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周晨低头简单的思考了一下，却给出了一个另布鲁斯意外的答案。
“为什么？”
本以为这个事情十拿九稳的布鲁斯，听到市长的回答，顿时有些不解。
“您如果担心韦恩家族违约，我可以让人先把钱打过去。”
“甚至，如果您担心后面有人搞鬼。”
“我可以手写一张情况说明书，以私人的身份交给您保存。”
思考了一下，布鲁斯以为周晨的拒绝是因为害怕自己设套害他，于是出声解释道。
周晨听后，笑着摆了摆手。
“不不不，韦恩先生。”
“我不答应，真不是因为害怕您设套算计我。”
“蝙蝠侠的人品，我还能信不过？”
“那是？？？”
既然不是害怕自己设计圈套，那布鲁斯有些想不明白，这为什么要拒绝。
自己出钱出力，政府来笼络人心。
这要换了别人，估摸着争着抢着要做这个事情。
可到了周晨这里，却反而是唯恐避之不及。
这不禁让布鲁斯感叹：这位市长，真是奇人啊。
周晨又细细的啜了一口茶，这温热的茶汤，口感就是好。细细的感受了一会，这才放下茶杯，解释道：
“我不同意，并不是因为这个事情不好，或者，我对布鲁斯先生有什么意见。”
“实不相瞒，今日，我特地登门拜访，是想要向布鲁斯先生求助的。”
“我正在筹划一个重大的工程，需要先生的帮助。”
“而这个事情如果做成了，那先生的这个想法，自然也就成了。”
放下茶杯后，周晨诚恳的看着布鲁斯，解释起了自己不做的缘由。
“哦？市长请说。”
明白了市长的意思，布鲁斯确实是来了兴趣，甚至，还有一丝暗暗的兴奋。
当初，他以蝙蝠侠的身份，去向市长邀约，希望能够合作。
可是，市长不答应不说，还反手将他这蝙蝠侠的身份，送进了监狱。
尽管，这其中的误会，已经解开，自己也并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去记恨市长。
可是，那被人拒绝的小尴尬还是有的。
此时，看着市长满脸诚恳的请求着自己的帮助，布鲁斯的心里，颇有一些傲娇的想法。
昨日的我，你爱理不理；今日的我，你高攀不起！
不过，想归想，但布鲁斯还是理智的没有说出口来。
毕竟，对于市长的能力，他是深有领悟。一个能让市长登门拜访，亲自请求的项目，相比，不会是个太简单的项目。
周晨点点头，开始郑重的讲起了他的计划。
“我想要，彻底颠覆哥谭，乃至山姆的医疗体系。”
尽管知道市长先生，一向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大动作。
可是，如此大的口吻，还是令布鲁斯一时恍惚。
颠覆山姆的医疗体系？
这可是山姆大统领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他一个哥谭的市长，他也真是敢想。
“这。。”
布鲁斯有些为难，做事情，他是愿意的，可是，做梦，他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周晨摆摆手，笑着解释道：
“被吓到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目标。”
“我也就是希望，通过改革医疗系统，为哥谭创造更多的就业，也为更多的病人创造活下去的机会罢了。”
听到周晨的补充说明，布鲁斯这才感觉缓过来一些。
到底是异于常人，他做蝙蝠侠这么多年，自以为见多识广，视野开阔。
这样看来，格局小了，还是格局小了。
“您具体说说。”
布鲁斯端起茶杯，试图掩饰着自己的震惊。
周晨见状，暗自在心里笑了笑。
来自东方某大国的他，见过的世面，拥有的格局，自然不是这些整天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小资本家，所能比拟的。
和华国人那动辄以百年为单位，以千里为尺度，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宏大叙事观比起来，山姆国那种只顾及着今天的选票和明天的利益的小家小气，简直就是不能看。
为什么医疗改革，历经好几代大统领，还不得成功。
真是因为利益团体太过庞大，以至于无法动摇吗？
未见的。
在一国之内，谁的利益，能高得过国家利益？
无外乎是多亏两党相争，互相否决，相互内耗，导致各个利益团体渔翁得利罢了。
周晨清了清嗓子，开始解释道：
“当下，哥谭的医疗问题，特别多。”
“止痛药成瘾，免费医疗制度滥用，医生素质普遍不高等等。”
“可谓是积重难返。”
“如果，单从这个方面下手，我估计，我们穷极一生，估计也很难取得很大的突破。”
布鲁斯点点头，作为一个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尽管不管事，但他的视野，还是一流的。自然对于周晨所说道的这些问题，能够理解。
“所谓不破不立。”
“既然积重难返，那就不要改他好了。”
“让他自生自灭，我们另起炉灶。”
说到这里，周晨的眼里，闪现出一种狡猾的光芒。
“另起炉灶？”
“什么意思？”
布鲁斯却有些不太理解。
在他看来，医生就是医生，哪里还有什么另起炉灶的做法？
“布鲁斯先生，你知道针灸吗？”
周晨微笑着问道。
布鲁斯点点头。针灸他还真知道，这项来自神秘东方的技术，特别受哥谭上流人物的欢迎。
针扎入体而不出血，相反还能治病。这么夸张的噱头，就足够吸引那些整天无所事事，只顾着找乐子的富家公子小姐们了。
在亲身体验过针灸的效果后，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针灸，是一门好技术。许多病，通过扎针，不用吃药也能好。
“您是说靠针灸？”
“可是，我看针灸也不是人人都能学会啊。”
“那个哥谭的华医馆里的针灸医生，年纪可都不小了。”
“我想，这门技术也没有这么容易学会才是？”
布鲁斯有些疑惑。
难学，意味着难以培训。没有大量的医生，那么即使这项技术，真的可以治病救人。他也注定只会是少数人才能享受到的服务。
听到布鲁斯的质疑，周晨只是笑了笑，充满自信的说道：
“针灸，不过是华医的一门技艺罢了。”
“改革医疗系统，自然会用上它，但它不是重点。”
“重点，是华医中的药方。”
“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