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如今可算是两个人,哪里悠闲了!”
过来也就是和她聊聊天,也没什么说的,至于御花园偶遇邀宠的汪美人,李祎泽根本没放在心上,更不会和她说什么。
李祎泽的生辰是在六月的中旬,这也是登基后的第二个生辰了,他也不是个喜铺张浪费的,算是小办了一场。
该提的是柳拂音有孕之后便忘性大,一时还真把他这个生辰忘了,最后送的便是闲来做的香,李祎泽觉得她敷衍。
然后,当天晚上,他主动索取了份礼物……
这孕期的日子总体来说还是比较舒心的,毕竟陈言臻禁足着出不来,身子一天天的差起来脾气便也发不动了,淑妃忙着打理公务,其他的旧人如何都看淡了,那些新人们也都趁此卯足了劲争宠,倒少有敢挑衅她的。
期间沈婕妤来拜访过,说是要沾沾喜气,除此便没人来打扰她了。
所以啊这日子是过得极快的,一转眼便又是中秋,她也快到了预产期。
这个时候她肚子已经很大了,所以这中秋宴自然是没参加的,只是让人在宫里摆了两桌,让那些伺候的宫人也热闹热闹。
到如今她的胃口是极好的,只可惜不能喝酒,总感觉这节过得失了韵味。
虽说宗室大臣们不少来赴宴,热闹的很,可李祎泽坐在上位却怎么也放心不下来,几次有人敬酒他都愣了神。
差不多宴会进行一半的时候,他离了席,毕竟算算日子也要到了阿音的预产期,他难免会担心。
这个时候原以为她该休息了,谁知过去就瞧见人在院里的躺椅上睡着赏月。
看到他过来,还笑着招手,李祎泽这会子过来宴席也没散,所以也只带着武正祥一个。
顿了下,李祎泽便笑着过去坐在了她身旁,今年中秋没下雨,但天气也阴着,这个时候总觉得空气中有着股水汽,好似没多久就要下雨了般。
他一坐下,柳拂音就顺势躺在了他腿上,“陛下你看,今天的月亮是个标准的圆!”
李祎泽抬头看,确实圆,但略有些黯淡,倒是周边的星亮得很。
漫天繁星的时候还是少的,今夜也是巧,倒看得一个群星包裹月亮的景致。
“你倒是有兴致,这个时候还出来赏月,腰不酸背腿不疼了?”
他就这么一说,柳拂音就抓着他的手撒娇,“陛下捏一捏。”
中秋本是团圆日,只是宫里这后妃哪里有不团圆的时候,只要陛下在不就是团圆嘛。
李祎泽看着她那清丽的脸,怀了孕也只是稍圆润了些,依旧美得不可方物,只是媚中又带了几分温柔,今日更是添了几分……失意。
此情此景,大概就是想到了没了的家人,李祎泽伸手放在她腰间还真捏了起来,“想家了?”
柳拂音笑,“哪里是家,哪里有家,如今陛下在不就是家嘛。”
她说的确实没错,严格来说这个世界她没亲人了,也就一个不能说是“夫君”的陛下以及肚里的孩子算是家人。
“少说这话,想便是想了,他们是在边疆……等什么时候带你回去看看。”
原身的娘没的早,倒是有个碑,爹是战场上没的,尸首都没找到,只是立了衣冠冢,算是和她娘葬在了一起。
她这会儿也确实是想爹娘了,经历这么多,好在系统会将那些小世界的记忆抽离大半,不然此刻她还真不知是想哪个爹娘了。
柳拂音眼睛不由得有些酸涩,时间有些久了,她连原本印象深刻的人都有些淡忘了,她看着猜测的帝王,手忽然覆在他的手背上,“好,陛下可说好了的。”
他们这边小小的交了心,陈言臻那边当真是闹心,今日可是中秋,可李祎泽依旧没有放她出来的意思,说的好听是禁足,可摆明了是软禁。
一开始陈言臻还能派人去请陛下,至于陛下来不来就是另一回事,可是日子久了,她这宫里的婢女连出都出不去了,便是病了也是让门口的守卫去请太医。
她禁足这期间,请的次数多了李祎泽其实还是去看过一次的,到底是曾经相爱过的,又失去了孩子,他总是不忍心想着来看看,或许就将人解了禁,结果这一来,恰巧听到了她咒骂阿音以及她肚子里孩子的事,气得他甚至都没进去。
陈言臻发觉后也是跑出来追,见他头也不回便走更是一声声的质问,说的都是他们那往日情分,以及骂他没有心,骂他薄情所以后宫才一直没有孩子。
李祎泽怕她出来后生事,万一真像她自己骂的那样对阿音下手,索性狠了心将这凤栖宫完全封锁了,那守卫有个他的亲信,真出了事也回来告诉他的。
不过他不觉得会出什么事,像她那般性格的哪里能让自己吃了亏!
事实上陈言臻被禁足的日子过得还真不大好,如今宫权在淑妃手里,她这个被禁足的皇后过得是连那些小妃嫔都不如,克扣份例甚至还克扣吃食,也不是拿来些残羹剩饭,只是少有热的,那群奴才故意放冷了才拿给她。
今日便又是如此,送来的还是宫宴上的那些食物,又肥又冷的肉菜上面沾着层油沫子,看得人哪里有胃口,她闹着让人去请李祎泽过来。
之前请过,陛下来了后淑妃就来请罪,说是不知皇后姐姐用膳时间,以后会日日让人来问,她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做好送来,其实就是内涵她故意找事自己把菜放冷了找他们麻烦,那些奴才们还是统一口径的,李祎泽只是斥责了几句,之后再拿这事闹着要请陛下是没人再去了。
晚上睡下的时候柳拂音就感觉肚子一坠,觉得可能要生了便说了一嘴。
李祎泽少有碰到这场面,是一脸慌张,赶忙让人把稳婆请了过来,都要去请太医了,转头就瞧见柳拂音睡着了,稳婆只说约莫是这两天生,真真是虚晃一枪。
夜里柳拂音睡得不稳定,醒了便也把李祎泽吵醒了,说着可能要生了,可以说这晚上谁都没睡好,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李祎泽去上朝的时候,她这都还没生的意思。
只是说不赶巧,李祎泽去上朝没多久,柳拂音洗漱好起来用膳,正吃着就感觉到股暖流,“好像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