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漾声音清润,咬字清晰,“傅总您这么优秀,为人和善,做人做事又那么通透,我相信不用我开导,傅总也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和思量。”
傅云深不置可否的点头,拖着低醇散漫的调子,“温秘书可真了解我。”
傅云深点着温时漾,“温秘书,我这个人一向是有仇必报,你日后在处理有关于我的事情时可要三思而后行。”
温时漾的嘴角勾起,柔声说着,“好的,傅总。”
温时漾不疾不徐地说着,声音好似着点轻快和奉承,“傅总,要不然怎么说你是我老板呢,这个人也一向如此,有仇必报。”
温时漾陪傅云深在老宅待了整整一天。
两人临走时,傅明庭嘱咐着傅云深,“云深,公司的事情你就交给别人吧,最近你好好在家养腿,不要频繁出去走动了。”
傅云深一如既往的懒散,“嗯,放心吧,你大儿子肯定会好起来的,日后还得管理公司呢。”
傅轩的眼神微眯,眼中带着是阴狠的笑。
傅云深微微正色,“爷爷,爸,那我先回去了。”
傅老爷子也叮嘱着,“嗯,你记得好好养身体。”
此时一直未出声的傅轩在此时出声,好声好语的提醒着,“大哥,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傅云深嗤着呵了一声,“温秘书,我们走吧。”
看着傅云深的背影,傅轩的嘴角勾起一抹阴鸷得逞的奸笑。
温时漾把傅云深扶上了车,两人同样坐在车子后排。
老宅的位置属于郊外,相对僻静,距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夜色黑沉,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世界笼罩。
傅云深闭着眼睛假寐,温时漾将窗户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用来通风透气。
黑色劳斯莱斯在空旷的郊区路面有条不紊的行驶着,这时从劳斯莱斯的车后,突然冲出一辆皮卡,皮卡直冲着劳斯莱斯而来。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了直奔劳斯莱斯而来的皮卡,声色慌张,“傅总,后面有一辆皮卡直接冲着我们来了。”
司机踩下油门,加快速度,后面的皮卡也紧接着加速。
傅云深睁开双眼,啧啧了两声,惋叹着,“可惜了我的车。”
司机开始加速,后面的皮卡也穷追不舍。
司机说着,“傅总,后面的皮卡我们甩不掉。”
傅云深沉声说着,“加速开吧。”
经过右转弯处,皮卡突然加速,直奔着劳斯莱斯的车尾而来。
危机时刻,傅云深厉声呵道:“把方向盘向左打死。”
司机听后,将方向盘向左打死,劳斯莱斯瞬间冲出了路面,下到了路面的左侧,皮卡与劳斯莱斯的车侧面瞬间擦过,皮卡同样冲出了路面,下到了路面的右侧。
傅云深单手握拳,眼神凝重,一双墨黑色的瞳孔浮现狠厉,傅云深拨出了电话,找人求助。
打完电话,傅云深看向温时漾,长睫微动,声音带笑,调侃着,“温秘书,你的长的果然不错。”
温时漾的眉心微皱,温时漾觉得傅云深有大病,都这个时候了还有时间开玩笑。
温时漾冷声说着,“傅总不是一直都知道我长的不错吗?”
傅云深轻笑着,声音桀骜散漫,“那倒是。”
温时漾对傅云深装瞎这件事没有太过惊讶,毕竟她之前也怀疑过。
温时漾夸着傅云深,“傅总演技真好,都能去当演员了。”
傅云深嘴角噙着,随意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别这么说嘛!没准温秘书的演技比我还好。”
三人坐在车里等待着救援,救援还没等到,劳斯莱斯车外便围了一圈人。
傅云深看着劳斯莱斯车外一圈黑压压的的暗影,脱口而出,“我!靠!这么多人。”
傅云深桀骜散漫地说着,“傅轩真看的起我。”
温时漾没想到傅轩看着老老实实的,没想到下手竟然这么狠,这是真要置傅云深于死地啊。
温时漾声音冷沉,“傅总,我可不想陪你葬在这,你的人多久能赶过来。”
傅云深摆了摆手,“五分钟左右吧。”
傅云深紧接着调侃着,“温秘书不是会格斗吗?不好好露一手。”
温时漾当着傅云深的面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傅总,一对多,我没那么蠢。”
见车外的人要用棍子打碎车窗,傅云深主动开了车门,傅云深轻声调侃着,“你们可真暴力。”
“是傅轩让你们来的吧,他给你们多少,我给你们双倍。”
傅云深继续和他们说着,“你们谁是带头的,我们商量商量价格。”
傅云深故意拖延时间。
黑衣人们并不理睬傅云深的话,黑衣人直接对着傅云深出拳,傅云深快速反应用胳膊挡了一下。
“靠!”
“你!他!妈!”
傅云深单腿跳下了车,一场打斗瞬间触发。
温时漾硬着头皮跟着傅云深下了车,被迫加入了打斗中。
黑衣人门出手果断、迅速,下手又狠,温时漾和傅云深两个人自然是打不过十多个人,不到两分钟,两人就处于了劣势,就在两人即将要撑不住的时候,傅云深的保镖们赶到了。
温时漾看到傅云深的保镖们赶到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可不想陪傅云深一起葬在这。
温时漾分身之时,猝不及防的被脚下的一块大石头绊住了,温时漾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向前扑去。
非常巧合的是,黑衣人拿起棍子准备打傅云深,温时漾不想与地面近距离接触,千钧一发之际,温时漾拽着傅云深,主动扑到了傅云深的怀里,棍子也自然就落到了温时漾的身上。
“啊!”
后背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让温时漾尖叫出声,温时漾的额头上瞬间疼出了细密的汗水。
温时漾此时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划过,早知道她就直接选择倒在地上了,白白替傅云深挨了一棍子,她好冤!
她真的好冤!
与此同时的一瞬间,所有的黑衣人都被傅云深的保镖衔制住。
温时漾后背疼的不敢动,靠在傅云深的怀里一动不动。
傅云深的神色紧张,“温秘书,你还好吗。”
温时漾此时后背疼的都不想说话,声音微弱无力,“后背疼。”
傅云深的声音微微柔和,“现在开车送你去医院。”
傅云深让人把温时漾扶回了车里。
温时漾把脑袋抵在前面驾驶的座椅上,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傅轩出手挺果断的,很好,把他们都带下去,好好审问,必要的时候可以用点非常手段。”
傅云深的眼神浮现狠厉,冷声叮嘱着,“记得下手重点。”
“我不想等了,夜长梦多,你们连夜审问,我明天去老宅要说法。”
小五点头,“好的,傅总。”
傅云深把目光转向温时漾,声音微微和缓,“温秘书,能挺住吗?”
温时漾咬着牙,闷声说着,“可以。”
傅云深看着温时漾把自己缩在了前排座椅上,像个小鹌鹑一样,身体微微抖动,傅云深终是心软了。
傅云深拉着温时漾的胳膊,将温时漾的脑袋从前排座椅的后面拉起,温时漾的眉心皱起,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傅云深虚虚的揽过温时漾,让温时漾靠在他的怀里。
温时漾虚虚的说着,“别碰我后背。”
“嗯。”
傅云深从胸腔中发声。
傅云深抽出纸巾,替温时漾轻轻地擦掉了额头上的汗珠。
温时漾将脑袋靠在了傅云深的左胸上,温时漾能听见傅云深怦怦有力的心跳。
温时漾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后背上,后背的疼痛完全让她忽视了现在她和傅云深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
傅云深低头看着温时漾,温时漾紧闭着双眼,眉头皱起,满脸的凝重,额头上再次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的脸颊紧绷。
温时漾的下牙咬着下唇,原本粉红的唇色已经被她咬得发白,同样苍白的,还有她的脸色。
温时漾的五指攥紧,呈握拳状,原本细嫩的指节因为用力开始泛白。
温时漾的身体紧绷着,咬牙忍着疼痛,身体却微微颤抖。
傅云深再次用纸巾在替她擦掉了额头上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汗珠。
傅云深看着温时漾,觉得这个姑娘真的挺能忍的,明明疼痛的都发抖了,还是一声不吭,她真的很坚强。
傅云深把手臂伸到温时漾的身前,声色平静,“你可以抓着我的胳膊。”
温时漾掀开沉重的眼皮,眸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不用。”
温时漾忍着疼痛,声音颤抖,“帮我开下车窗,我晕车。”
傅云深将车窗开了一个缝隙,风顺着缝隙吹进车内,带来缕缕清凉。
“还有多久到医院?”温时漾虚虚地问着。
“这是郊区,附近没医院,你在挺挺。”
傅云深的声音低沉,变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傅云深主动伸手攥住温时漾的手腕,温时漾没有精力在意傅云深的动作。
温时漾只觉得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也越来越晕,最后在疼痛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