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窝不孝子
作者:侧耳听风   觉醒后,我嫁渣太子他小叔最新章节     
    闫寒如愿的在房星玉那里得到了一通无情咒骂,少女输出强烈用词不重复,化作无形的刃刀刀往人心口上扎。
    碧儿站在一边儿看着闫寒越来越差的脸色心下惴惴,大姑娘不如口下留些情吧,很担心阎闫将军盛怒之下动手杀人啊。
    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紫的闫寒并没有动怒。
    呈现出一种被抽空的状态,好像大病一场似得。
    但在房星玉咒骂结束后,他深吸口气整个人又振作了起来。
    碧儿叹为观止。
    大姑娘的咒骂能让人重获新生?
    好神奇!
    闫寒的确是用房星玉的责骂给自己化成了一颗更为坚固的心脏,听过了她骂自己,再听旁人的咒骂完全可以做到充耳不闻。
    不破不立。
    拱手致谢后,他就走了。
    房星玉:“……”
    有病!
    虽说觉着他有病,但还是好奇他什么目的。
    房星玉选择跟踪他。
    他回了家,换了一身深色朴素的衣物又离开了,然后……去往城中启智书院。
    孔修先生的丧礼就在启智书院进行,在这里读书的都是家境不好的学子,孔先生一直资助这里的学子们。
    丧礼并不隆重,但人格外的多。
    盛行章和房渊等人也都在,再加上受过孔先生恩惠,得过他指点以及敬服他的人,全都来帮忙。
    闫寒出现时,现场有短暂的静谧。
    “他居然有脸来?”
    “害死孔先生的凶手。”
    “把他打出去!”
    “其实他奉旨行事不算凶手,最多是个刽子手。”
    “呸!”
    咒骂声很多,但在房星玉那里破而后立,他现在极为平静。
    走至棺材前磕头敬香,他认认真真。
    披麻戴孝跪在一侧的孔萍却没有恶语相向,那晚她距离近,是谁逼迫千牛卫动手的她都知道。
    是姜道,是皇上。
    给逝者上香过后,他走到孔萍身前。
    有学子冲上来骂他,让他离孔萍远点儿。
    一人激动带动数人,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怒到极致,不惜血溅五步。
    最后还是房渊过来,压制住了愤怒躁动的他们。
    看着闫寒,房渊倒是没过多责怪之意,毕竟他十分清楚这孩子就是个背锅的。
    房渊的看透和宽容不得不说让闫寒心内发酸,又不禁想到房星玉,不由得心中对太傅敬意更甚。
    拱手一礼,他的尊敬带着一份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局促。
    回到家中的房星玉心气不太顺,阿绵看出了姐姐心情不佳自然询问。
    将那闫寒之事说了,阿绵就皱起了眉头。
    “他大概是想在阿姐这里练就出金刚不坏之心,毕竟要去给孔先生吊唁免不了有人骂他。”
    “他是有些狡诈在身上的。”
    房星玉对最初觉着他有病,但现在看来是个狡诈的人,更厌烦了。
    房星绵想了想,“可能他只是觉着阿姐的言语有穿透心灵的力量,算他有眼光,我阿姐不说一个脏字就能把人骂醒。”
    瞧她在那儿吹捧,房星玉嘴角抽了抽,心里的气也少了。
    可能自己骂人真的挺有力量的。
    孔修下葬,宫里还派了人相送。
    这次派的不是姜道,是别的内侍。
    在葬礼结束后,首先受到处罚的便是不遵旨任意外出的房渊。
    圣谕没有针对他为孔修操办后事,只用不遵旨来说项。
    可皇上到底是不满哪一项,房渊心知肚明。
    而且,这只是个开始。
    太傅再次被责罚,这回家中先爆发的是老夫人。
    身娇体弱了将近一个月,这次怒火攻击不止让她能下床了,能走动了,还能亲自走到祠堂并将家中所有人叫来。
    她要以一家之长的身份开家庭议会。
    除了在国子监的房星含,其余四口人给面子的过来了。
    房星绵和房星玉站在一起,有阿爹阿娘在,也轮不到她们小辈冲锋陷阵。
    老夫人仍有病容,痛心疾首之色更为浓重。
    看着房渊,那是百般的失望,“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到什么地步了?房家是不是就要垮了?
    你一旦被降职不再是太傅,你知道得有多少人迫不及待的爬到咱们头上耀武扬威?
    你必须赶紧想办法,官复原职,还得比以前更风光。”
    她发表看法,声音也越来越大。
    房渊本不想与母亲争执,百善孝为先,他不止是从小接受这种教育更是得为孩子们做表率。
    可每每面对不明其理却非要指手画脚的母亲,他得一直忍耐再忍耐。
    “母亲,君子正身以明道直己以行义,岂能……”
    “你别跟我说那文绉绉的,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房家一旦完了,你这些儿女都得完!
    这阿绵,太子不是要娶她吗?你为什么不答应?
    她做了太子妃以后就是皇后,你是国丈,房家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此话一出,房星绵杏眼立时瞪大。
    “祖母,你要卖我能不能不当着我的面儿?
    我还在这儿呢你就要卖我,当我是小猫小狗呢。”
    “你闭嘴!顽劣不听话,长辈说话时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房渊和管琼皆气的不轻。
    “母亲,我们房家不需要泼天的富贵,我房渊也更不会卖女儿。”
    “母亲作为一个没有女儿的人,指挥起别人卖女儿可真是眼睛都不眨。
    你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是心头血,我生下的就是货物吗?
    没有我的同意,谁也别想动我的女儿。”
    若不是自己是儿媳的身份,在街上看到这种人她非得报官不可。
    “你……”
    老夫人刚冒出一个字儿,房星玉忽的开口。
    “祖母,若是现在有个能让房家迎来泼天富贵的机会摆在眼前,条件是让您老人家卖身去给人当牛做马。
    您愿意吗?”
    “你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我这么说话?
    我是你祖母,是你阿爹的亲生母亲,在这房家我是老祖宗。
    你……你给我在祖宗跟前儿跪着,不许吃饭不许喝水。”
    房星玉满不在乎的过去就在蒲团上跪下来了。
    又扭头道:“看来祖母最喜欢的还是那个天天给你煲汤的假孙女儿。”
    房星绵也跑到阿姐身边跟着一起跪着,“阿姐别担心,我跪祠堂可有经验了。
    以前房万春总害我,祖母被当枪使罚我跪祠堂。
    她糊涂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别在意。”
    老夫人:“……”
    她觉着自己要厥过去了,这一窝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