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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回到家时,警察果然刚走,七点多报的案,九点才来比4s店还迟一点,不过好在事情都办完了,看到妹妹的样子,只能哄哄她了,要不再换辆其他的车。
“不要了,以后出去办事就坐公司的车,什么皮卡、面包都行,反正不坐日本车了。”
看来这次的惊吓对她有了心理阴影,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只要有钱什么东西买不来,何况这一年开始有更多的国外品牌要进入国内。
“那就把我的霸道留给你吧,反正我很少用到它,它有那块牌子没有问题的。”
第二天刚上班,唐玉宛的电话就来了,那个号码虽然机主名字是个陌生人,但号码应该是刘致宏在用,当初看到客户资料时大家也都不认识,不过唐玉宛很细心,又特意看了下这个号码的近期通话记录,主要是跟几个相似的员工号在联系,再查了下那几个员工号码后就得到最后的结论。
丁一尘还没有说话,电话里传来唐玉宛暧昧的声音,“不用谢了,请我吃饭就行,这段时间有点馋酒了。”
这个家伙的目的还用思考吗,已经跃然纸上,就是想两人见一面最好是去酒吧。不过丁一尘一点不反感,一来两人的互助联盟是没有办法解除的,再者美女嘛任何时候总是有一些特权的,何况她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什么,这种若即若离却又全力以赴的关系才是最好的。
两人在市中心的一间酒吧里见面,这里应该是新建的,环境不错听说调制酒的样式很多。
看到丁一尘就过来坐在他的身边,“谢谢你送来的草莓,很好吃,虽然颜色没有那么红,但却很甜水分也多是什么新品种吗?”
“啥新品种啊,就是纯天然的而已,没有激素也不用喷药。”说着话,侧脸看了看她。“你这样腻味在我身边,不怕有熟人看到告诉那位霍总?”
她莞尔一笑,再次靠到丁一尘的肩膀上,“怕,当然怕,但是怕也没有用。因为他已经知道你了,还想跟你见见面呢,你说这个面见还是不见?”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你不小心说漏嘴了还是你们办事时一激动叫了我名字?丁一尘反问道。
“死样,我是那么没有素质的人吗?不过你还真是第一个让我脑子缺氧乱叫乱喊的人呢。”唐玉宛赤红着脸步声说道。“我还想要,怎么办?”
男人这样就是流氓,可如果女人也流氓起来男人可就沾上不边了,唐玉宛此时不仅更妩媚而且说那些话的时候勾引意思很明显,让人浮想连往翩。
丁一尘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连声咳嗽,放下手中的酒杯,停了一下他马上转变话题,“这段时间他没有再催你出去吧?”
“那倒是没有,但我觉得这种他好像知道点什么了,说话的口气也有一点变化。”
“当然了,这家伙偷偷干了件大事呢。”在她惊奇的目光下丁一尘把刘致宏如何教唆混混砸了妹妹车的事说了出来,所以才有了自己找这个号码主人的事。
“那你可要小心了,这个家伙看来真的疯了。”她搂在丁一尘腰上的胳膊慢慢收紧,紧紧盯着眼前比自己小四岁的男人,两人说起来还是因为刘致宏而认识的,但现在却变成了知心的朋友,可以自由的讨论任何话题。
“放心吧,如果不知道还可能被他算计,如今什么都知道了就不怕这些事了,下次要给他编个大坑,让他再摔一次。”
“当”两人手中的高脚杯碰在一起,同时微笑着仰头喝下。
直到两人分开丁一尘没有再提其他的事,只是嘱咐她也注意安全,尽量跟同事或那位霍总一起进出,避免一个人晚上落单。
分开时两人都喝了好几杯鸡尾酒,这种酒就是劲大来的快,再加上酒后女人的柔情丁一尘也不客气,就在她的唇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一双贼手也毫不客气的钻进女人的毛衣中尽情漫游。
丁一尘清醒后,唯一后悔的就是答应了下次见面要动点真格,因为那位霍总到底老了,虽然心里很喜欢唐玉宛但身体还是没有办法完成那项重要的工作,她一直是在压抑中控制着自己。
摇摇晃晃,丁一尘打来到电子贸易城的装修铺面,还没有到晚饭时间大厅里很热闹,有工具的叮叮当当敲打声、也有工人们时不时传来的说笑声……
“丁总,您怎么过来了?”于晶晶从后堂出来就看到正在大厅里转悠的丁一尘。走近就闻到了身上的酒味和女人的香水味,看来燕子姐交待的没错,这个家伙也是个不守本份的,这才回来多久就暴露出自己的劣根性。
“今天休息,下午跟朋友们坐了一会儿,过来看看装修进度,看来再有半个月应该可以营业了。”
“放心吧,一定能赶上五一的趟。”
又溜达了一圈后,他才回家。于晶晶马上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万里之外的郑燕,还着重提了他是醉醺醺来的。
听着电话里女儿的诉苦,郑清远哈哈大笑,“他又不是你男人,管他每天干什么呢,只要最后把咱们这些事办好了就行,这才是用他的目的。”
“可这个家伙也太不靠谱了,疫情没来时北京的生意那么好,可他就是压着分店不让开,自己却弄了一批消毒液偷摸着赚了一个多亿,那可是一个亿啊,可真是标准的投机分子。这次回去后在华昌倒是把新店弄了起来,可他一天很少见面,就刚才可能是喝了点酒,来了兴致才去工地上看看,我以为他把这事都忘了呢。”
“哈哈哈,这个倒卖消毒液的事好像你也问过我,只是咱们当初不认为疫情会这么严重,所以没有参与嘛。而且他后来把医疗用品改成消毒液这一招就很高,既跟了这波风头赚大钱又不涉及违法经营,想给他安个罪名都不容易;但在分店这个事上我的确是支持他的,你想想那时候就是你开了,也才两个月不到就得关,这明面上是赚了点,可是实际呢,那些员工的工资、店面的费用这都不用钱啊,好像那会你也没有招到合适的人员,就是开了店怕也坚持不了多久,这些事情咱们不如人家清楚,就按他的主意办吧。燕子,有时候我也感觉这个小丁的预感太准确了,好像这件事他亲历过一样,你得抓紧这个家伙。”郑清远还是态度比较中肯。
后面又问到解救出来那两个丫头的事情怎么样了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繁杂,居然又跟深圳的邹家有了关系,这就有点费事了,虽然自己不论职级和管辖权都是他们之上,但这种地方权贵也是一股很难管理的势力,中央对这种地方势力是想彻底清除的,可大家都明白这些地方势力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在这里有根的原因,那些所谓的地方势力其实就是中央个别人的自留地,他们离开了那里但又不想失去对地方的控制所以就形成这种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其实再转过来说说,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些关系中的一节呢,只不过自己的立场一直在中央而已。
想到这些敏感的关系后,郑清远中断了和女儿的闲聊。没错,今天是自己在办别人的事,可以这样正大光明的站在审判员的位置看他们,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地位或者家人受到威胁时,自己又能用什么办法来化解这一切,这难道就是他们对地方紧抓不放的原因吧,只要在地方上有一点影响力,办案的人就会顾忌这些,这不就是自己被困的原因吗?
看来这团麻是越缠越大了,怕是有一天就会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是不是应该向他们说明一下,免得到了时候他们又摇摆不定,让自己做了炮灰。
这边放下电话的郑燕,心里更紧张,因为疫情根本没有好转的迹象,相反因为进入春季的缘故,反而加重了一些地方的情况,本来很安全的东南亚也因为有人频繁往返国内的原因开始加强入关检查了,尤其新加坡完全就是个世界自由港,这里的危险似乎并不比国内轻。
而对于广东那边的调查也只限于电话交流,根本不知道他们进行的怎么样了,根据这几天返回的信息越来越少,有些甚至根本就是为了搪塞自己而刻意编的,不仅没有价值反而还影响了自己的判断,比如曾远郊在深圳期间和邹未明几个纨绔子弟还搞过几次大型交换类游戏,他平时胆子那么小,怎么会搞这些飞机,纯粹是胡扯,反正没有实据自己是不能信的。
对于那家房地产公司的调查却是一直没有进展,还是因为疫情的原因,因为这家公司好多重要岗位的人竟然都是境外人士,在疫情一出现的时候人家就全部回家休息了,剩下的人也最多就是看场地、设备而已。真是奇怪一家国内注资的公司为什么重要岗位全是外国人,难道现在的审核制度这么松吗?
其实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如果再过二十年郑燕就会知道华国不仅企业里管理层全是外国人并不少见,就连政府里一些重要部门都会有外国人的身影了,曾经我们都以为是教育基础的神圣教材编审们竟然悄悄成了膏药国的奴才,它们在潜移默化中对我们的下一代进行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