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有不少修士在见识了这浩大的声势后逃跑。
“此等威势,以我们青云宗离这里的距离怕是要被波及,还是先走为妙。”
“我洞府里饿衣服还没收,我得回去一趟。”
“我的娘子还在城里,我得走了。”
虽然没有人强迫他们留下,但这些修士离开时依旧找了借口,似是怕被追究,叶霍不理解也不在乎,继续观看。
倒是阵龙脊先坐不住了,小声询问道。
“少爷,这些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了面子是小事,以后咱们行走在外没了威慑力,怕是要被那些不长眼的挑衅,之后他们想走,起码威慑一下。”
叶霍这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都留了个借口,见不少人还在身后,叶霍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小声道。
“这些人怎么看我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没人欺负我,我才懒得管。”
阵龙脊却是拍着大腿急了。
“少爷,您想,您没了在外的威慑力,就会有人看不起你,看不起你就会怠慢您,有人敢怠慢就有不长眼的敢欺负你,这不就是坏事吗?人在外面威名是自己给的,要是人人拿捏没脾气,以后欺负您的人只会更多!”
叶霍恍然大悟,却是没有亲自开口警告。
阵龙脊见叶霍使眼色,心领神会,沉声警告道。
“这里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要是再有人敢随意来去,别怪我家少爷不客气。”
远处不少人正在往这里飞来,想找个好地方看戏,却被这一声吓退,不少人暗自议论道。
“这人谁啊?不是有不少人都在吗?怎么就不让去了?”
“我知道,那是宗主亲传弟子的跟班,老大一把年纪了,还抱大腿,真不知羞,修为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不就是个破防护罩吗?我也有,谁稀罕了,还摆上脸色了。”
“没错,要不是我给他脸,我根本不去。”
“走走走,我们去那里,到时候就看他们的破防护罩碎了没地方跑。”
他们议论纷纷,叶霍此时的脸色也极其难看,他不知道身后来的那一群人竟是把自己身后极其安全的位置当作可以随意来去,且看不起的地方。
他还以为自己施以温柔,就会得到温柔,万万没想到他们竟是这么想的。
他的怒气,瞬间就上来了。
道丹心领神会,修为解开禁锢,显露出返虚期的修为,威压盖亚四方,震慑一切生物。
“话我只说一遍,再敢来,别怪我不客气,这个位置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顷刻间,那些闲言碎语在巨大的威压下化为碎片消失在风中,见识到道丹的厉害后,剩下修士的口风急转直下一面倒的加入了叶霍的阵营,对着远方的那些修士呵斥指责。
“没错!你们也是真不要脸,受人庇护还讲人闲话,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窝里横也就是你们这群蛀虫了。”
有不少人替叶霍出气,但叶霍现在明白,这些人其实和那些被喝退的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不小心加入了正确的阵营罢了。
或许这就是运势?
顿时,叶霍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意境之中。
在这意境中,无论是叶福当年的栽赃陷害,还是姐姐们的针对,似是都有了来源,叶家人的敌对,路人的眼色都有了原由。
竟是因为如此,在叶霍神瞳的加持下,他幸运的回忆起了所有和当下类似的情况,在不断的回忆中叶霍知道了。
所谓的强大,并不是只有战斗,还可以是阴谋诡计,也可以是机关暗器,有些被人称之为不入流的招数也依旧是取胜之道。
他的运势就是引导这些人在合适的时机让他们出现在合适的地方罢了,自己的力量终究是小,而想不被欺负,却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驾驭万物。
无尽地思考回忆中,叶霍的识海里竟是不断地有一世世的回忆涌起。
一个画面中,男孩救起瘫倒在路边的蛇精,希望能让它也善待他人,那一世的叶霍张嘴“别傻了,用力量得来的尊重,终究不是真的。”
叶霍却摇头不赞同“或许这是你的路,但施舍他人让他人强大,根本无法造就一个我被尊重的世界,那才是幻想。”
画面一转,蛇精将那一世的叶霍直接吞下,后来又祸害了不少人。
又一张画面出现,那一世,叶霍治病救人,受百姓爱戴,被人称之为神医。
他也劝说叶霍道。
“力量终究无法成为信仰,只有爱,才能感化世间。”
叶霍也不同意,他淡定的摇了摇头。
“不对,爱只是对于自己地位平等的人的等价交换,要是地位不对等,根本得不到尊重,更何况,爱。”
后来某位官员的老婆重病,看上了那一世的叶霍,逼着他去救人,来的时候好声好气,但只因为夫人的病只治好了八分,叶霍就被施以杖刑法,整整打了八十大板,落了个终生残疾的下场。
又是一世,叶霍官居高位,虽然只是个凡人,但他爱戴百姓,公平公正,如包公般给予世间公平,还百姓公道。
他也开口劝说叶霍。
“你的力量是用来分给其他人的,这世间有无数噩运,也有无数恶,要是你不散播好运,这世人便有吃不完的苦,受不完的罪。”
叶霍依然摇头。
“这些人吃苦受罪,是无法避免的劫难,我已经奉献了四万年,不,或许更久,但他们得到了救赎吗?没有,只是散播运势,那不过是昙花一现的自我安慰,想要让世人都幸福,自然是要绝强的力量。”
“更何况!我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得失,我是叶霍,不是福星,那被世人所渴望的福星死了,死在了叶家,现在这里的是我叶霍,不是别人。”
画面中的官员叶霍摇了摇头,随后他手下的人民因为战乱,叛了国,竟是把他架在了耻辱柱上,往日那些恩,那些付出,竟是成了民众嘴里的恶行。
他被挂在高木上,脚下是无尽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