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是听得最认真的,他很聪明,大概听懂了钱经理讲的故事,就像是他之前看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差不离。
“当然......”钱经理也说不上来,他之所以知道的那么详细,光看他的名字就能猜到了,他也是钱家村的人。
可以说这是钱家村和赵家村世代相传的故事,这个故事也是真假参半。
“安安,这个故事可能不是真的,但我们对美好的向往和祝愿却可以是真的。”宋栀宁摸了摸安安的脑袋。
安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们还说好明天去天鹅湖看看,来都来了。
边说边走,很快他们就到了钓鱼的鱼塘。
钱经理也不打扰他们一家三口的娱乐时光,识时务的离开了。
沈煜珩迅速整理好鱼竿和鱼饵,然后给宋栀宁和安安的鱼竿也准备完。
钓鱼是一件极其考验耐心的事情,沈煜珩做好了准备,安安会耐不住性子。
结果出乎意料的,安安乖乖地坐在小马扎上,托着腮看着鱼竿和鱼漂。
“安安,你要注意看,要是鱼竿和水上面的那个东西动了就要叫爸爸妈妈哦。”
安安像是接受了什么重大任务一样,严肃地点点头,全神贯注的看着鱼竿,生怕错过了。
沈煜珩则挪着他的小马扎,一点点的靠近宋栀宁,宋栀宁看见了也默认了沈煜珩的靠近。
安安微微咬着唇,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河面。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就在沈煜珩即将揽住宋栀宁的时候,安安兴奋的跳起来叫道:“妈妈!妈妈!竿竿动了。”
沈煜珩迅速把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收了回去,和宋栀宁同时尴尬地站起来。
安安是和赵宇取经了吧,怎么就这么刚好呢!
宋栀宁迅速走上前,鱼竿晃得厉害,她握住鱼竿往上拉,按照沈煜珩刚刚教的方法不停地收线。
钓到的鱼还不小,力气也大,宋栀宁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沈煜珩眼疾手快揽住了宋栀宁的腰。
“啊!”宋栀宁惊呼了一声,鱼儿感受到了威胁,拼命地逃窜,宋栀宁也被带着往前扑。
沈煜珩在背后搂住宋栀宁,顺势附上宋栀宁的手握住了鱼竿。用力把鱼竿往岸上拖拽。
那鱼儿死命的挣扎,宋栀宁也像是一只木偶一样,脑子里全部都是后面的那个人,温热的呼吸似乎都彼此交融了。
不知过了多久,甚至宋栀宁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哇!大鱼,好大的鱼!”安安拍着手蹦了起来,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钓的鱼,那是他发现的,四舍五入可不算是他钓的嘛,兴奋得脸庞都红润了。
宋栀宁立马退出了沈煜珩的怀抱,惊慌地扇了扇温度很高的脸庞。
“妈妈,妈妈,快来看!”
“哦,来了......”宋栀宁连忙向安安那边走去。
沈煜珩完全没有失落的样子,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轻笑,看见宋栀宁害羞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开心。
宋栀宁明显听到了,顿了顿脚步,而后加快了步伐。
“妈妈,鱼好大好大。”安安蹲在地上看着扑腾的鱼。想要上手又有些害怕。
宋栀宁也无措地看着扑棱的鱼,这种滑不溜秋的东西她也是束手无策。
好在还有沈煜珩。
沈煜珩从宋栀宁的身后迅速抓住了鱼,解开鱼嘴上的鱼钩,放进了桶里,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哇!”安安看着桶里神龙摆尾的鱼,念念有词道:“鱼儿乖,等会儿要清蒸还是红烧呢?”
鱼儿:......???
“看起来,你的钓鱼技术很好呢。”宋栀宁有些不自在地说。
“嗯,闲着没事喜欢夜钓。”
当年那个震惊狗仔圈的滑铁卢事件,就是夜钓惹的祸。
沈煜珩又看着她笑了。
宋栀宁:笑笑笑,笑毛啊!
安安小朋友尝到了甜头之后,更加全神贯注地看起了浮漂,生怕错过了。
坐在小马扎上,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湖面。
不知是不是安安的运气好,这好似是开启了什么开关似的,那鱼儿就跟下饺子似的纷纷上钩。
每次沈煜珩和宋栀宁有那么一丝气氛的时候,就被安安兴奋的欢呼声给打断。
直到最后,沈煜珩看着满满一桶的鱼陷入了沉思。
这回换宋栀宁偷笑了,这些年沈煜珩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招数,她竟有些招架不住,明明是那个牵个手就面红耳赤的。
赵宇要是知道宋栀宁的腹诽,一定会自信地拿出《追女兵法:一百零八式》,你值得拥有。
回去的路上,沈煜珩独自一个人提着满满两大桶的鱼,看着前面的宋栀宁和安安。
安安比来时更加兴奋,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安安小嘴叭叭的。
“妈妈,我要红烧的、清蒸的,我还想要炸的......”
他把钱经理的话复述了一遍,那是去钓鱼的路上,钱经理提到的鱼的n种吃法。
也就那么一说,毕竟钓鱼这玩意儿出了名的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钓一天也许都颗粒无收也是常有的事。
也是安安问到钓鱼可以做什么,钱经理才提了一嘴,但心里却不以为然,钓鱼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
安安掰着指头算:“小黄红烧,小黑清蒸,小灰油炸......”
把那些鱼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那小模样相当认真。
宋栀宁笑着看安安认真的样子,脑海中想起了一句话:你怎么不善良呢?
她以为安安会舍不得这些鱼儿,但没想到安安已经想好怎么安顿了。
“安安,你怎么不说把它们放生呢?”
“妈妈,什么叫放生?”
“就是把它们放回到水里面。”
“为什么要放生?钱伯伯把它们放到水里不是给我们钓的吗?”
安安一语中的,宋栀宁有些怔愣,假好心也没有必要,那种遇到人家千辛万苦钓鱼一上来就说鱼好可怜想要放生,人家没有一巴掌扇过去,已经是最后的温柔了。
宋栀宁摸了摸安安的脑袋,开始跟安安一起盘算起这些鱼的归宿。
沈煜珩跟在身后,提着两桶死重死重的鱼,也笑了,前面的人是他的全世界,是他想要用尽一切去守护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