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娘脸一垮:“怎么,我还吃不得了。”
刘思思朝她翻个白眼,还想山珍海味的吃着,美得她。
果然凤云倾提示得对,安国公府里的人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吃她两个来月,就吃得理所当然了。
她就没有见过一个姨娘吃媳妇的,用媳妇的,拿媳妇的,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她道:“不是吃不得,而是吃不起了,我手里也不是很宽裕,还要跟着大嫂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所以姨娘想要吃什么,明天跟林伯说一声就是。”
说完之后,刘思思直接转身就走了,她不伺候了,平时好颜好色的对她都换不来多少笑脸,今天一天不如她的意,就拿茶杯来砸她。
“刘氏,你好的很。”
张姨娘怒不可遏,又拿起桌上的杯子碟子一通的砸,一套茶杯砸完为止。
反了反了,跟那凤氏学的,张姨娘气得心肝脾肺都在痛。
刘思思回了自己的屋子,叫来自己的贴身嬷嬷:“嬷嬷,明日一早,你把库房的锁给换了。”
春嬷嬷是刘思思从小就在身边的奶嬷嬷,对她十分忠心,也十分疼爱她,待她如亲闺女。
对于张姨娘母子的行径,春嬷嬷早就看不过眼了,很早就想说一说自家小姐的,但看小姐根本就不在意,认为她嫁过来了和他们母子就是一家人,用她点东西没什么。
不想今日跟大夫人出去一趟,小姐就像变了性子似的,刚刚竟然跟张姨娘甩脸子,而且还断了他们母子俩每天的膳食。
现在又叫她换了仓库的钥匙,这说明,小姐在防着他们母子了。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春嬷嬷立即宽慰刘思思道:“小姐您别气,嬷嬷明天早上就把钥匙给换了,小姐要做什么事尽管去做就是,一切有嬷嬷在。”
在刘府那个杂乱不堪的地方她都能护住自家小姐,区区一个张姨娘更不在话下。
不然小姐的名声传得更难听。
“还是嬷嬷最疼我。”
刘思思靠在春嬷嬷的身上,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她身上的疲惫都减轻了许多。
春嬷嬷轻轻的拍着刘思思的背,对身边的丫头道:“你们赶紧去为二夫人准备热水和饭食过来。”
“是。”
丫鬟婆子们赶紧下去准备。
而刘思思却和春嬷嬷说起今天的所见所闻,她把今天看到的,和凤云倾跟她说的,还有她所悟到的,都跟春嬷嬷说了。
春嬷嬷道:“小姐,大夫人是个明白人,听她的没有错。”
“嗯。”
刘思思轻轻嗯了一声,又道:“我也觉得大嫂说的对,今天回来看到姨娘这样子,真令我寒心,真是升米恩斗米仇啊,一天不如她的意,就全盘否定了我。”
“以前嬷嬷想劝劝小姐的,只是看着小姐很是欢喜姑爷的样子,就不敢多嘴了,如今小姐能够幡然醒悟,还为时不晚。”
春嬷嬷很是欣慰刘思思能看清张姨娘母子俩的嘴脸,就是个吃白食的。
刘思思苦笑,连春嬷嬷都看得清楚,她就看不清楚。
她叹一声:“是啊,还为时不晚。”
如果她的嫁妆被他们母子挥霍一空,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对了,嬷嬷,等一下把从大嫂那里拿回来的药,给我煎一副来喝。”
春嬷嬷笑道:“嬷嬷早就给小姐煎好了,等下小姐用完了晚膳,就可以喝那汤药。小姐还是尽快怀上孩子吧,以后有孩子傍身,比什么都实在。”
刘思思点头:“我明白的。”
很快饭菜就摆上来了,刘思思吃完饭之后,立即喝了药,然后洗漱休息,明日她还要和凤云倾一起出去呢。
而凤云倾回到双云院,回来之后见到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一阵阵的失落,若是小宝在的话,她一回来小宝就扑在她的怀里了。
用完膳之后,凤云倾洗漱一番后在屋里坐了好久,才熄灯上床睡觉。
而此时,在青云院的屋顶,一道如鬼魅的黑影才飘然离去。
黑影离去之后,径直出了城,来到城外的一座庄子里,那人将身上的黑衣一脱,露出他的脸庞来,赫然是楚云谨。
在黄将军让他准备好,五天之后,便叫他带着两千人先回都城探听情况,而黄将军他自己带着五万人悄悄的赶回都城。
楚云谨非常清楚,他们回来并没有接到皇帝的圣旨,而是四皇子君玄尘给到黄将军的命令,回到都城也不是护驾而是造反。
他带着两千人回来有好几天了,他们的速度很快,比柳青青还先到,柳青青和楚云霄私会的事情,全都暴露在他的眼里。
楚云谨现在一点都不在意,他们俩整天腻在一起,他反而还喜欢,以后他们的事情暴露,他才有机会摆脱柳青青不是。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回来这几天,他将探听到的消息传给黄将军之后,一直都在观注着凤云倾母子。
他也知道方怀道长收了小宝为徒,也知道小宝有生死大劫,但有方怀道长护着小宝,他很是放心。
方怀道长的本事他很清楚,前世他就与方怀道长有过接触,知道他很有本事,只是他不愿意涉足世俗,不然四皇子想称帝根本无需造反,只需方怀道长一句话,明德帝就得乖乖把皇位让出来。
楚云谨还见到了小宝,小宝长得很像他,也有几分像凤云倾,小宝长得很好,长得粉雕玉琢的,很懂事,又很孝顺,更是聪明。
这样的孩子竟然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就是个混蛋,这样的儿子不要,去帮别人养野种,他对不起凤云倾,对不起小宝。
他很想见他们母子,但他没有脸,现在也不敢,只要他一出现,就会跟他们母子带来灾祸。
凤云倾现在也很好,没有了那些吸血鬼吸她,她整个人都变好了,他竟不知她竟是如此的美。
比柳青青美百倍千倍,柳青青就是个只会工于算计,耍手段的心机婊。
而凤云倾善良,有本事,识大体,将安国府打理得很好。
这样的好女人他不知道珍惜,跟那个贱女人混在一起,他惭愧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