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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领导的送别会很隆重,因为这个级别的人并不是容易见到,即使是两位已经贵为一省的封疆大吏也不能例外,所以两方的领导想要在这次送别会上好好表现一下。
整个现场很活跃敬酒的队伍丁一尘这些人连边都沾不上,那些副厅级以上的官员们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呢,丁一尘于是安稳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这可是华西省最高的接待场所,自然不能白来一趟,吃点好的,喝点好的,再四处看看也算是自己的经历了。
刚走到贵宾卫生间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高声的咆哮,“你们都是干什么的?这么大的事才报上来,是不是不死人就准备隐瞒下去?那可是整个国家的政治中心,再出现几例死亡病例我看你们的脸往哪搁。我明天就回去,一定要在办公桌上看到你们的解决方案,要不你们也别在那里干了,全部去下面机关锻炼吧,我看是平时吃得太好、过得太悠闲了脑细胞都退化了。”
话毕一个瘦高的男人从卫生间走出来,他的身边两个膀大腰圆的人站在一米之外不断从来人脸上扫过。
丁一尘认出来了他就是那天发布会上坐在主席台中间的人,此时很平和反而觉得还没有旁边的两个大汉有威胁。也大概猜测到他刚才电话里说的应该是北京那边出的事,心里的担忧更甚,难道这一次真的比以前严重?想到鲁知行等人的安危,丁一尘脑子里跳出小汤山医院的信息,干脆拿出手机佯装着打电话,从他身边经过。
“分而治之不如集中歼灭,这样既能与普通病患分开又能专业专治,应付突如其来的紧急情况。”
你不能不相信一个奇迹,那就是人一瞬间爆发出的能量和灵光可以改变一切,甚至是推动世界的前进。比如咱们的先秦练丹士就是无意中把硝、硫磺、炭粉放在一起又碰到火花才无意发明了火药,只不过咱们的文明是把这个发明用来娱乐,而西方文明是把它用在了更实际的战争和工业上,不仅加快了自己国家的发展还加速了人类文明的进程;还有在树下打盹的牛顿正是被一颗苹果砸中才突然感悟到万有引力的,而阿基米德是在浴盆里洗澡时突然感悟到密度这个道理的……
丁一尘无意的几句话点醒了正在思考的大领导,他思忖着站起身体看向那个刚从自己身边经过的年轻人,因为他无意间说的事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既然疫情这么严重我们为什么不能打破常规把这些专业人员集中在一起治疗呢,这样既能避免与其他病人的互相传染又能增加这些特种设备的使用频次,也减少对财政的压力,真是个一举多得的办法。
当他再回头时已经看不到丁一尘的身影了,难道这个家伙只是偶尔经过并不是故意提醒我的,马上吩咐身边的人,“去,监控室看看,我要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跟着两人一起离开。
丁一尘到最后也没有排上给领导敬酒的机会,不过他一点没有遗憾,至少自己的想法已经告诉他了,就看他能不能明白,另一方面他倒是把这座最本省最高级别的酒店环境熟悉了,果然如一些外界的传说一般这座酒店除了豪华就是个迷宫,不熟悉的人进去就会迷路。
离开时,曾庆云红光满面,因为他今天不仅跟大领导碰了杯,而且大领导还对自己有一点印象,看来这层关系是弥补上了,所以高兴的他多喝了几杯,“小丁,你放心,只要咱们爷俩好好合作钱途无限。”
没错,没错。对付喝醉的人只能顺着来了,否则他不是耍酒疯就是不停的跟你争论,最后还会不欢而散。直到送回家,跟小月安排着他睡下,还不停说着酒话,今天的确是值得高兴的事。
走出卧室,小月也才敢真正跟他说会话,她还是很怀念两人出差的那几天,自由和兴奋是自己最大的收获。想到这小月软软的身子更是靠在丁一尘身上,琼鼻中只有深沉的呼吸了,“抱抱我好吗?”
“不要紧,这次他是真的醉了,到我房间里去。”也不顾丁一尘的拒绝拉着他走进自己的卧室,两个多月了品尝过海鲜大餐的人哪能忘了那种刺激、亢奋的感觉,虽然老家伙不时会有一点小激动但这些都已经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反而让小月更难受,关上门的小月动作决绝而迅速一把拉开他的裤子,凉薄的小嘴就已经迎上去。
“啊!”丁一尘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那温暖的感觉就在身体上弥漫开来,紧张的肌肉顿时放松,他不得不承认小月在这个方面的确是独树一帜,其他的女孩自然也偶尔会跟自己玩这个游戏,但她们或害羞或懵懂没有一个如小月般纯熟。到后面时丁一尘的情绪也调动起来,伴随着她的节奏一起摇摆。
“小月,我……知道你想早点得到自由,但目前还不可能,也不现实,而且我跟他还要合作一个项目,只能再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嗯……我知道……这个件事你记得就好,我今天就是好想你……”
虽然自己跟小月并没有什么感情,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但她是个很分明的女孩,并不会把两者混在一起,这一点就很难得,于是丁一尘拉起她同时倒向柔软的床铺,那里更舒服一点,地板上有点硬。
此后的两周时间,丁一尘就是不断在各营业厅和销售渠道上奔波,不断协调各个部门间的配合,把新网络的营销浪潮推向新的高潮,在他的一些对比小窍门拉动下,新网络入网量第一次追平了原来的旧网,尤其是一向表现极差的山南州居然是增长率第一名。这让省公司的领导们很诧异,叫来丁一尘和杨娟娟询问他们下去培训、督查期间发生的事。
从杨娟娟口中得知丁一尘离开那天说的话后,几位老总有点明白了,这是他们被丁一尘的话刺激到了,三名工龄加起来比丁一尘年龄还大的人被一个年轻人说了一顿,虽然没有当面说他们的不是,但也与这个情况差不多了,于是他们知耻而后勇一边调整人员一边又加强了业务上的培训,因为底子薄的原因,反而成绩看起来就更突出一点,于是一下闯到了全省增速第一的位置。
蒋宝山轻轻一笑,“山南州那边的情况我们都知道,纯粹就是个摆设而已,要不是有什么旅游区的原因我们根本不会在那里设置公公司,之前我们也都去过,跟那边的几位负责人谈过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他们也因为业绩差是长期的垫底最后一名,这下反而成了第一名有点意外啊,”
“这还要说是你用兵有方啊,文的不行就让丁一尘这个混小子过去,他一打一骂反而把事情挑明了,不像我们既要照顾这个的情绪还要看那个脸色,反而是造成了他们互相推诿的借口。”党委书记也破例开口夸奖。
“奖,这个必须要奖,一是兑现我们当初在红头文件中许下的诺言;二是奖励这种敢于承认错误的勇气和改进行为,这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第三嘛就是要树立这样一个标杆人物,让大家向他学习,形成一个比学赶帮超的良好氛围,要不机构改革那就是纸上谈兵啊。”在省公司总经理全尚德的一句话后,这个奖励就定了下来,而丁一尘也从此和山南州有了更深的联系。
在众位领导的赞美中,只有瞿美凤没有发言,一来在这几位面前自己还差一级,二来这个人是自己介绍进来的,个别领导都很清楚,自己不能说得太多,而他的每一点进步也都与自己有脱不开的干系。于是记录下了他们的所有话,不管好的坏的有机会还是要告诉那个小子,戒急戒躁稳步慢行,如今已经是机关的一员了,往往行为比结果更重要。
此时的山南分公司,李总和白玛正在商量着下一步工作方案,这样的情况以前可是根本没有的,因为两个人都代表着各自的利益方,李总名为总经理是由省公司派来,但一来是空降干部没有多少忠实的手下,许多政策都没有办法落实;二来这个地区很特殊,藏族又是很团结的,所以白玛名为副总经理但不论是在人脉和官方的联络上都有先天的优势,全面压制了李总的权威,两人很少能坐下来聊天超过十分钟。
“看来这次的整改还是很有效的,要不是那小子的话,我们仍然被蒙在鼓中,底下的营业厅都已经乱成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企业而更像是养老机构。”
“就是,把这些清理出来的费用全部用在硬件强化上总比天天对顾客说不起有效果。那今年咱们先把靠近华昌的几个县做起来,再慢慢扩大这样一年时间整个旅游区的信号就能提高一倍,外地人来这里玩也就没有问题了。”李总也有了信心。“对了,我们还可以跟当地政府申请一些费用,这样就可以减少自己的压力,共同建设美丽的山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