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蔡琰当即慌张站了起来,然后余光瞥向刘宁和一旁的杜茵,见杜茵面色如常,似乎有笑意,才开口道,
“宁儿不要胡说……”
哪知道,刘宁一把拽过来蔡琰,坐了下来,
“昭姬姐姐,我等女子自是了解女子,我看你分明爱慕我家哥哥?”
蔡琰脸色羞红,不知道如何作答。
杜茵看出了蔡琰的顾虑,掩嘴轻笑道,
“昭姬不必如此,我家夫君英明神武,乃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少年郎君,天下间女子爱慕实属平常。”
蔡琰倒是心中颇为惊奇杜茵的胸怀,抬头看向杜茵。
杜茵不以为意,接着说道,
“我夫君如今乃是陆城侯,幽州牧,收草原,安百姓,文治武功冠绝天下。”
“我虽是小家之女,却不被夫家嫌弃,疼爱有加,此乃我之幸也。”
“然而夫君英雄也,焉能只我一人哉?”
杜茵说完微笑着看着蔡琰,
“昭姬姐姐,平日看侯爷,眼中爱慕之情,与我昔日如出一辙,若是姐姐有意,同来府中,与我做姐妹如何?”
蔡琰听杜茵说完,脸色更红了,尽管是被称作才女,蔡琰此时也不知道如何答复,不禁把头低的更低了。
刘宁也是在一旁,说想要蔡琰嫁给刘隽。
弄得蔡琰更加不好意思了。
杜茵此时开口道,
“莫不是姐姐不愿给侯爷做妾?”
“那姐姐若是愿意,茵儿甘愿为妾,姐姐为妻可好?”
“不可!”
蔡琰大惊,但是看向杜茵含笑得看着自己,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说起来,几人时常见面,平日里和姐妹别无二般。
蔡琰说道,
“我若嫁与侯爷,也不能夺你正妻之位。”
刘宁此时却是插嘴道,
“我哥曾说,他未来不论取几个嫂子给我,都是一样对待,什么正妻平妻还是妾室,我哥都是不在乎的。”
杜茵也是点了点头,
“正是,夫君此事确实说过。”
蔡艳微微思量,却没有接过话说,反而起身告退,直言此事需要蔡邕做主。
杜茵当即明白。
留下刘宁带着黄舞蝶几人,自己起身前往后院去了。
刘府后院,
刘母房中,
“茵儿,你可想好?”
刘母此时一脸慈爱的看着一旁的杜茵。
杜茵微微点头,
“母亲,侯爷乃是人杰,岂能只有我一个妻子。”
“蔡琰乃是大儒蔡邕的独女,侯爷娶她为妻,对我幽州和侯爷来说,都会是一大助力。”
刘母慈爱的抚摸着杜茵的头,轻声说道,
“茵儿,以蔡邕的名望地位,岂会让蔡琰做妾室,届时,你恐怕……”
杜茵摇了摇头,
“母亲,侯爷曾说过他并不在乎什么正妻还是妾室,我也不在乎正妻的位置。”
“我自知家世地位不如名门世家,但侯爷和母亲却待我亲爱有加。”
“只要对侯爷好,我愿意居于妾室,侯爷心中有我就好了。”
刘母心疼这个懂事的女孩,然后点头,算是答应了他,
“等隽儿此战凯旋,我会和他说的。”
“如此,就有劳母亲了。”
说完,杜茵起身行礼告退。
看着杜茵离去的背影,刘母暗叹,
“真乃一痴儿也。”
而蔡琰回到了蔡府之后,还在思量着今天的事。
他知道杜茵说的并没有假话,他是真心希望自己嫁给刘隽。
不禁,蔡琰有些佩服这个女子的心胸的气概了。
蔡琰在屋内左右徘徊之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走出屋子。
蔡琰一路来到书院,直接找到了蔡邕。
蔡邕正和刘虞,卢植,郑玄在讨论战事,见蔡琰来了,众人不禁好奇。
“琰儿,你可是有事?”
蔡邕不禁开口问道。
蔡琰是蔡邕的独女,平日里对其宠爱有家,不仅教授蔡琰学识,还传授了心爱的焦尾琴。
蔡琰也算争气,才学,音律在大汉属于凤毛麟角一般。
平日里蔡琰破识大体,今日急匆匆赶来,应该是有急事。
蔡琰看了看在场众人,内心平复了一下,然后抬头,眼神坚定的说道,
“父亲,我欲嫁与陆城侯!”
“什么?!”
“你说什么?!”
众人大惊,蔡邕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蔡邕不敢相信,自己汉朝大儒,女儿才学无双,如今竟然想给人当小妾。
顿时,蔡邕毛发漂浮,仿佛下一刻就要炸了一般。
蔡邕瞪着蔡琰,蔡琰看着蔡邕,气氛颇为紧张。
卢植几人此时确实突然大笑,刘虞开口笑道,
“好好好,那以后蔡兄就和我是亲家了。”
“好啊,琰儿既然要嫁给我爱徒,那我们岂不是就要亲上加亲了蔡兄!”
“恭喜伯喈了,哈哈哈。”
蔡邕本来就心中气愤,看着这三个老家伙在一旁笑的那么开心,火气更大了,指着蔡琰说道,
“刘子安虽为当世少年英杰,但也不能让我女儿给他做小妾!”
“除非……”
卢植几人见蔡邕对蔡琰嫁给刘隽的事,有缓和的余地,卢植连忙开口询问,
“除非什么?”
蔡邕转过头来看向几人,
“除非,我儿为妻!”
众人顿时觉得难办,倒不是因为杜茵的身份,而是刘隽的性格。
几人都是了解刘隽的。
刘隽虽及冠少年,但性格刚烈,重情义。
杜茵虽然身世地位不如蔡家,但是,杜茵昔日欲与涿郡共存亡,不损刘隽名望,这份刚烈早已获得百姓和刘隽麾下的认可。
刘隽更是不会消去杜茵正妻的名分,而去娶蔡琰为妻。
一来不合其重情义之心。
二来为麾下文武所不喜。
而蔡邕乃是大儒,闻名天下,若是让其独女为妾室,蔡邕也是不可能妥协的。
如此,此时这件事确实很难办。
而蔡琰,此时却是坚定的说道,
“我求正妻,尽管是平妻或是妾室,我也愿意。”
“什么!”蔡邕顿时吹胡子瞪眼睛。
蔡琰接着说道,
“陆城侯为人仁德,重情义,我相信无论是妾室还是妻子,他都不会亏待与我。”
“这些虚名,我也不在乎,只要侯爷愿意一心待我就好,若不然,就算我为正妻,不得夫家之心,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