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想?
白豌不由得为之失笑,只觉得这人说谎的水平也太菜了。
那么喜欢画院,真是……
于是,他举起自己的左手拳头,笑道:“我这个人不交朋友,只收小弟……”
还未等他的画说完,这蔡姜立马眉眼弯弯:“白大哥!那你就叫我姜小弟!”
这人谄媚和毫无节操的模样,实在是……
实在是非常对自己胃口!
白豌顿时就觉得这人是个好苗子,十分值得结交为兄弟。
“那好,老子就收你做我第……”白豌细细数了数,“大概是第一百个小弟吧!”
话罢,他正要转身离去,回去洛府。
突然,瞥见这人竟然跟着自己一直走。
“白大哥,您这是要去哪里啊,您看这天色还早……我们不如一起去美人乡喝花酒?”蔡姜踏着小碎步追上来。
白豌面色一沉,有些烦闷。
这刚考完,就算是放松,也不至于如此放松吧?
他还是回去等待考完后的成绩才好。
“姜小弟,你可不可以不要跟着我!”白豌无语道。
这蔡姜实在有种狗皮膏药的气质,小碎步跟着跟着就到了洛府门前。
这圆脸气质,实在和憨厚沾不上半点边。
老大说的话,怎么能不听呢! 他都开始有点想念回白云城的陈二了。至少陈俞听话的多!
“哎呀呀!这可是齐荼居士的府邸。我果然没看错人!白大哥你是居士门下的画生!”蔡姜兴奋的看着门口道。
他眉眼笑意满满,目光狡黠,心中所想几乎就是藏不住的样子。
白豌眼里的厉气一闪而过:“你都跟到这里了。是不是还想去拜访一下洛文祺啊?”
蔡姜一笑:“那敢情好!”
“有前途!”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为了前程,这人未免太过没有节操。
可是就作风而言,这人确实做的事情是他自己都做得出来的事。
于是,白豌握住门上环,扣了扣。
几声叩响声作,门里人便开了。
开门的护院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似乎对旁边的陌生人有些不解。
白豌的桃花眼一弯:“告诉小洛洛,我已经考完回来了!”
蔡姜惊叹,这白豌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胆敢叫大赢画圣洛文祺为小洛洛。这是何等亲近关系才能如此。
当即,他便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抱上白大哥的大腿。
“好的,白公子。这就告诉我们家居士。只是你身旁这是什么人?”
护院一双眼,慧黠明目:“如果是来拜访我们居士的,需要有拜帖。”
“拜帖?”蔡姜扭头,目中求救之意浓重。
白豌拍了拍这蔡姜的肩膀,百无聊赖道:“这是我新收的小弟,就进去吧—— ”
然后,这人俯耳到其耳边:“进门看居士,要十两银子!”
话罢,他还嚣张的朝蔡姜笑了笑。
蔡姜瞪大双眼,他以为自己已经算得上厚面皮和无赖了。这世间竟然还有比他更无耻的画师。
为了能光明正大的看到传说中的画圣,他还是从腰间掏出了自己的钱袋,交给面前人。
“蔡兄不要这副表情,小洛洛平时脾气不太好,一般人还真见不着。我带你进去,都算是犯忌讳了!”
白豌这一笑,实在是纯良中带着刺,好生厉害。
蔡姜轻咳了一声:“没……没什么。你帮我进去就好了。”
“蔡小弟,说谎是不对的!”白豌小白牙晃了晃,“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直接和我说的!”
这人,坑了人还要如此咄咄逼人吗?
“是我主动愿意给钱进去看居士的,行了吧!”蔡姜终于冲口而出。
白豌无比委屈的皱了皱眉,然后领着他走进门去。那十两银子还早就塞进了他的小金库腰带里。
循着园林的长廊蜿蜒曲折,他们总算是到了大堂之中。
而正中,那洛文祺正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神神叨叨的作揖记录。
“小洛洛。这是在算卦吗?”白豌上前问道。
洛文祺淡淡摆弄了一下卦签,好似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模样。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呐,小白。我在算这次你们是不是能通过州府的酌考。”
白豌双眼一亮:“如何?”
洛文祺道:“你时乖运蹇,只有出现红光才可转运。”
“那我就去等着这红光!”白豌无比痞气的坐到旁边,驾轻就熟的把桌上的白糖糕塞进嘴里。
蔡姜看着这二人称呼,一下子就确认了这个大胡子的人便是传闻中的齐荼居士。
他立马双眼含着泪光,唇口颤抖,控制不住自己就要扑上去抱住这人。
“呐,有客人?”洛文祺终于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
“居……居……居士,我……我……我是蔡……姜,家中五代……画师!”他激动的口中结巴,连句连贯的话都说不清楚。
“呐,蔡姜?”洛文祺默念一句。
谁知,这人兴奋的握住其双手,眼中满含热泪:“大赢画院三圣叫我的名字了……叫我的名字了…”
若非第一次见到这场景,白豌还真的不相信,竟然有人会如此仰慕小洛洛!甚至应该说是大赢画院的三圣。
幸好如今子辰兄不在这里,自己也没有恢复从前的记忆和才能。
不然,大赢画院的三圣都在这里。
这个蔡姜是不是得跪下匍匐着叫他们爹爹了!
如此滑稽场景,实在是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这蔡姜究竟激动了多久,握了多久小洛洛的手。
白豌才轻咳了一声:“蔡小弟,你这人也见到了。也该回去了吧?这天色也不早了!”
蔡姜觉得自己有点醉了,这多年憧憬的画圣其人就在眼前。说不出的喜悦,道不尽的仰慕。
“我……”他哪里肯就这样离开。
洛文祺似乎有些见怪不怪,竟然是十分得体的拍了拍这人的手:“呐,既然是五代画师。看来这次你也参加了州府的酌考,希望你能考上!”
“嗯!”蔡姜乖顺的点点头。
正当这头温情脉脉时候。
门外却传来一阵焦急声音。
“不好了,州府丹青院的后室走水了!”一个家仆急匆匆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