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祁乐又从十三娘的口中得知,这一位异姓王吴昌年,此次从他的镇守之地回来上京城最大的目的,似乎是要领着他的儿子参加这一次的武林大会。
听说这一次武林大会的前三甲,将会得到九大修行正宗联合起来奖励的非常厉害的宝贝。
所以不仅仅是武林中人想要得到,就连这一位平西王,也想为他的儿子争取那宝贝。
“十三娘,这一次武林大会,他们拿出来的奖励到底是个什么,你知道吗?”
祁乐好奇地问了一句。
但十三娘已经站了起来,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这老娘就不知道了,不过真要猜的话,大抵就是一些增加修为的功法丹药一类的东西吧,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什么,能让这些人趋之若鹜吗?”
此时距离武林大会正式开始还有五天。
明日早上,上京城之中便要开始举行为期五天的赏花大会和酒神会。
为了配合这一次声势浩大的武林大会,整个大乾各行各业的人,可谓都动了起来。
这一次的赏花大会便是由全国各地最为顶级的青楼们联合主办的。
这所谓的赏花自然是双关之语,一花指的是人,一花指的自然是花魁。
全国各地的花魁们,聚集在一起拼一个第一花魁的名头出来。
烟雨楼这一次参加这次赏花大会的,便是被姜烟雨培养出来的那一位月娘。
这姑娘属实是才貌双全。
晚上祁乐刚来到烟雨楼,便被二十多个莺莺燕燕的老鸨子给围了起来。
这些全都是全国各地青楼的老板娘们。
姜烟雨也立在一旁,双手插着腰,摸着自己的额头,无奈地看着这一幕。
这二十多个老鸨子来找祁乐的目的很简单。
她们想要祁乐来参与这一次赏花大会的评委。
眼下的大会已经进入到了初选阶段,大家想让祁乐在最后一天出场,来为这一次的赏花大会,制造出最为强大的声势来。
祁乐看着这些人,摆摆手,拒绝了这些莺莺燕燕的邀请。
最后他的脸上多出了几十个唇印之后,他还是坚定没有动摇。
与赏花大会相应的还有几个大会。
一个是酒神会。
全国各地酿制各种各样美酒的也都来了。
大家在一起比拼美酒。
十三娘也会参加。
还有一个便是百行会。
玩杂耍的,耍皮影的,舞枪的,弄棒的……各行各业的戏法也都来到了上京城。
一时之间,伴随着武林大会的到来,无数的盛会,也都随之在上京城此起彼伏地办了起来。
使得这本来就有数百万人口的巨大城池,涌入了无数的外来人口。
鱼龙混杂之间,更是让整个镇抚司和锦衣卫的人,眼睛都不敢合上那么一下。
早上,祁乐刚刚到了太医院,便看见了一队镇抚司的人,坐在了屋子里面。
每一个人身上,或手或脚或肚子都有一些伤。
有些人更是鼻青脸肿的。
石姿正在唤着人,给他们该上药的上药,该包扎的包扎。
而为首的,还有一个长孙干。
此时,他的画面看起来就比较凄惨了。
他的衣衫完全破烂了,露出了里面的肉。
而他身上更是有七八道刀剑的痕迹。
就连他那本来就不是很帅的一张脸上,也有两道伤疤。
他的脸紧紧地皱在一起,心情非常不爽。
半个时辰以前,他领着一队人马,抓捕这一次混进上京城的几个流窜杀人犯。
这些人都是武道三四品的高手,趁着这一次上京城鱼龙混杂的时刻,进来混水摸鱼。
但是被发现了。
双方厮杀之下,长孙干受了不小的伤。
当然,对方也被完全拿下。
长孙干被祁乐上下好奇地打量着,他又瞧见了祁乐似笑非笑的眼神,脸色更加难看。
在谁面前丢脸,他都能接受。
但是在祁乐的面前丢脸,他就是有点接受不了。
但下一刻,石姿却在他的身边悄悄地说了一句:
“长孙大人,你这个脸上要是想要不留疤的话……我们整个太医院只有祁乐医师能够做到。
“他可以给你做美容针,否则的话……你这个脸以后肯定是会留疤的!”
听到石姿这么说,长孙干的脸上露出了非常不甘的神色来。
他挣扎了好久之后,才看着坐在一旁淡定喝着茶的祁乐,缓缓开口,特别憋屈地说了一句:
“祁乐,那个……听石姿医师说你的医术顶尖,那个……
“你能不能出手为我治治我脸上这个刀疤。
“主要是吧,你知道我这个人……嗯本来就不是很好看,这要是脸上再留一个刀疤的话,那我就不要活了!”
刚开始说出几个字的时候,长孙干还显得有些吞吞吐吐犹犹豫豫。
但是在说完了第一句之后,这小子仿佛就是摆烂一般的,连珠炮似的大口说出了一长串的话。
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祁乐坐在一旁慢悠悠喝着茶,但是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了。
长孙干这小子之前似乎是很喜欢顾红叶。
见到自己和顾红叶走得很近,所以心生不满,一直都瞧不上自己。
但眼下这是求到了自己的身上了,故而这才低三下四地向自己开口。
祁乐当然知道他不是真的对自己心服口服。
仅仅是因为他想到以后,他的那张脸会留下疤痕,故而才开口。
祁乐倒是没什么所谓。
这长孙干对自己虽然带着所谓的情敌一般的敌意,但这小子确实是为上京城的百姓们,做了很多事情。
今天早上,也是为了上京城百姓们的安稳,才和那些杀人犯厮杀。
祁乐站了起来,冲着对方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干兄!等你这个伤疤结疤了之后,过两天……你再来太医院,大概七天的疗程之后,你伤疤就不会有了!”
见祁乐答应了自己,长孙干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站了起来冲着祁乐抱了一拳。
然后也没有说过什么,只是那眼神之中,本来的一些敌意却是渐渐消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