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个年轻女人,一米六出头的个子,一张巴掌大白皙的瓜子脸,不多美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嗯,是男人喜欢的类型。
文文知道这是大哥文磊刚结婚两个月的新婚妻子史小芳,芳龄20。
她还知道大嫂才小产没多久,是母亲昨日跟她说的,怕她失忆了讲话不小心惹了大嫂伤心。
“小妹回来啦!累了吧,快进屋休息。”大嫂史小芳上前几步想搀扶文文。
“大嫂,你不用管我,我没事自己能走。”文文觉得自己没那么大的脸要还在坐小月子的大嫂伺候。
就在大嫂史小芳快要碰触到文文的时候,史小芳的脸完全映入眼帘,文文觉得自己的头刺痛了下,脑海里闪现出一些画面,文文忍不住双手抱着头晕眩了下。
史小芳被吓得声音尖锐:“小妹你怎么了?妈,你快来啊?小妹晕倒了。”
文文……我虽然觉得有点头晕目眩,但还好好的站着。
还在院子里还没有进屋的文父文母还有文骁被史小芳这一嗓子吓得赶紧跑进屋里来。
陈月莲吓得赶紧抱着女儿:“小妹是不是头疼,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陈月莲心疼,懊恼不应该让女儿出院,要在医院住到完全康复。
“妈,我没事,真的,只是觉得有点头晕,不碍事。”文文靠在陈月莲的怀里,脸蹭了蹭母亲的肩膀安抚。
又看向父兄跟大嫂,对上他们担忧的目光微笑安抚道:“我真的没事,可能是坐车有点累,休息会就好。”
“真的没事吗?不舒服我们就上医院,可不能硬撑着。”文忠翔怕女儿硬撑着都不肯去医院,他觉得女儿乖巧,没有以前那么任性。
文文点头应是表示有什么不舒服会跟他们讲的,然后在大家的爱拥下回到房间休息。
房间不大,摆设极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
书桌上放着不少的书本,文文走过去随手打开一本书,是初中的课本,上面还作了不少笔记,笔迹工整整齐,不难看很普通。
文文继续翻开其他几本,笔迹一样,看样子就是原主。
这几天她都不敢写字,自己的笔迹肯定跟原主的不一样,写字就露馅。
原主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文母已经在服装厂给她找好了工作。
文文躺在床上回想起刚刚脑海里闪现的画面:小妹,当兵的都是硬邦邦的莽汉,不懂得心疼人,还有当兵的打架打习惯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打老婆。这是大嫂对原主说的话,她为什么对原主说这样的话?
小妹,你见到人了吗?是不是很斯文白净。这也是大嫂对原主说的话,看样子是原主见过什么人。
一个是当兵的莽汉,一个是白净斯文的小白脸。
这个我见犹怜的大嫂看样子也不简单,有意思…
文文想着,不知不觉的就睡着。
另一个房间里,文父文母也正说着他们的宝贝疙瘩:
“要不要跟文文说宇家婚约的事。”陈月莲问丈夫。
“说肯定是要说的,等文文身体再好些再讲,刚刚她差点晕倒了,身体要紧。”文忠翔皱了皱眉。
“前段时间文文闹着要退婚,虽然现在失忆了,也怕刺激到她。”陈月莲想起几天前女儿闹腾的厉害,还说有喜欢的人,不喜欢当兵的莽汉。
“我看现在文文懂事了不少,没以前那么任性。”文忠翔想着女儿这几天的变化。
陈月莲点点头:“文文现在贴心很多。”失去记忆的女儿确实改变不少。
睡了一觉的文文只觉得神清气爽,她走出了房间,来到客厅,回来的时候她还来不及好好看看家里的房子,就被吓着的家人拥回房间休息。
很简单的摆设,不大的客厅一张饭桌,靠窗户下是一套半新的红木家具,上首是跟红木椅子配套的高几,上面放着几把热水壶 还有一个收音机,虽然简单但放在现在已经是很不错。
房子不小,一共有五个房间,房间都不大,这样就很好,起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
文文在院里找到了陈月莲。“妈,我来帮你。”
“不用,我快洗好了,你身体还没恢复,这些事不用你沾手。”陈月莲洗着手里的衣服。
“妈,你洗好我来晾,老躺着也不好,干点轻省家务不碍事。”文文拿起洗净的衣服抖了抖晾在一旁的衣架上,再把晾着衣服的衣架挂在晒衣服的竹竿上。
“妈,你能跟我说说嫂子的事吗?我想多了解了解才能更好的相处。”文文没有原主的记忆,她脑海里闪现的画面应该就是原主的经历,她现在不好过早的下结论,但多了解了解总不会有错。
“我闺女就是懂事。”陈月莲心里妥帖。
原来史小芳结婚前就已经怀有身孕,在现在这个时代婚前就怀了身孕要遭人诟病,所以文磊跟史小芳就仓促的办了婚礼,但该有的礼节和彩礼文家都是按最好的给。
不算其他的礼节,光是彩礼文家都是按最好的三大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还有188块的现金。
现在是六五年,城市里的职工工资才三十来块,城乡职工工资才十几二十块。
所以说文家给的彩礼是当下是最好的了,用陈月莲的话说,将心比心,别人家的闺女也是父母放心尖尖让宠着长大的。
文家并没有因为女方婚前有孕而看轻对方,反而是文磊被父母痛斥一顿不爱惜女孩,让女孩承受未婚先孕的压力。
文家是做得够好,可是史家那个亲家的做派却让文家瞧不上,文家给出了最好的彩礼,光是三大件就花了四百二十七块钱,三大件加上现金就花了六百多块钱,更不用说还有票据,现在是光有钱没钱票特别是工业票有钱都买不到。
说起这一茬陈月莲心里就不舒服:“当时他们史家自己说的,三大件作为陪嫁回来,现金就留下,毕竟史家还有两个儿子。”
“可是最后就陪嫁了两床被子,就连新衣服都不给你嫂子多做两套。”陈月莲抚了抚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