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辰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前脚刚进,后脚隐舟就马不停蹄地来告诉我这里的情况,我直接就赶来皇宫救你了。”
姜棠溪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接着问道:“萧玉玺会放你走?”
萧煜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他拦了,但是拦不住。毕竟尽管他现在虽然是太子,但是位置还没坐稳,在这京城之中,他还不敢对我怎么样。”
姜棠溪恍然大悟,难怪萧煜辰来的速度还算快。
然后萧煜辰一脸严肃地对姜棠溪说道:“之后没有我的陪同,不管谁来叫,你都不要进宫。”
姜棠溪用力地点了点头,有了萧煜辰的这句话,之后她也不用再对这些人装模作样了,直接抗旨就行。
只是,姜嘉韵那个贱人!!
这笔账!!我得亲自算清楚!!!!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要将姜嘉韵生吞活剥了一般。
第二天,一大清早。
沈梓恩还在自己的房间里生着闷气,想着怎么对付姜棠溪,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她那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正准备发脾气,就听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说她的父亲沈户部侍郎带着母亲上门来了。
沈梓恩一听,心里顿时一喜,
她心想,哼,父亲肯定是来给自己撑腰的,这下看那个姜棠溪还能得意多久。
她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匆匆忙忙地就跑了出去。
姜棠溪,这也是第一次见到沈户部侍郎的模样。
只见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穿着一身朴素的官服,看着很是朴实忠厚呢。
不过仔细瞧那五官,还挺端正的,也难怪能生出沈梓恩这样有着出色样貌的女儿来。
那沈户部侍郎一进院子,根本不顾及什么身份,直接“扑通”一声就对着姜棠溪和萧煜辰跪了下去,然后就开始“砰砰砰”地磕头认错。
“王爷,王妃,都是我们夫妻俩太过宠溺沈梓恩这丫头了,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王爷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一定要让这丫头长记性啊。”
沈户部侍郎那声音里充满了诚恳,仿佛真的是在为自己的女儿犯下的错忏悔。
原本满心期待的沈梓恩傻眼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原本以为父亲是来给自己撑腰的,却没想到父亲一来就让萧煜辰处置自己。
瞬间,沈梓恩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委屈感,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难不成真的像萧允璇说的那样,父亲已经完全不宠爱自己了吗?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萧煜辰本来对沈梓恩就没有什么感情,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沈户部侍郎,嘴角带着一抹客套的笑容,说道:“沈大人,您这是何必呢,既然都这么说了,而且还登门道歉,本王也不能太过冷血无情不是?不过呢,这事儿还得问问王妃的想法。”
说着,萧煜辰就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姜棠溪。
姜棠溪心里跟明镜似的,她何尝不知道萧煜辰这是在做戏呢。
她微微一笑,说道:“王爷,这事儿我都听您的。”
这两人就在那你一言我一语地演着戏。
沈户部侍郎也不是个傻子,他知道这是在互相试探。
他赶紧站起身来,对着一旁站着的沈梓恩就是一顿痛骂。
“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还不快给王妃道歉!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沈户部侍郎的声音很大,吓得沈梓恩浑身一抖。
沈梓恩咬着嘴唇,那眼里满是屈辱和不甘。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了。
但是没办法,父亲都发话了,她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到姜棠溪面前。
她微微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一样,说道:“王妃,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姜棠溪看着沈梓恩那副模样,心里一阵冷笑。但她还是装作很大度的样子,说道:“算了,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然后萧煜辰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让沈梓恩待在自己的院中两个月吧,算是大惩小戒了。”
这惩罚沈户部侍郎一家也能接受,毕竟也不算太重。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后,沈户部侍郎就带着一脸不情愿的沈梓恩和她的母亲走了。
在离开的时候,沈梓恩还狠狠地瞪了姜棠溪一眼,仿佛在说,这事儿没完。
下午时分
姜嘉韵大摇大摆地就闯进了王府,那模样活像一只骄傲的花孔雀,头昂得高高的,走路带风,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比起沈梓恩那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人家好歹现在是太子妃呢,背后靠着萧玉玺,在朝中那也是有一定权势的,自然是底气十足。
姜嘉韵一见到姜棠溪,脸上立马堆起了那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扯着嗓子就喊:“姐姐呀,我今儿个可是专门来给姐姐赔罪的呢。之前是我误会姐姐了,姐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说着,还假模假样地微微欠了欠身子。
姜棠溪坐在那,慢悠悠地喝着手里的温水,眼皮都没抬一下,压根就不想搭理她。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得可怕。
过了好一会儿,姜棠溪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看着姜嘉韵还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冷地说:“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还有啥事啊?”
姜嘉韵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那表情就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似的。
但她咬咬牙,想到今天来的目的,还是硬生生地把心里那股怒火给压了下去。
她眼珠子一转,又开始找茬了:“姐姐,我听说沈梓恩只是被关了禁闭,不让出门这么简单,这惩罚是不是太轻了呀?姐姐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了?还是说姐姐根本就不敢对她怎么样呢?姐姐,妹妹觉得就应该给这种人一点颜色瞧瞧才好,不然会让别人以为姐姐也不过是个胆小怕事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