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和温柔溜达了大半个京城,都没有找到王小石,白愁飞都决定打道回府了,温柔却不放心,怕人吃不好睡不好的出事儿,白愁飞只觉得好笑,这王小石没来京城时候就是个野猴子,现在有人疼了。白愁飞还反问温柔,那语气里看戏的心都掩盖不住,搞得温柔尴尬不已,干巴巴的呛声。
王小石再睁眼时候,朱小腰就在自己眼前,二人一张床,看着朱小腰露出来的脚,那似是而非的话,还有他完全没有记忆的脑子,呆愣愣的说“可是我身无分文,也没有功名,想要娶亲还要经过师傅同意。”
朱小腰坐在床上温温柔柔的说“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彼此珍惜 对吗”
王小石呆愣愣的回头,看着朱小腰“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下他真的是给朱小腰问到了“嗯,我还没想好呢,你我相遇是偶然,以后相遇是必然,你说是吗。”
王小石倒是听话,翻身出去落地就看到找他找的筋疲力竭的白愁飞和温柔,二人异口同声“王小石……”
温柔看着门口的牌匾“这什么地方?风花雪月”白愁飞一边补刀“三合楼。”看着王小石外衣都丢了,温柔很不理解“你衣服呢?”
朱小腰推开窗户,把王小石落下的衣服扔了下来“明日薄情何处去,风流春水不知君。”朱小腰倚在窗户上看王小石热闹,
温柔是真的气炸了“王小石,我真是瞎了狗眼了,亏得我担心你,你却在这儿”
白愁飞看着二人的辩论,说出来的话也不知道是劝架也不知道是拱火,温柔气鼓鼓的走了,看热闹的朱小腰也关了窗户,王小石委屈巴巴的跟白愁飞说“我被人下药了。”
白愁飞笑的奸诈“成人了?”
“我被人下药了”王小石气鼓鼓的看着白愁飞,还委屈巴巴
“成年人的第一要义,不能找借口”白愁飞呢,倒是觉得这样的王小石很好玩儿。接下来白愁飞耳边就是王小石那句句不离的
“我真的被下药了”
白愁飞能自己办,自己的好兄弟当然只能自己耐心敷衍“是是是”“对对对”雷音对着光幕看的笑个半死,这也是个天然呆啊。
朱小腰斗王小石,是因为王小石像一个故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爬窗进来的人,追光逐影她现在就图一个乐子了,那个人她朱小腰大概是这辈子见不到了。
白愁飞带着王小石兜回来那个摊子,老板拿一个红布盖着,等白愁飞回来,白愁飞还给王小石解释这就是一个小把戏。小贩老板倒是严肃,赌前程,是好是坏的只能自己看。只是今日这怕是看不了了。一群官兵直接到了摊子前面“你二人可是王小石,白愁飞。”
任劳确认了是二人,直接让人带走了。王小石和白愁飞一头雾水,白愁飞还在想他赌的前程,小贩掀开红布看着这七枚铜钱“紫薇不在命,北辰落两旁,贪狼掩七杀,怎得天鼓响。”小贩看着白愁飞离去的方向叹口气“悬呐~”
白愁飞和王小石直接被带到了大牢里,一间打开的牢房,任怨正在对着人同刑,看着白愁飞和王小石,还上前闻了闻“细皮嫩肉的,好好好。”那神色那表情怎么看他都是个变态。王小石和白愁飞直接被推搡着进去了,牢门一关与世隔绝 温柔还在河边等着人找呢,自己嘀嘀咕咕的骂人。要说这大小姐的脾气真的够人喝一壶的了,只是她一个高门贵女不以欺压百姓虐待奴仆为乐子,只是发发大小姐脾气也算可以了。这只能证明温家宠爱温柔,这是从小有依仗,被宠爱出来的底气。
牢里的难兄难弟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得罪人了,白愁飞看着单纯的王小石心里都是对他的担忧“小石头,你要多注意点,如果我们被分开就要见招拆招,这里的掌事人叫傅宗书,掌管京城刑律,也替朝廷管制江湖,他可是个狠角色,一定要小心应对。”
人嘛,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任怨先点了王小石,那语气好像这不是人,而是牲口一般,白愁飞担心但是无用,王小石被踢倒在傅宗书面前“这京城还有王法吗,我犯了什么罪把我抓进来。”
“王小石,亲生父母不详,自幼被养父王天六送到白须园,师从天衣居士,是自在门唯一的弟子,你送的那个白玉匣子搞得江湖乌烟瘴气,是何目的。”傅宗书都不带回答王小石问题的,他只需要一个名头而已。
“大人说笑了,搞得乌烟瘴气的不是我,而是那些自以为大权在握的人。”王小石的嘴硬,换来的就是一顿刑罚,人被倒着吊了起来,手脚都被绳子套住,任劳和任怨在一边转那个管着绳子的轴,绳子越拉越紧,脑子充血,韧带经脉都有一种要断裂的感觉,王小石的双眼已经充血,周围都是骨头发出来的咔吱咔吱的声音,绳子断了人直接掉了下来。
傅宗书是服气的“王小石,你骨头果然够硬,绳子都拉断了,可是这天下都在我们手里我盯上了你,你就跑不了了。”
王小石结束就换了白愁飞,只是他看起来似乎比王小石更惨一点。白愁飞对于傅宗书的问题,现在也是不假辞色,没有他经历中带出来的圆滑,大概是王小石那一身伤刺激到了他。不过好的一点是语气虽然不善,但是也算有问必答,只是不知道傅宗书信不信了。
“想出人头地呢,要先看得起自己,如果什么都干跟畜生有什么区别。”白愁飞这话似乎是刺激到了傅宗书。
“够老练”这三个字,让傅宗书身边那两个衙役准备掀开禁锢住凳子的链条,准备把人推下去。
“傅尚书如今是越发威风了。”雷音人未到声先至,她是怕这个狗崽子受了刺激以后真的惹出来乱子,王小石受刑她可以看着,这个是真的不行了。
傅宗书对于雷音的到来很是诧异,这位二小姐可是一直看不起他,不跟他打交道的。“雷二小姐哪儿的话,傅某一直都是尽心尽力办差。”
雷音转手就给了傅宗书一个耳刮子,看着他不服气的眼神又甩了一个过去“你这是给我六分半堂招黑啊,傅大人。前脚我六分半堂没得到匣子,后脚你就把人无事无非的拘到了你的大牢,傅大人是想看六分半堂和细雨楼开战,渔翁得利?”
挨了打傅宗书也不敢还手,硬刚刚不过只能咽下这口气,小心翼翼的抬头冲着雷音谄媚一笑“我马上放了这两个人,马上。”
雷音拿着帕子擦了擦手,手帕扔到傅宗书脸上,嗤笑一声“记得给人家道歉,听明白了吗”这温柔的声音于傅宗书而言好像是那催命的刀,让他不寒而栗。救了人的雷音也没多说什么,自己就走了,这个傅宗书肯定还会再找事儿,但是也不至于敢这么明目张胆了。
白愁飞看着离开的雷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痴痴笑出声,声音越笑越大,雷音是听见了,心里嘀咕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