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菲来到修真界已经有段时日了,一直生活在灵气单薄的世俗界,她虽然有灵根,确是废灵根,无法正常修炼。
本以为不能修仙,只能当个快乐的凡人,继承点父亲的医术,学点母亲的持家之道,一辈子快快乐乐。
不想却是峰回路转,得到仙师赐下逆转灵根值功法,有希望修仙,然而现在,却迟迟摸不到仙门在哪里。
这大半年以来,她每天都坚持修炼,虽然还没有摸到炼气门槛,可是因为灵气的滋养,她也越发出落的水灵了。
手中的力气也变得大了很多,现在的她,可以轻易用手劈断一根拳头粗的小树。这功法连带着也有一些炼体的作用。
抬手看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现在已经由原先的肥嘟嘟小手变成了芊芊素手,手指修长,皮肤白皙,指甲粉的发亮。
“唉,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现在得了仙师赐法,在此修炼,以“小仙女”称呼我,如果我只是变得好看,多点力气,不能修仙,岂不是连带父母被人耻笑?”
陆云菲想到了前世,她因为三十岁还没有嫁人的缘故,害的父母家人被亲戚朋友村里乡民嘲笑的事情。最后害得她本就不太坚固的家人关系塌陷。
“难不成,这一世,我还要重复以前的故事?”
虽然这一世,家人对她都很好,不会因为她不能修仙和她疏远,但是一想到,对她那么好的家人,如果因为她被嘲笑,她也是万万不想的。
“喵!”
“你想吃野鸡?”
正当陆云菲在胡思乱想之际,橘猫小飞跳到她的肩头,提出想吃野鸡的想法。
自从陆云菲发现自己力气变大以后,修炼的空隙,也会偶尔带着小飞上山打猎,山中的小动物经过这天地灵力的滋养,味道好的不得了,她和小飞自从吃过一次,便是再也忘不了。
这会儿,橘猫小飞发现她情绪有些低落,故而提出吃野鸡的想法,出去打猎散散心,也许心情就好多了。
离开了山涧,他们不走山中原来就有的小道,那些小道经常会有村民上下山,能够抓到野鸡的可能性比较小,于是便选了一处没有小道的灌木丛子,钻了进去。
一人一猫像个蜗牛一样在里面行走,灌木丛里面杂草丛生,藤蔓枝条到处都是。
陆云菲只得拿出别在腰间的砍刀,一边行进,一边开路。
这灌木丛属于大山的外围,时常有一些小野兽出没,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凶猛野兽,妖兽更不可能出现,这对现在的陆云菲来说并没有什么危险。
突然,草丛中窜出一只五彩羽毛的野鸡,扑腾着从他们眼前就要飞过。
陆云菲右手飞快一动,瞬间就掷出了手中的砍刀,重重地砸在野鸡的身上,野鸡发出悲鸣的一声啼叫,接着便从空中掉下,一命呜呼了。
“小飞,咱们今天的运气真不错,这么快就抓到一只野鸡,我们再继续看看能不能抓到更多猎物,拿回去给娘亲和爹爹他们。”
陆云菲高兴地把野鸡扔进背后的竹筐中,这几个月以来,陆云菲偶尔带回去一些猎物,或者给家人改善伙食,或者让爹爹他们拿去集市上卖,换点零花钱。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这个时候陆云菲的竹筐里已经满满一筐猎物,今天他们抓到三只野鸡,两只野兔,收获颇丰。
眼看天色还早,陆云菲他们寻到一处小溪,在溪边找了一处平整的地方,拿出随身带的小刀,赶紧在溪边把其中的一只野鸡处理干净。
前世陆云菲的厨艺也还行,这会处理食材也是熟练至极。
就地找来一堆枯枝,顺便在溪水边找了几块石头,垒成一个凹形的小灶,这样可以防止火苗被风吹到七扭八歪,影响烤鸡的美味和口感。
然后,又从竹筐里翻出一个小包袱,打开包袱拿出一个小罐子,里面放的是盐。
高端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手法,这野鸡本身肉质已经非常鲜美,只需要用盐在其身上涂抹均匀即可,无需再加其他调料。
做完这些,陆云菲点燃了火,在火堆两边做个支架,用一根树枝,把处理干净的野鸡串了起来,把鸡放在架子上开始烧烤。
眼看野鸡已经烤的滋滋冒油,发出诱人香味,这一人一猫早已口水直流,陆云菲仔细检查了一下烤鸡的进度。
“嗯,差不多了,小飞咱们可以吃了!”
橘猫小飞早就两眼冒金光死死盯着鸡很久,这会听到陆云菲的话语,忍不住“喵喵!”
“知道了,小馋猫,稍等一会就可以吃上了!”陆云菲忍不住笑道。
陆云菲把自制的烧烤架从火堆上方移开,顺手从旁边的树枝上摘下几片稍大点树叶,放在溪水边洗干净,然后平铺在地上,把烤好的鸡扯成一些小块放在上面。
橘猫小飞没有手抱着啃,又有洁癖,只能帮他把鸡撕成小块放在树叶上给他吃。小飞上去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一边发出“好吃!好吃!”的喵叫。
陆云菲忙活了半天,之前拿砍刀开路,后面又一直在抓野鸡,抓兔子,再然后又是清理鸡和烧烤,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现在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拿起剩下的半只鸡啃得不亦乐乎。
火堆里的火还在燃烧着,外面的几块石头也被烧的通红,其中一块石头发出“滋滋滋”的声响,陆云菲嘴中塞满鸡肉,有些奇怪地看着那块石头,她扭头看了一下身边的橘猫小飞,它也正一脸疑惑地看着那块石头。石头竟然会被烧的滋滋响?
就在他们俩奇怪发愣时,突然,砰的一声,那块石头,居然,爆!炸!了!
陆云菲眼疾手快,下意识地想一手捞过橘猫小飞,一边就地转身赶紧打了几个滚飞速地离开爆炸中心区域。
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这么近的距离!就算她现在修炼的功法有炼体的作用,身体结实,还是不可避免地挂了彩,背上,手上都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