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咱们如今这皇帝的手笔了,他一早就知道萧贵妃的计划,却又不戳破,更是任由事情发展,甚至还在身后推了一把,之后又当做不知晓的模样找萧贵妃,给母妃讨公道!殊不知,这宫廷之中,最能揣度人心的.....是他!”
这些都是萧煜辰这几年来收集到的证据。
所以他才会恨皇帝,才会处处与他作对!
才会拼尽全力的让世人看笑话,让世人瞧一瞧一世英名的皇帝,究竟生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太子!
“之后皇帝对外宣称她失了理智,萧贵妃被送入冷宫,日日被皇帝下药.....就这样,她一个宠冠六宫的贵妃,沦为一个疯子,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萧家也因为这件事,在朝堂之上的地位一落千丈,你说我们这位皇帝....一箭双雕,既保全了名声,又将挡路石一脚踢开!”
是的,恐怕皇帝早就这样想了!
他不想一直受制于萧家,又不能给天下人拿下把柄,只能看着萧贵妃犯错。
一国之君,一国之后!
因为一个贵妃受到那么大的屈辱,这谁能忍?
又怎么去平息这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
只能是将萧贵妃打入冷宫!
所以之后这俩兄弟之间的关系才会变成那样?
“那....萧玉玺和你之间,之后关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吗?”
“我俩?不过是作为这场权力斗争的棋子,就像我...虽然被立为太子,却从未感受到一丝来自父皇的关爱。我知道,我在他心中,他对我的愧疚远比亲情多,但作为一个父亲,他的第一身份是君!”
萧煜辰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撕扯着他的心。
这些年,皇帝在背后做了多少小动作!
表面上无形的迁就萧煜辰。
背地里却又做了许多挑起俩兄弟之间的战火!
这一切不过是想培养一个合格的君王!
萧煜辰已经厌倦了!
对于萧玉玺,他一直都是心存愧疚的,从知道真相后,一直都觉得是自己抢走了属于他的一切。
所以.....
很多时候,也就算了!
但是皇帝怎么可能让俩兄弟之间相互做磨刀石的战火停歇。
宫里的这场刺杀....少不了还有皇帝的手笔。
但这些萧煜辰都没对姜棠溪透露半句。
“姌姌....听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想?”萧煜辰忽然在姜棠溪头顶开口。
“额....震惊更多一些吧,虽然我知道这皇宫之中,腌臜事情很多,但...也没想到,你这经历...”
因为确实波折了一些。
“你这是可怜我?”萧煜辰挑眉,丝毫没想过姜棠溪会这样想。
姜棠溪不说话。
东离?
这个国家在历史上,一点记载都没有。
要么就是这个国家太过渺小,要么....
就是,她穿越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
可无论如何,作为一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会对自己产生怜悯之心。
姜棠溪笑着说:“你怎么会以为我是可怜你?我这是心疼好吗?”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个心疼法?”
萧煜辰一下来了兴致。
“胸怀大志,目光长远,这些若是放在平常人身上,大多数人也只是觉得这人有才,但是若是太过聪慧,想事情太过长远,也只会给自己徒增伤感,但是你很理智啊!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明白这权利不过是黄土,所以你不懈去争,但最后,委屈的也只有自己!”
是啊!
他不想要太子之位,又不得不被皇帝推了上去。
但是皇位是否一定是他的,还难说!
可这中间的折磨却是真的。
变质的兄弟情也是真的!故去的母妃也是事实!
“权利不过是黄土....”
萧煜辰重复着姜棠溪的话,双臂收紧,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不愧是我的太子妃,果然想问题的方式都不一样,看来,萧玉玺那人的眼光也算没瞎!不过和我比,就比不上了!”
萧煜辰说完,笑的有些肆意与猖狂!
姜棠溪脸上满是黑线!
不是?她还在想着要怎么去安慰!这人就开始攀比上了、
这事情有什么可以攀比的?
“我先说,我和萧玉玺的关系确实不熟!最多算是个....朋友?”
“我知道!”
“你知道就行!”
姜棠溪没有细想!一句知道,已经代表了萧煜辰对她的极度信任!
但是...问题还是转回来了!
他说的这些事情,和他非要伺候她洗漱,穿衣...这些诡异的行为。
有什么联系吗?
“所以?你做这些是为了....”
姜棠溪话还没说完,侍女就端上来一碗热腾腾,黑漆漆的药。
姜棠溪的目光一触及那碗热气腾腾、色泽诡异的药,胃里便不由自主地翻腾起来,眉头紧锁,一脸抗拒:
“这...这药看着就让人反胃,我又不是真病了,喝这个干嘛?”
萧煜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里闪烁着狡黠:“这是我让大夫开的调理身体的药,有益无害,可以喝!”
“是药三分毒!况且我身子好得很!我不喝!”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充满磁性,“身子好,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太子妃身子骨弱,一晚上就受不了...”
说到这里,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与暧昧。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升温,连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
姜棠溪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羞愤交加。
被他的话撩拨得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你...你胡说什么!”
她抬手作势要打,拳头却在半空轻轻落下,被他轻易接住。
那拳头软绵绵的毫无力道,更像是撒娇。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萧煜辰笑着抓住她的手腕,将药碗轻轻推近了些。
“我知道你怕苦,但良药苦口利于病,更利于咱们日后的‘和谐’生活,不是吗?”
“萧煜辰!你有病!我不喝!死都不喝!要喝你自己喝!”
“真的不喝?”
“不喝!!!”
萧煜辰听后,缓缓靠近,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既然你不愿喝,那我便代劳,只不过这方式嘛...”
“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