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己主子这么无耻的话,长夜忍不住手重了一下,文纪直接嚎叫出来。携款潜逃?人都不算个人了,怎么逃跑。真希望等会儿姜二娘子不会崩溃……惹谁不好非要惹主子,她没心啊……
府衙里隐隐约约传来弹琴的声音,文纪还在耍宝说这莫不是在庆功?萧蘅带的人直接推开大门,冯裕堂带着自己那一群乌合之众,大喇喇的坐在院子里吃肉喝酒听曲儿,看见萧蘅几人连反应都没有,还挥挥手让他们接着奏乐接着吃。
冯裕堂:“肃国公大驾,所为何事啊?”
萧蘅:“私开金矿,公然设立赌场,盘剥百姓,鱼肉相邻,拿下。”
冯裕堂:“肃国公是要栽赃吗?那金矿之事我确不知情,与其让肃国公抓到屈打成招,我不如直接死了任你泼脏水。”袖口一把小刀,直接划过自己脖子,萧蘅原本也没怎么在意,他觉得这个人是绝对不会自杀的,但是就是那轻飘飘的一刀,喉管破裂血直接倒灌,冯裕堂直接倒下,人死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想审问的人没留住。
姜梨:“肃国公,我想去大牢看看我爹还有看看那些开矿的人是不是也在大牢。”
萧蘅:“文纪,陪姜二娘子去大牢。”
淮乡大牢里,没有姜梨想象中饱受摧残的父亲,也没有父亲忠心耿耿的旧部,在那名为薛怀远的牢房里的人是她不认识的人。
“姜二娘子,你若今日夺魁,本宫就再给你一份礼物”
“姜二娘子,你怕是误会本宫了……”
“姜二娘子……”
失魂落魄的姜梨不知道为何脑子里想起来了婉宁,婉宁对她说的话,婉宁手上有她弟弟,会不会,会不会自己爹爹也在,姜梨跌跌撞撞回到小院,直接闯进婉宁房间,准确说是萧蘅房间,
长夜:“放肆,姜家二娘子,你的规矩呢?”
姜梨:“殿下何苦要这么对我,殿下已经是大燕顶顶尊贵的人了,何苦要为难我一个无名小卒,求殿下放我一马,来日姜梨一定结草衔环报答殿下。”
婉宁:“姜二娘子莫不是失心疯了?本宫何时,何地为难过你?又因何要为难你?本宫的尊贵是靠本宫自己换得的,姜二娘子的尊贵不也是靠自己吗?嗯?”道德绑架?只要她没道德谁也绑架不了她。
姜梨:“求殿下,求殿下”
听文纪说姜梨的不对劲,萧蘅赶回到小院时候就是姜梨跪在地上给婉宁磕头时候,婉宁高高在上看着姜梨叩头,姜梨哭的梨花带雨神情恍惚,还一遍一遍叩头,婉宁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个最大最恶毒的,啧!
婉宁:“肃国公,这位姜,二娘子已经失心疯了,非说本宫得了她的东西,又说本宫为难她,污蔑当朝长公主是要被杖责的,仅此一次,看在她是肃国公的人份上,肃国公,把人带走吧”
晚膳婉宁都是在房间里用的,萧蘅有心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深夜,东山塌了的余震蔓延到萧蘅他们所在的区域,像萧蘅这样的人睡眠基本都是很浅,稍微一点动静人就直接醒了,而婉宁呢,是长夜抱着出来的,实在是她懒得睁眼,大半夜跑一趟挖矿,哪怕是金矿。
看着东山方向坍塌引起的地震,飞扬的尘土和夜晚让人看不清受损面积,也不清楚现在具体情况。萧蘅叹口气,怎么就这么多麻烦事儿。
萧蘅:“殿下怎么了。”
长夜:“主子体虚,连日陪肃国公赶路的亏损还没补回来,今日又被姜二娘子气到了,睡前喝了安神汤,现下有些睁不开眼,旁的倒是没什么问题。”
萧蘅:“淮乡怕是要乱上一阵,你要护好殿下。”
长夜:“天亮奴婢会用迅鹰联系叶三爷来接主子去渌阳休养。这是主子吩咐,肃国公不必担忧。”
萧蘅觉得自己拳头硬了“这小院也算安全,我留下文纪保护殿下,殿下身子不适,再颠簸也对身体有碍。”不想听拒绝的话,萧蘅已经准备清点人手往东山去了,可怜姜梨孤零零的站着,除了桐儿再无一人安慰,姜梨脑海里声音告诉她,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