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误会陆霄,陆霄并没有要帮池明宇,而是池明宇根本就不是凶手。
脑子实在太乱了,她想不明白,奶奶住在养老院,跟外界已经没什么接触,为什么还会有人要杀了奶奶。
陆霄轻拍她肩膀:“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交给时间,会有答案的,现在你要做的是睡觉。”
池雨还想说些什么,打了下哈欠困意袭来,她缓缓闭上眼睛。
陆霄感觉怀里的人没动静,低头看一眼,发现她睡着,目光温柔吻上她眉心。
他怕池雨今晚睡不好,特地往牛奶里放了安眠药。
他下床,拿起杯子进洗手间清洗干净,消灭证据后,才安心入睡。
次日,陆霄和池雨穿着黑色套装出现在警局,法医把尸体放进运尸袋,一路护送出门。
池雨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硬生生憋住。
陆霄看着好心疼,把她抱进怀里:“会找到凶手的。”
运送尸体的车,是他跟专业部门租的车,他开车跟后。
员工把尸体抬进储尸房,拉开拉链让池雨确认一遍,准确无误后,再放进容器中。
池雨看着奶奶放进冰冷的储尸格,眼眶唰的下流出眼泪。
陆霄看到,强行揽着她肩膀出去,拿纸巾给她擦拭眼泪:“不难受了。”
池雨抽抽嗒嗒,缓过劲来:“我会找到杀害奶奶的凶手。”
“嗯。”陆霄整理她头发,摁住她脑袋,把她抱进怀里。
池雨在他怀里逐渐平复心情,脑子逐渐恢复理智。
“我得去上班了。”
“确定可以吗?”陆霄询问。
池雨点头,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她就好了。
陆霄拿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电话接通,对方很快说话。
“老板,今天想要什么玫瑰?”
“有没有安慰人的。”陆霄开了免提。
店家推荐:“要不然粉玫瑰,花语是特别的关怀。”
“就这个,送到老地方。”
“好的。”
陆霄挂断电话,池雨好奇的问:“玫瑰快集齐了吗?”
“店家说还有很多品种,现在的人还在培育新品种。”
“会不会一辈子都送不完?”池雨坐在副驾驶,侧身面对他。
“你要在我这里预订一辈子的花?”陆霄认真考虑过:“我会用心选花。”
池雨被他上脸的言论气笑了:“说不定你这辈子都追不到我。”
陆霄认真思考,如果这么努力都追不到,那不如退一步,回到彼此舒服的关系上。
“一辈子躺一张床上的朋友,也不错。”陆霄特别真诚的说。
池雨转身看向窗外:“谁要和你成为朋友。”
只是现在她还没搞清楚陆霄到底在隐瞒什么,她怕承认关系之后,争吵分开,会伤的更深,还不如就先不要答应。
陆霄把车停在路边,池雨解开安全带:“路上慢点开车,我进去了。”
“嗯,晚上接你下班。”陆霄抓住她手腕,把她拉过来,亲一口。
池雨从车里下来,就撞到程蕊,她肢体僵住,很快恢复,她关上车门,朝程蕊走去。
“主编。”
程蕊看着陆霄的车:“这车看起来挺贵的,难怪你不愿意采访罗定州。”确实有底气。
她最讨厌靠关系上位的人,顿时对池雨好感没了,之前l&y这个账号有段小插曲,她认为是碰瓷陆氏集团,一直觉得池雨是个脚踏实地的人,想好好栽培池雨。
池雨主动解释:“主编,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你都从人家车里下来,有什么误会?”程蕊不屑的笑了下:“你要是一心想当阔太太,趁早回去,别在这里浪费彼此的时间。”
“程主编,我觉得你对我有误会,我……”
程蕊直接打断她的话:“我误不误会没那么重要,你只要能把事情办好就行,今天就把小罗总的采访发给我。”
“好的。”池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解释,又不知道从哪里解释。
她家庭条件本来就挺好,即便不依靠陆霄,她身价也不低。
她不需要回去当阔太太,她本来就有钱啊。
她拉开工位坐下,写罗定州的采访稿。
忙活两天,她的生活恢复正常,秦丰打来。
“秦警官,有事吗?”
“池雨,又有初中生失联了。”
“我现在可以去警局了解情况吗?”池雨询问。
这段时间她账号被公司管控,她已经许久没关注初中生失联案。
初中生失联案她提供的线索最多,秦丰现在特别需要她的帮助。
“当然可以,我在警局等你。”
池雨开车到警局,坐在会议室里,秦丰给她倒了杯水。
她看着最近失联学生的资料:“现在不是让家长接送吗?可以的都安排住宿,走读的应该很少啊,怎么还会有学生失联?”
“这两个学生是请假出去被带走的。”
他们上学那会儿也经常请假,一般请假就在外面玩,玩够再回宿舍,真正生病的很少。
“不能再这么下去,一定要抓到这些人。”池雨开口。
秦丰郑重的说:“池雨,我需要你的帮助。”
池雨打电话给程蕊:\"主编,又有初中生失联了,我想继续调查这个案子。\"
程蕊语气严厉:“我说过,这个案子拖得时间太长,都把热度拖没了,我们不能再接触这个案子。”
“可是如果我们不加入,就只能看着更多学生遭殃。”
“跟你无关,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工作就行。”程蕊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池雨放下手机看着他:“我说服不了主编,参与这个案子。”
秦丰着急:“我来跟她说。”
“没用的,我们想别的办法。”池雨拿起水杯,盯着杯子里自己眼睛的倒影。
她去酒吧都会被查身份证,也许她可以。
池雨看向秦丰:“我来扮演初中生,引他们出来。”
“你?”
秦丰打量她,她现在的样子会不会过于成熟?
池雨拿起包:“你等着,我几个小时后再来找你,你帮我借套校服。”
她从警局出来,找了个发廊,把烫过的头发拉直,卸掉妆,青涩稚嫩的脸出现在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