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两个班一起出去玩了之后,班上的同学来往也多了。
至于是不是看上了谁,那就不清楚了。
沉裕每天只负责管好自己。
这个课啊,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她需要时间消化。
下午第一节体育课,天不热了,但冷了。
沉裕一走出寝室大门,一股风吹过来 ,嘶,冷。
体育老师让他们先跑几圈,把身体热起来,然后就是准备俯卧撑。
俯卧撑就算了,脚的位置在台阶上,手在操场上,其他的都还好,主要是这个地冰爪爪。
有的人试探性往下放,忍不住嗷了一句,“老师,这地真的冷 ”
体育老师:“你们做起来,就不冷了。来,预备!所有人下!”
“我看谁没下!没下的这一个就不算。”
“来,上!”
开始了循环,沉裕感觉自己有点撑不住了。
还好,体育老师让他们停下了。
“还冷吗?热了吗?”
“看看你们的样子,要风度不要温度。还在那吵冷。冷也是你们自找的。”
“休息三分钟,我们爬楼梯。”
沉裕:.....
微笑面对。
布宁一屁股坐地上,又马上弹起来。
“这地好冷。”
“他这是魔怔了吧。谁惹他了。今天又是俯卧撑又是爬楼梯的。”
沉裕看见他正在看手机,说:“多半是他那个新娶的老婆。”
布宁:“新娶的老婆?啥意思,他离婚了?”
沉裕:“他女儿在七班,你不知道吗?年级第十。他新老婆好像对他女儿不太好。”
布宁:“你怎么知道的?”
沉裕:“以前训练的时候,听到他们说的。”
布宁啧啧两声,“你们还聊这个呢?”
沉裕:“无聊,要不然去干什么?地方就这么大点,谁家的大小事不是都知道?”
布宁:“确实是。”
搓了搓手,“听说了吗?要新来一个体育老师,听说长的贼帅!”
沉裕:“先别犯花痴了,他过来了。”
布宁收声,班上的人排好队,往楼梯走。
三步三步的往上跳,然后走下来。
一组4个人,剩下的时间差不多就是跳这个。
暗地里吐槽体育老师的人,基本上都在问候他。
沉裕看着五班已经在一旁休息了,心里也开始问候了。
大冬天的,也不怕流汗,然后来不及换衣服 让人感冒了。
体育老师站在楼梯下面,蹦到上面的人,直接开口骂,当然都是脏话了。
沉裕看着同组的两个男生,算了,能理解。女生蹦3个台阶,他们蹦5个。
沉裕问:“还有多久下课?”
男生看了看手表,回:“差不多十分钟。我们应该不用再上来了。”
他们是第一组,下去了,就等集合了。
沉裕的背没有被打湿,只是额头出了一点点的汗。
拿了纸,擦干。
她站的地方刚好能看见上次野炊的那条河,不时有鸟飞,蜻蜓点水般后又离开。
看似没有发生什么,但水面上的波纹却圆圈荡开了。
沉裕突然回神,往旁边走了一步。
周昼和费涂两人的靠近,让她觉得有点压力。
她往旁边走的动作让两人愣住了。
周昼:“你什么意思?”
沉裕:“有事吗?”
费涂:“元旦晚会,你们班准备没?”
这两人都是文艺委员,像这种搞活动的,都是她们安排。
沉裕觉得她问的很有问题,于是说:“你应该问文艺委员。”
周昼:“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沉裕摇头。
周昼不死心,说:“你唱歌好听,也跳过舞,为什么不为班级出一份力?”
沉裕脸沉了下来,一旁的伍也走了过来。
知道她唱过歌的应该是跟她同校的小学吧。
沉裕语气没有那么温和了,说:“出不出力是自愿的。现在,我不愿意!你让班主任来,也是一样。”
沉裕离开了,要集合了。
周昼感觉自己的眼皮都要被她气的抽筋了。
费涂想说什么,接触到伍的眼神,回了班级。
元旦晚会还早,但要做准备了。
每年第一都是七班,他们跳的舞,歌曲都是东方红这类的。
沉裕对于这种,冷的要命,还要坐在台下看,不能离开的活动,没有什么兴趣。
她尊重台上表演的人,但她不想天寒地冻的坐在下面吹冷风。
周昼和沉裕没有谈拢,差点就蹦了。
周昼只能去找向老师。
第二节下课,要出操。
周昼去了办公室,敲门,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周昼进去了。
向老师看到是她,疑惑的问:“现在不是在出操吗?你怎么在这?”
周昼:“老师,我是来和您商量元旦晚会的事的。”
向老师放下笔,看着她,说:“说说吧。有什么想法?节目定了?”
周昼:“节目没有定。但我看中了一个人.... ”
向老师明白了,“她不愿意?
周昼点头。
向老师接着问:“你看中的人是谁?准备让她干什么?”
周昼吸了一口气说:“是沉裕。我想让她去唱歌。虽然我没有听她唱过,但和她一个学校上来的同学都说她唱歌好。”
向老师:“你问她本人了吗?”
周昼地头,说:“问过了。她不想。”
向老师点头,他知道如果沉裕愿意的话,周昼根本不会跑来。
“她不愿意就算了。你辛苦辛苦,想想其他的。”
周昼还想再争取一下,被向老师抬手打断,说:“需要自愿。不能强迫。”
“元旦晚会还早,你先慢慢想。就这样吧。回教室吧。”
周昼只好回去了。
沉裕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
沉裕觉得这个冬天,真的很冷。
冷就算了,还是那种干冷。
不下雨,不下雪的。
偏偏风一吹,就冷到骨子里。
晚上,下晚自习了,小卖部里人山人海
因为小卖部里卖烤肠,大冬天的,没有人能拒绝,来一个热乎乎的烤肠。
沉裕和伍一起走的,伍看她一直缩着脖子,问:“我还有厚衣服,要不要给你拿一件?”
沉裕摇头,“不用了。”
伍:“元旦那天给你拿来。那天要在下面坐好久。你穿这点肯定不行。”
沉裕觉得自己小命重要,点点头。
沉裕哈了口气,搓了搓手,想起班上有的同学已经长了冻疮,说:“注意点,别长冻疮了。”
伍点头,“今年冷太多了。不知道谢桐她怎么样了?”
沉裕:“应该挺冷的,比我们这冷。你还挺关心的哈!”
沉裕眼里的明晃晃的笑意。
伍:“我关心,不正常?”
沉裕笑着说:“正常正常。只是谢桐比我好像还要小。你比她得大差不多3岁了吧。”
伍一脸无语,“你会不会算数?我比你大一岁,你比她能大一岁吗?我最多大她两岁。”
沉裕:“那你挺年轻的。”
伍一脸骄傲,“那可不。”
“不怕有人先下手吗?”
伍:“那是她的选择。”语气弱了下来。
“我没想过强求,如果做不了恋人,就以朋友身份陪着。”
沉裕笑了一下,说:“没想到,你还挺有想法。”
伍看了眼沉裕,说:“你也一样,不是吗?”
沉裕:“不知道。我又没喜欢的人。”
伍看着小卖部里的人少了,往里走,说:“那我期待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沉裕:“别了。你去买东西吧。我先回去了。”
伍看着她,问:“你不吃?”
沉裕:“不吃。你也少吃点这些。”
伍:“行。”
寝室里,
不知道她们怎么逃过宿管的眼睛的,每人一碗泡面在手,正吃的起劲。
沉裕推门的时候,把她们吓了一跳,赶忙藏起来。
看见进来的是沉裕,放松下来,端着面,继续吃。
布宁:“沉裕,今天回来的这么晚?”
沉裕:“今天有事。”
室友:“哟!约会去了?”
沉裕:“冷 ,还不如睡觉。”
“把手机借我一下?”
室友看着她,不解,“干啥?”
沉裕:“打个电话,很快。发现了,我赔你。”
室友一笑,说:“你也有不老实的一天。”
从床下箱子里摸出了手机,给她。
“小心点!”
“嗯。”
沉裕拨通了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喂?”
“是我。”低哑的声音,太明显。
那头的人一笑,说:“我知道。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想我啦?”
语气里的笑意和调侃很明显。
沉裕一笑,“嗯。”
“那倒没有。只是想问问,你们学校的试卷,能不能给我一份。”
郁烟:“滚犊子。你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
眼睛微眯,“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学校吧!好啊,你竟然带手机了。我要告诉谢桐。”
沉裕无奈了。
“我错了。不过能不能给?我这边马上查寝了。”
郁烟:“可以。我发你手机上。这个是你的新号?”
沉裕:“不是。挂了。”
挂的太突然了,郁烟:这人真是着急的很。
等等,这人把自己的号码写下来了?
沉裕把郁烟的号码删了,把手机还给室友,“谢谢。”
她感受到了她们八卦的眼神。
布宁直接站在门口,说:“老实交代。是谁啊?”
室友甲:“就是。”
沉裕:“一个朋友。”
室友乙:“不信。一个朋友,不是普通朋友吧。”
沉裕:“是朋友。”
周昼:“你喜欢的人还是你恋爱对象啊?”
沉裕:“就是朋友。”
借手机给沉裕的室友:“那你刚才笑什么。我可很少看见你这么温柔~”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沉裕拿着洗漱的出去了。
布宁:“刚才她是直接按的号码吧。”
“好像是吧。”
“这小子有情况。”
“绝对不是普通朋友。”
沉裕:说了是朋友。不听。
沉裕回来的时候,已经熄灯了。
周昼还在拉人去元旦表演,奈何寝室的人和沉裕一样,不想去。
最后人选是老向定的,因为时间挺近了。别的班已经在开始排练了。
他们班也是跳舞,选的那些特长填的跳舞的。
沉裕看了眼旁边死鱼一样趴在桌子上的布宁,满是同情。
布宁:“你那是什么眼神?”
沉裕:“同情。”
布宁:“你会不会?”
沉裕笑了一下,说:“会。”
布宁:“我让老向给你加上!”
沉裕:“我会的是武术的武。”
沉裕除了跟以前那个开车的司机学过,还和干外婆的儿子学过,就是那个当兵的。
虽然平时沉裕除了体育课没怎么动 但动作都记得。
布宁一脸惊喜,“你会武术?”
沉裕:“不会。”
布宁:“你刚才都说你会。”
沉裕:“比划动作我会。”
布宁白了她一眼,“切。”
沉裕开始整理笔记了,初一她整理的东西,在那次之后,她全都扔了。
现在她重新开始整理了,初一开始的书和试卷。
还好,最近没有考试。
沉裕让伍给了她拿了一个厚一点本子,她说元旦那天给他。
沉裕:“不要玩手机。我知道你有钱。”
伍:“放心,手机交了。钱也在存。”
沉裕:“小伙子,不错。”
伍嘻嘻一笑,“当然,要追上你们,我不得努力吗?”
沉裕:“我们不值得。你追上你自己想要的就行。”
伍正色道:“你们值得,至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很值得。”
沉裕歪头,“很荣幸。”
伍:“对了,元旦晚会在放假前一天。放假了,我们一起回去。”
沉裕:“好。你可以回去了。别打扰我。”
伍:“行。”
沉裕觉得元旦晚会这种就是活动,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不用上课,还有机会和喜欢的人一起的时候。
沉裕每天听布宁说排练进度,还有表演名单,今年有小品。
布宁:“今年八班的那位和七班的那位也在。”
沉裕:“哪位?”
布宁:“七班那位年级第一,主持;八班那位成绩也还可以,长的很乖那个。也是主持。”
沉裕:“不认识。”
布宁拉了拉沉裕的衣袖,“看,外面那个就是。”
沉裕看过去,确实长的很好看,也很有气质,但她好像挺高的。
“七班那位,是不是没她高啊?”
布宁:“没事。长的帅就行。”
沉裕:“花痴。”
布宁哼了一声,“我就是花痴。”
嘿嘿一笑,“不过,她好像喜欢你家那位哦~”
沉裕听不懂了,问:“我家那位?是哪位?”
布宁:“每天都来的隔壁班的那位大帅哥。搞体育的那位。”
沉裕:原来是伍啊。怎么发展成了我家那位?谣言,真的是佩服了。
沉裕:“喜欢就喜欢了。多正常。”
“难道还能让人不喜欢?”
布宁:“您心真大。虽然你长的也好看,但和人家不是一个赛道的好嘛。她长的就很讨男生喜欢。”
“你,虽然榜上有名,但鉴于你的性格和长相,在男生那边,不吃香。”
沉裕对于这种类似的评论,不想多说。
“我不在乎。容貌是天生的。虽然一张好看的脸能给人加分,但谁知道,好看的皮囊之下,是什么呢?”
布宁:“您可真适合当老师。大道理一堆一堆的。”
沉裕不说话了。
她说的是她自己经历的。
沉裕:“你们在第几个节目?”
“2。”
“看完能走吗?”
“可以悄悄去小卖部买东西,但不能走太多,被发现了要写检讨 ”
沉裕点头。.
元旦晚会当天。
搬着小板凳,坐在班上。
沉裕坐在班上的后面和五班挨着。
手在兜里,脖子缩着,太冷了。
伍把衣服递给她,“记得还我。”
沉裕接过,把他衣服穿在前面。
“快结束了,记得喊我。我睡会。”
“行。”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沉裕睡的挺沉。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睡眠越来越不好了。
伍推了推沉裕,“结束了。回寝室。”
沉裕醒过来,“好,衣服我明天给你。”
沉裕拎着东西回了寝室,简单洗漱完就睡了。
趁着睡意,还能睡。
寝室的人回来了,看着沉裕已经睡了,声音都小了很多。
布宁:“她最近是怎么了?上课有时候在打瞌睡。”
“应该是太累了吧。她最近不是在看书吗?好多。”
“她是怎么分到我们寝室的?”
“不知道啊。”
“我们寝室出了个好学生,希望她一直保持着,要不然老班就该找我们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