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的出神,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卓阑回过头,就见沈静清正站在他身后,一双美眸疑惑的看着他。
卓阑微微愣住,怎么每个人都要问一句这样的话?
沈静清没有等到回答也没生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阿酩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酩哥?
卓阑有些疑惑:“你认出我了?”
沈静清好笑地看着卓阑:“你怎么了阿酩哥,我们拢共也就两年没见啊,你怎么一副我们很久没见的样子?”
“两年没见?”
“是呀,你不是说要在国外待上四五年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卓阑更疑惑了:“我来参加唐荣的婚礼啊。”
“婚礼?”沈静清眼神变得迷惑起来:“阿酩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和唐荣还没定好日子,怎么就参加婚礼了?谁给你递的消息?”
卓阑顿时察觉到不对,打量了沈静清好几眼,确定这就是今天早上见到的沈静清没错啊,那这是什么情况??
沈静清见卓阑不回答,更疑惑了:“你怎么了阿酩哥,从刚才起你就怪怪的。”
卓阑摆摆手:“没有没有,跟你开玩笑呢,两年没见,长高了……”
沈静清好笑地看着卓阑:“再高也没有你高啊,你还没说呢,怎么突然回来了?”
卓阑:……
就不能跳过这个话题嘛!!!
沈静清见卓阑不回答,竟然自顾自地给他找了理由:“你不想说就不说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卓叔又逼你了吧,卓叔也真是的,你都这么大了,还总拴着你。”
说着,沈静清还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年……”
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沈静清左右看了看:“你回来怎么不去找竞舒玩?那小子啊,常常念叨着你呢,说你答应了要教他弹琴的,结果一声不吭就走了……”
卓阑眼眸微眯:“静书?”
哪个“jing”,又是哪个“shu”?
卓阑理智的没有问出口,沈静清现在看起来明显不对劲。
只好拐着弯问:“我怎么没找?只是那小子不知道又跑哪里野去了,没看见他,你有见到他嘛?”
沈静清噗嗤一声笑了:“那小子啊,越长大越野,腿好了,利索了,就成天乱跑,我今日确实是没见到他呢。”
卓阑看着沈静清眼睛里的宠溺,正不知道说什么呢,一阵“噔噔噔”的脚步传来。
卓阑扭头就看见今天早上还虚弱的走一步咳三咳的沈静婳脚步生风的跑过来“阿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一次的沈静婳没有弯着腰走,站起来,甚至比卓阑还高出几厘米,跑到沈静清旁边的时候,看向卓阑的眼睛里,警告的意味都快溢出来了。
卓阑也确实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眼睁睁地看着沈静婳从袖子里取出一块什么东西,往沈静清眼前一晃,沈静清就软绵绵地倒在沈静婳的怀里。
后面跟过来的冬裳看了卓阑好几眼,似乎在确认卓阑到底是不是她们大小姐口里的阿酩哥。
最后,冬裳一句话都没有说,扶着沈静清走了。
一时间,卓阑和沈静婳面面相觑。
沈静婳……
不,应该是沈竞舒。
卓阑皱着眉头看向高大的男生。
沈竞舒看着卓阑,轻笑一声:“阿酩哥,我今天早上居然没认出你,阿姐真是重情义,五年没见了,清醒时没认出你,不清醒时倒是认出你了……”
“这么说也不对,阿姐一直没有清醒过……”
这两句奇奇怪怪的话直接把卓阑干懵了,什么意思?
卓阑没有说话,沈竞舒却直勾勾地看着卓阑:“阿酩哥,你不应该回来的。”
卓阑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跟卓酩之间有什么纠葛,一时间不敢开口,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愣愣地看着沈竞舒。
沈竞舒盯着卓阑看了好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阿酩哥……”
卓阑没有说话,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卓阑有预感,他一直缺失的信息,要补齐了。
沈竞舒眼睛里突然漫上一层雾,隐隐有泪光闪烁:“阿酩哥……婳婳她……没了……”
卓阑皱着眉头:“你说什么?什么没了?”
沈竞舒哽咽着:“那个贱人!她趁我不在,把阿姐推下莲湖………婳婳去救阿姐,阿姐救上来了,可是婳婳……婳婳她……”
说到这里,他有些说不下去了,一直抽噎着。
卓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皱着眉头,装做急切道:“婳婳她怎么了?你说啊。”
“婳婳她,药都没来得及喝……就去了……呜呜呜呜啊啊……”
“阿姐接受不了……昏了过去,醒过来时,患了疯症……”
“大哭又大笑,还尖叫着摔东西……大夫开了药,能让阿姐平静下来……但是……”
说到这里,他彻底说不下去了。
卓阑也明白了他说不出口的但是。
药物让沈静清平静下来,沈静清却接受不了现实,以为沈静婳还在,为了让沈静清有挂念,活下去,沈竞书扮成沈静婳的样子。
而有的时候,沈静清则会记忆错乱,记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
卓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皱着眉头看着沈竞舒。
他伤心极了,眼睛里突然窜起一抹怨毒:“她想要嫁给唐荣,不顾姐妹之情,把阿姐推下湖!既然她这么想嫁,那就给我嫁!死都要嫁!”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起头,希冀地看向卓阑:“阿酩哥,你会帮我的对吧!”
卓阑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能点头:“你要怎么做?”
一米八几的少年抬起头,眼睛里还有未干的泪水,被仇恨刺激的双眼通红:“我要她死!她得给婳婳陪葬!!给阿姐赔罪!!!”
“她那么想嫁唐荣,那就嫁吧,可不能反悔了哦,就算唐荣是个死人,她也得给我嫁!”
“你说是吗?阿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