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前,张飞杀向吕布救下了公孙瓒。
交手数回合,张飞顿感压力剧增,急得哇哇大叫,不断暴喝。
张飞暴喝如雷,扰得心烦,其勇武更是远在方悦等所谓名将之上,吕布想要速胜,已是不可能。
“三姓家奴,再吃吾一矛。”
张飞手底下占不了上风,但嘴上绝对是占据碾压式的优势。
一句句“三姓家奴”就像一把把热盐撒在吕布的伤口上。
不到十个回合,就彻底引燃了吕布的怒火,那方天画戟犹如开天巨斧不论章法,从不同的角度怒劈向张飞。
誓要将此嘴贱之人砸成肉泥。
张飞原本就要比吕布弱上一筹,此时吕布暴怒,更是只有招架之功。
远处观战的关羽看得真切,暗道不好,知道此时若不救援,三弟张飞只怕要命丧吕布手下,当即也不请示盟主,一夹坐下马腹便冲了出去。
“三弟勿慌,二哥来也。”
见关羽也冲出战阵,刘备也跟着冲了出去。
“三弟,大哥来也。”
此时刘备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兄弟同心,眼中只有桃园结义时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誓言。
三兄弟团团将吕布围住,轮番猎杀,弄得吕布手忙脚乱。
双拳难敌四手。
“汝等草芥,不顾颜面,三人同战。然也不能胜吾手中方天画戟,妄为英雄,当真可笑。”
“汝助纣为虐,祸乱纲常,吾兄弟三人战汝不为颜面虚名,只求乱汉者死。”
“大哥,和此三姓家奴谈什么道义,看吾在他心窝上扎出一个大透明窟窿。
三兄弟对战吕布,吕布嘴上虽是不屑,但是手中的方天画戟却诚实的出卖了他此时已是力有不支。
才架住张飞的蛇矛,吕布正准备顺势斩向张飞的手腕,却又见青龙偃月刀夹杂着风雷之声正直奔自己的面门而来,不得已只得变招应对。
此时吕布打的憋屈,使出五分力出去,还得留五分力应对偷袭。
如此又战了数十回合,吕布见拿不下对方,而自己此时的体力也消耗殆尽,只好寻了个破绽,一把荡开丈八蛇矛,拨了马头逃回关内。
“吕布逃了,随吾掩杀。”
刘备想喊张飞回来已来不及。
张飞杀的兴起,一马当先就冲进了还来不及退入关内的西凉军中,一时间西凉军阵内残肢横飞,哭爹喊娘。
“杀!”
那在掠阵的几路诸侯自然不会放过这打顺风仗的机会,令旗一挥,三军杀向虎牢关。
大有一鼓而下的气势。
并非每个人都是张飞和关羽,那头脑一热冲向城墙的诸侯很快就尝到了当头一棒的滋味,城头上西凉大军早已等待多时,箭矢纷飞,盟军不得不在丢了数千兵士后无奈退回本阵。
虎牢关又恢复成了之前小战不断大战没有的对峙状态。
虎牢关的战报传回洛阳,董卓顿时就坐不住了。
“不是说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怎么吕布在斗将上输给了三个无名之辈?”
“虎牢关怕是不牢了。”
董卓早已不是当年敢打敢拼的董卓,一点不利的消息就让他心生惶惶。
此时李儒看的明白,只要吕布守关不出,联军想要攻下虎牢关在短时间内几乎不可能,而对峙时间一长,联军内部生变种子定会滋生发芽,这并没有超出之前的谋划。
可李儒能这么说么?
这么说岂不是说董卓胆小?
说董卓胆小,怕是不想要命了。
谁都不能挑衅董卓的权威,她李儒也不能例外。
没有人比他李儒更了解董卓,即便是此时他怎么分析利害,那消失的安全感也不能再回到对方身上。
联军近在咫尺,吕布龟缩关内避而不战,汝却言虎牢关固若金汤?
“文优。汝为何一言不发?”
见董卓点了自己名字,李儒连忙站出来。
“儒正在苦思对策。”
“可有所获?”
“关东联军虽是乌合之众,然总被其袭扰,不得安宁。”
“文优所言极是。若是野战,咱家的西凉大军一个冲杀便能直入对方大营,斩杀袁绍人头,只可惜这洛阳之地没有纵深,守城也并非我军所长。蚊蝇虽小,但总被其扰,咱家心烦意乱。”
“岳父何不迁都长安?”
听到李儒说迁都长安,董卓眼睛一亮,关中沃野千里,只要到了长安,只要五千精锐便可驻潼关以拒天下。
纵深和天险皆在手中。
董卓顿时感觉安全感满满。
“妙计,妙计。”
正在董卓抚掌而笑的时候,门外传令兵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汝说什么?”
“启禀太师,长安丢了,樊稠将军战死,李傕将军被俘,潼关也丢了。小人是绕了很远的路才能见到太师。”
“汝可知是何人所为?有多少兵马?”
“只见那旗帜上是‘汉’字,那兵马铺天盖地,小人不敢走的太近,具体多少人没看清楚。”
“汝如此贪生怕死,连什么人打了咱家的长安都不知道,还回来做甚?来人,拖下去,斩了以儆效尤。”
“太师,并非小人怕死,是小人担心没人来报信怕误了太师的大事啊。太师饶命,太师饶命……”
那传令小兵拼了命跑回来给董卓传递消息,原本以为能得到封赏,没想到却丢了姓名。
杀一个小兵,不值一提。
大殿内一个求情的都没有。
“文优,汝觉得是何人占了长安?”
“从这一军的旗帜上来看,‘汉’字不属于关东联军,关东联军也没有必要更换旗帜,他们想抄我等后路,正大光明即可。”
“能用“汉”字为战旗的,只有大汉天子。”
听到董卓这么说,那坐在龙椅上的刘协吓得连连摆手。
“太师,朕有太师辅佐,不需私军,定是有人故意离间朕与太师的关系。”
董卓眯着眼看了看刘协。
“陛下勿忧,咱家并未怀疑陛下。”
“太师相信朕就好……”
刘协唯唯诺诺的,生怕董卓一怒拔剑杀了自己。
在这朝堂上,他眼看过有多位大臣因言语不敬被董卓削了脑袋。
那褐色的血迹,此时还隐隐约约的印在地板上,刘协每每看到总是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