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掺杂着自己的精神力,所触及到的地方皆可以浮现在他的脑海。
只要毒素可以放出去,就算不能视物对于他来说也无伤大雅。
只是还未等他将毒素全部放出,周围就突然亮了。
他观察周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座庞大且密封的牢笼之中。
之所以说这里是牢笼,就是因为这里的布局方方正正,不管是从哪个方向看,都没有任何可以接触到外界的东西。
四周分别镶嵌了各种发光的物体,显然是有人操控着这些东西。
而且看这铁墙壁的粗糙程度,倒像是临时赶工出来的地方。
而宁蓝就在前面不远处看着他。
盛元元不禁皱眉,“这是什么地方?”
“喜欢吗?”安怀莫的声音在四周响起,“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最适合关着门教训你这种放臭气的臭虫。”
盛元元顿时了然,这是安怀莫作为傀儡师,特意做了个困住他的牢笼出来。
想教训自己一顿?
盛元元看着不远处的宁蓝,“混元宗的大弟子是吗,我曾经有幸见到过你的实力,很强,但是你接触到我,到后面想必也是要遭罪的,
既然我与江眠是比赛,伤痛是避免不了的,你们也没必要如此小家子气,回回受了欺负都找大人出来报仇。”
“岂有此理!”
宁蓝还未说话,安怀莫便忍不住再度出声,“你一个化神初期修为,与我小师妹金丹期的打,还反过来怪我们给她撑腰?你那条契生兽的鳞片,都长到你脸上去了是吗?脸皮这么厚!”
盛元元勾了勾嘴角,还是丝毫没有认清现在的局势,“我都说了,既然是比赛,不全力以赴就是对对手的不尊重,还有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她这不是没死吗?”
“很好。”宁蓝直接将冒着冰霜的长刀挥出。
半人多高的大刀在巨力下直接没入地上的铁皮内,正正好好贴着盛元元的脸皮擦过。
盛元元看着这柄险些将他从头到脚贯穿的刀,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宁蓝的身影一闪而过。
谁也没看见她到底是如何出手的,就见盛元元直接被抽飞了出去。
“打了小的,大人自然要出来撑腰,你不服吗?”
宁蓝踩着盛元元的手,狠狠地捻了捻。
“灭了你,如同灭一只蚂蚁,之前那次是我不在宗门,回来后也过去许久,老三的事有老二管了,我便没有找你算账。
怎么,觉得自己如此记仇的报复在我们小师妹的身上,很酷是不是?”
宁蓝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盛元元。
玄毒毒自然看不得自己的主人受人欺辱,刚想变大身形解救,却不想下一秒宁蓝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还有你。”宁蓝将玄毒毒捏在手里。
在玄毒毒的视角中看,宁蓝的眼睛仿佛都冒着红光,凶煞之气刺骨,这种被强力压制的感觉十分不好受。
它甚至起不了一丝反抗的念头,身体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是我给你打的结不好看吗?怎么这么不乖自己解开了?”宁蓝轻声问着。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要不是她脚底下还踩着自己的主人,玄毒毒都要觉得他们两个是认识好久的好朋友了。
在宁蓝的注视下,玄毒毒颤巍巍的给自己转了个圈,然后钻进那个圈里。
自己给自己打了个结。
玄毒毒哭唧唧的看着宁蓝:这下你满意了吗?
随后还讨好的蹭了蹭宁蓝的手心,眼睛不断看着地上的盛元元。
“你想让我放过他?”
玄毒毒疯狂点头。
“不可以哦。”
“……”
盛元元的小动作一直没停,铺天盖地的毒气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有些昏暗。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毒气还未接触到宁蓝,便被一层寒气挡在外面。
再也无法向前分毫。
宁蓝将手里的蛇随手甩到一边,一股灵力凭空而起。
盛元元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无比困难,有一圈灵力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是谁告诉你,你的毒对我有用的?”宁蓝面无表情。
“莫不是欺负小孩成了习惯,就真觉着自己天下无敌了?”
盛元元的眼睛里充满着不可置信。
自己的毒对宁蓝竟然完全没有作用。
其实并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对于宁蓝来说,只是麻烦了一点,要分出一半的灵力溢出体表去保护自己罢了。
不过就算身体里只剩下另一半的灵力,想教训盛元元,也是轻而易举。
他的强处对宁蓝没有效果,那现在他面对宁蓝,便只留下了自己的短板。
宁蓝不想再与他废话,狂暴的灵力一甩,盛元元直接摔在旁边的墙壁上。
一下不够,宁蓝摆弄着手指,轻而易举便让盛元元在墙壁上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洞。
偏偏事到如今他还要嘴硬,嘴里哇哇吐血也阻止不了他嘴里犯贱,“不过是一些皮肉之苦罢了,你们之所以过来抓我,不过是如同上次一样,想让我过去解毒,可是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解毒,你们这样逼我也没用。”
一旁的小蛇忍不住绝望的用蛇尾巴抱住自己的头。
哥,求你别说了,一会你就被打死了。
“谁说我们要你解毒了?”
看见盛元元有些疑惑的眼神。
宁蓝挥手,玄毒毒又被传过来到了她的手里。
“变大。”
玄毒毒顿时扭头,用着盛元元同款的疑惑眼神,不解的看着宁蓝。
下一秒脸上一痛,一道细小的灵力将它的蛇头抽歪了出去。
“我说变大。”
挨了打,玄毒毒立马照做。
宁蓝掂量着手里的这条蛇的蛇尾巴,举起来将它当做了鞭子,左右挥舞了两下。
在他们主宠二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玄毒毒的身体直接抽到了在空中被灵力禁锢住的盛元元身上。
“啪!”
当真是好清脆的一声响。
盛元元的脸都绿了,用他的契生兽当武器来打自己这个主人。
简直没有比这个更侮辱人的了!
盛元元顿时挣扎起来。
身体上的疼痛压根不如他心里受到的疼痛。
他只觉得无比羞赧。
“如果眠眠清醒之后,发现给自己解毒的竟然是曾经伤害了自己的师兄的人,我估计她宁可受折磨三个月也不会接受你的解毒。”
宁蓝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在盛元元的心上,语气更是轻蔑无比:“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