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谨一副惊喜的样子,立即问道:“黄将军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回都城立功了?”
楚云谨表现得一副急功近利的样子,他非常清楚自己在黄将军心中的地位,说好听点是他的左膀右臂,难听一点,就是跟他打先锋的炮灰,有功黄将军领,有过他受。
而且黄将军一直都不信任他,一直都是在利用他,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呢。
就看谁是谁的炮灰了。
黄将军就喜欢他这个样子,微笑道:“不错,此事不宜声张,若被北冥国的军队知道了,找由头来挑事。”
这话没毛病,虽然说两国交好,但是边疆驻扎的两国军队之间总是有点小摩擦,动不动就干一场小的,就如打架斗殴一般,还牵扯不到两军交战之上。
“是将军,末将遵命。”
楚云谨站起来,向黄将军行了一个军。
黄将军很是满意,他也站起来拍拍楚云谨的肩膀:“那你下去准备吧。”
“是,将军,末将准备好了就来禀报将军,等号令。”
“好。”
黄将军又拍拍他,才挥手让他离开了。
楚云谨回到自己的营帐,叫来自己的心腹,将事情吩咐下去之后回到城里的宅子里,找到柳青青。
“青儿,你收拾一番,我派人先护送你们回都城。”
“真的,我们真的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柳青青惊喜万分。
“是啊,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只是我们行事得秘密,万不可暴露了。”
楚云谨还是叮嘱柳青青一番,他打算让他们母子先走,不要跟随着部队一起走,那样会出事的。
“好啊,我们终于可以回都城了。”
柳青青高兴坏了,她难得主动抱着楚云谨的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她早就想回都城了,人在这里心却在都城,她想念楚云霄,想念她的儿子。
尤其是她的儿子,楚云霄在来信里说,凤云倾那贱人一点都不重视她的儿子,将珏儿放在府里不管不问,可把她急坏了。
这次回去一定好好收拾那个毒妇。
要不是楚云霄在信中说珏儿现在越长越像她,不然早就传出凤云倾那贱人亏待自己的养子了。
她知道一旦谣言传出去,人们便会关心她的儿子,发现他们母子长得那么像,而她又长得像杨丞相,其实他们杨家的子女个个都像杨丞相,一旦被人拔出关系来,那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她蛮庆幸珏儿的眼睛长得像楚云霄,不会让楚云谨起疑。
楚云谨楚云霄兄弟俩的眼睛都像安国公爷,他们都是一双虎目,眼神很是深邃,看一眼就能将人吸进去一样。
只是楚云谨的眸子冷的没有温度,而楚云霄的眼眸深邃而又温柔,当初才让她不知不觉的沦陷进去的。
想到楚云霄,柳青青就想着他在京城里做的生意怎么样了。
当初楚云霄来信要借银子做生意,她好不容易扯了谎骗过楚云谨,才将银子给他送去,送了足足五万两,是她存银的六分之一了。
希望他赚到钱后,先将钱还给她。
楚云谨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暂时还不能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很清楚云谨的性格,是个很疾恶如仇的性子,若是发现她欺骗了他,一定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也不会放过她的三个孩子。
楚云谨现在对柳青青一点感觉也没有了,一想到她欺骗了他,还为别人生下孩子,更是在别人的身下承欢,想起来就恶心。
他拍拍柳青青的背:“那你快去准备吧,我是悄悄出来的,得赶紧回去,你准备好了之后,会有人来送你们母子回都城。”
“好,那你也要注意安全。”柳青青随口说了一句。
“我自然会的,这一路上应该不是很太平,你们母子三人也要注意。”
楚云谨是真心实意叮嘱的,他不希望他们母子就这么早就死了,他要把他们加注在他们身上的伤痛,都会一一还在他们的身上,若是这么轻易就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正月过,迎来了二月,才刚刚开春,天气就有些暖和了。
但今年的暖和跟往年的暖和比起来,不叫暖和,那叫热,人们一下子将冬衣去掉,差不多就换上了夏天的衣服了。
而且空气中带着暑气,闷气,空气也干干的,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而此时东辰国多地就已经缺水了,百姓们根本下不了种,纷纷找上官府,官府也无奈,虽说明德帝下了旨要妥善处理,但天不下雨,地下无水,该怎么处理。
那就举家逃荒呗。
于是各地出现了灾民。
三月初,都城周边就有少数的灾民到来,一来就被安排在建好的简易屋里,受到妥善安排。
让那些灾民感激涕零,对明德帝感恩戴德,直呼皇上万岁。
明德帝知道后高兴啊,那些简易房百姓们不知道是什么人建的,但他知道啊,是闲王啊。
原本明德帝对闲王的举动很不满,以为他趁机收买人心,直到闲王将房屋建好之后,都没有公开说是他建的,现在简易房用上了,灾民感激的却是他,歌功颂德的也是他。
他才对闲王稍微放松了些警惕心。
大长公主府,闲王和战王还在对奕。
闲王拿起一颗棋子放在战王的面前:“这次的事情你要怎么谢我?”
“你要我怎么谢你?我还不是在为你卖命。”
战王勾唇道,他也在闲王面前放下一颗棋子,棋盘上的局势顿时平衡了。
闲王挑眉:“你知道我没有那个心。”
“那你觉得那位置谁合适?就算你推一人上位,我们两府的下场又会好到哪里去?前车之鉴啊,希望你想想,多为东辰国的百姓想想。”
战王意味深长道。
闲王放下手中的棋子,定定的看着战王道:“不如你来。”
“咳咳咳!”
战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像见了鬼一样的看着闲王:“你是有多讨厌那个位置,竟然将你君家的江山拱手让人,不怕君家宗室将我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