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皱着眉头问:“宫里过年的规矩是不是很多?”
“那肯定是多的,没有在家里自由,而且在宫里说话还得小心一些,说多错多,尽量少说。”上官振华把宫里的规矩告诉了叶棠。
叶棠沉默了,每根头发都透着烦躁。
上官振华紧接着道:“除夕之后,是大年初一,这一天皇上会宴请文武百官进宫吃席,到时候百官会向皇上祝颂、呈现礼物,然后皇上再赏赐百官......最重要的一点,百官可以带家眷去吃席,以品阶来定所带家眷的人数,到时候咱们一家肯定是要全去的。”
“外面的谣言传得厉害,宫中宴席上,咱们一家肯定会备受瞩目,到时候你们跟着我别乱跑就行了,若有人敢欺负你们,能打的就打回去,不能打的就避开点,避不开就把事情闹大,咱们让孙女婿来撑腰,总而言之就是别忍气吞声,你越忍别人就越欺负你。”
正好也可以瞧瞧皇上对萧景玹到底有多重视,弄清楚皇家那些人的态度。
“每次宫宴上,都会有人主动请缨上去展现才艺,棠棠,我怕那些世家小姐针对你,你有能展现的才艺吗?”
“锄地算不算才艺?”
“……算!”
“……”
叶棠三人把上官振华说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半个时辰后,太后才让人过来把叶棠请过去。
叶棠一脸镇定的过去了。
谁曾想太后竟给了她一个大金镯子。
好大的金镯子!
叶棠双眼都冒星光了。
她空间里的任何一个镯子都没有这个大,这戴出去不得亮瞎别人的双眼啊!
太后慈爱的拉着她的手:“孩子,景玹都告诉哀家了,他娶了你之后,生活比以前更好了,你不仅有福气,对他还很好很好,哀家很欣慰。以后你和景玹常去宫里陪一陪哀家,可好?”
叶棠应下:“好。”
太后给了叶棠一块牌子:“进宫的时候,谁敢给你们脸色看,就拿出这块牌子,它代表的是哀家。”
“谢谢皇祖母。”
太后好给力啊,有了这块牌子,她进宫后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景玹说他不想应付他那些表兄们,哀家想着你们刚来京城,现在又快过年了,既然你们不想被打扰,那哀家就让人去说一声,让景玹的那些表兄表姐们都别过来了,反正除夕的时候你们都是要进宫的,到时候再见面也不晚。”
“皇祖母,你真好。”
太后并未在此久留,把说的都说了之后,就回宫去了,临走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瞄了眼叶棠的肚子。
目送太后的马车远去,叶棠长呼了一口气:“相公,除夕我们真的要进宫吗?”
萧景玹:“嗯!你不想去的话,我跟皇祖母说一声。”
叶棠摇头:“你刚和亲人相认,过年跟他们聚在一起是应当的,也不是非要留在护国公府,我其实不是不想去,只是很烦那些规矩,你的亲人那么多,会看花眼的。”
萧景玹想到宫里的规矩也苦了脸:“我比你更烦。”
叶棠:“方才皇祖母偷瞧我的肚子,是想让我们生孩子吗?”
“你想生吗?”
“暂时不想。”
“我也不想。”
不是不喜欢孩子,而是他们还年轻,急着生孩子干嘛,先玩痛快了再说。
因为快过年了,很多匠人都在休息,准备跟家人好好过年,所以店铺装修的事情,叶棠安排在年后。
过年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虽然有下人忙里忙外,但是身为府中主子,叶棠几人也得安排事宜,学着管理着偌大的护国公府。
上官振华对他们很严格:“以往府中事情都是管家和账房先生来操劳,我时常在外根本无暇管理,但现在你们来了,就得多学点东西,毕竟这是你们的家,有些事情还是得由你们这些主子来吩咐。”
“尤其是棠棠和孙女婿,年后你们就要去平山王府了,平山王府比护国公府还大,二十年没有主子掌管,你们到时要忙的事情会更多。”
他不说还好,他越说,叶棠和萧景玹心情都不好了。
按照太后和皇上所说的,平山王府没了主子后,是皇上派人去管着的,平山王府中原先的那些下人有的老死了,有的被皇上让人遣散了,遣散的都是签了活契的,只留下签订了死契并对平山王府忠心耿耿不肯离开的下人,他们每日的活路就是清扫平山王府里里外外,让王府保持干净整洁。
二十年过去,那些人的年纪都大了。
他们打算老死在平山王府,守着平山王府。
上官振华对叶棠和萧景玹道:“你们该去平山王府看一看了。”
隔日一早,叶棠和萧景玹坐着马车前往平山王府。
皇上早早派人来了平山王府,让平山王府早做准备迎接萧景玹。
此刻,才刚辰时,平山王府门口就有十多个奴仆侍卫在等候。
“世子怎么还没来?世子今天会来的吧?”
“什么世子,应该称呼王爷才对,那是平山王,咱们平山王府的主子。”
“还有王妃!”
“我好想快点见到两位主子,咱们平山王府终于有主子了,老王爷和王妃在天有灵了!”
“能活着见到小主子,我死也无憾了!”
“还好我没有离开,还好我一直留在王府,我等来了小主子!”
平山王府的老奴们和侍卫们神色激动,若非皇上派来的人说了,小王爷胆小,不喜人去打扰,他们贸然前去护国公府求见会吓着小王爷,他们早就等不及去护国公府了,哪会傻傻在这里等着。
不能吓着了小王爷,把人吓着了,他不回家怎么办。
相比老奴和老侍卫们的期待心情,那些新买来的奴仆们就冷静多了,他们对平山王府的感情不深,一点也不期待主子的到来。
甚至还有人暗自嘀咕:“什么平山王世子,我看就是假冒的,要不然他来京城后,为什么不回平山王府,去什么护国公府,又不是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