爷路过看到了。当时是奴婢陪着暄哥儿站在那里的。
看到侯爷来了,奴婢就尖叫了一声,冤枉是世子推倒了暄哥儿。说暄哥儿给世子送糕点,世子不要还推人。
当时侯爷就怒了,给了世子一耳光,奴婢当时不敢给侯爷看到暄哥儿是中了迷药,叫身后的小丫头把糕点一块不剩下的捡回去。不许吃,然后我抱着暄哥儿就往侧夫人的院子跑。
侯爷去找侯夫人大吵了一架。
但侯爷和侯夫人都不知道,那糕点有迷药,奴婢与侧夫人更是不敢说。
南宫煜还能想得起当时的情况。
但他那时还小,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弟弟送了糕点给自己还倒了。
而他们就说是自己推了弟弟,自己没有推。
父亲和母亲那次大吵之后,母亲直接把梧桐院关了。从此不许父亲到梧桐院,而且自己因为进了宫,进出有杨嬷嬷送东西这些。
而自己也就不知道,后来母亲再也不见父亲,除非非要她出面的时候,而这种时候,母亲也是为了给自己留面子。
南宫煜这时才知道,当时的糕点是有问题的,事后,杨嬷嬷和母亲也只是猜他们在路上拦着他送糕点,应该只是想装个样子给侯爷看。
所以故意布的这个局。
但没想到,原来真像如此的可怕。
要是自己当天收了糕点,自己那时又喜欢吃,可能吃两三块是没问题的,吃了后,怕是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南宫肃在屏风后听到这事,大略也想了起来当时的情况。
自己冲过去和谢清柔大吵一架后,回来看暄儿,诸心兰不让自己看,只说是孩子哭累了睡着了。
现在才知道,当时,这个好大儿就差点死得不明不白了。
据说那种迷药吃多了后,就会在睡梦中死去。
诸氏心太毒!
听到这里南宫肃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踢开了屏风瞪着血红的双眼走出来,一脚又踢向了肖成家的:
“还做过些什么伤害煜儿的事,你们太毒了!”
有两个衙役过来把踢开的肖成家的给拉回来,青衣也拉住了侯爷。
南宫煜冷冷的哼一声道:
“歹毒吗?这些歹毒不就是在你的纵容下发生的?要不是仗着你这位侯爷给她们撑腰,她们敢这么做?那同是妾,为什么周姨娘他们就不敢?”
南宫肃闻言一僵,是啊,一个家里的女人敢做下这些事,都是那个男人宠出来的。
南宫肃真的不知道自己前二十年都做了些什么?
肖成家的每翻出来一些事都是和他的纵容有关的,有些事,其实就是发生在他的眼皮下的,但他当时为什么就看不出来?
南宫肃看向冷冷站在那里的南宫煜,颤着唇,却是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
今天的大堂上,审得特别的快。之前被带入牢里来的那几个下人,在肖成家的各种交待下,他们就只能自认自己的罪。
而肖成更是交待了把原本南宫家的产业,几经转手,成了诸家的产业,也有些成了诸心兰的私产,还有仗着南宫侯爷的名义,他们在外面强行低价买了一些庄园的事。
买下来后,这些庄园都是肖成在管理,所以,肖成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府里,所以他才利用手上的银钱,在外面买了一个三进的院子。
说实话,朝中一些没有背景的四品官,都没敢在京城的南城和西城买得起三进的院子,只能或租或是在北城买一些低价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