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凝不知道该怎么和殷时律说话了。
第一次面对这个男人哑口无言。
她只能凭本能,对殷时律道:“你可能,真的有受虐症。”
殷时律扯唇,笑了:“你觉得有,那就是有。”
他不在乎。
但,他现在真的有点搞不太清楚,自己对钟又凝的这个心。
钟又凝头有些疼,脑子也并不是很清楚,而且殷时律的话她有些难以理解。
她也不想理解了。
心真的很累。
钟又凝说:“天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就在钟又凝刚刚转身之际,她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紧接着她的后背感受到了一阵沁凉的风。
紧接着,便是一抹柔软贴了上来。
殷时律抱住了她。
他双臂紧紧的从后面抱住钟又凝,箍的很紧很紧,快要将钟又凝给勒断气了似的。
钟又凝感觉腰快要被他给勒碎了,呼吸也有些不顺畅。
“……殷时律你……放开。”
殷时律就将下巴那样搁置在她的颈窝处,低声道:“不想放。”
钟又凝的两条胳膊也让他一同箍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无可奈何的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呢殷时律?”
殷时律声音沉沉,伴随着说话时下巴的一动一动,惹的钟又凝的肩窝很痒很痒。
“我也想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呢钟又凝?”
钟又凝:“现在是我在问你。”
殷时律沉默了一会儿:“我告诉你了答案了钟又凝,我现在应该是喜欢你的。”
钟又凝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脾气太大,总是会和殷时律争吵,以至于现在都已经要没脾气了。
钟又凝说:“你这个答案,真的是第一人。”
别人要么是表白,要么就是不喜欢,要么吊着。
到了殷时律这里,他说他应该喜欢。
钟又凝真的是很无语。
钟又凝并不喜欢他这个回答。
不过,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能说出这种话也属实是难得。
殷时律知道钟又凝有想要逃走的意思,将她更加的箍紧。
他低声说:“钟又凝,我不许你走。”
“你再走,不要逼我做出什么事来。”
殷时律的话听着是威胁,但仔细一听,好像又不是。
因为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低三下气。
钟又凝再次感觉到他说话时产生的震动传遍她敏感的神经。
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
钟又凝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而且,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殷时律的反应。
钟又凝咬牙切齿,强行控制着自己冷静的声音。
“殷时律……”
“我有点想吐,你能放开我。”
逃,永远都是最好的方法。
殷时律:“我带你去卫生间吐。”
殷时律就以从后面抱着钟又凝的方式,摇摇晃晃的带着她进了卫生间里。
钟又凝:“……”
这下骑虎难下了。
殷时律侧着头,偏过来看着她的眼:“吐啊,怎么不吐了。”
钟又凝冷冷的瞪着他,从他的语气里和眼神里,就能感觉的出来,他知道她骗他。
殷时律惩罚的掐了一把钟又凝的腰:“钟又凝,你真是个小骗子知道吗?”
钟又凝被掐的有点痒,就躲,结果也躲不了半分。
钟又凝咬牙切齿,在心里和自己较劲了八百个来回之后,突然冲殷时律笑了。
钟又凝嗓音温柔:“时律,你放开我嘛,我都被你勒疼了。”
殷时律一愣。
印象中,钟又凝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类型,从来就没对他温柔过。
突然变得这么淑女,殷时律惊愕。
他愣愣的看着她,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松了。
钟又凝瞬间挣脱他的桎梏,以飞一般的速度打开门,跑了。
跑之前,还冲殷时律挑衅一笑,“狗东西!”
房间内,殷时律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钟又凝!”房间内传出殷时律生气的怒吼声。
钟又凝跑之前就后悔了。
后悔为什么要跟殷时律挑衅。
钟又凝跑到电梯处,看到正在下行的电梯,急的直跺脚。
她所在的楼层是二十二楼,而两个电梯都停在十几楼,并且还是下行。
想要坐上电梯,她早就被殷时律给抓住了。
钟又凝直接打开楼梯间的门,跑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离殷时律远远的。
尽管,他说应该喜欢自己。
但殷时律的回答并不是钟又凝心里面的正确答案。
不是正确答案,就永远拿不到启动钟又凝心门的钥匙。
钟又凝像身后有狼撵似的,一口气从二十二楼跑到了一楼大厅。
钟又凝觉得,她所有的体力都被耗费光了。
累的扶墙不断地喘气,腿都酸软了。
钟又凝看了看身后,没有人,终于放心的吐出了一口气。
然后,酸着腿走出酒店。
这会儿酒也醒了一大半。
除去有些头疼和酸软无力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大毛病。
钟又凝刚走出酒店大门,整个人直接就愣住了。
殷时律就站在门口等她。
钟又凝浑身直接僵住。
瞬间就有一种小孩子离家出走被大人抓走的恐怖既视感。
殷时律一脸阴沉,金丝眼镜上折射出一抹金属般寒冷的光。
他扯唇,笑的有些诡谲:“跑的这么快,是要去哪?嗯?”
钟又凝眼睛瞪圆,十分震惊:“你是怎么下来的?”
她都没有从楼梯间看到他追过来。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跑到楼下了呢。
殷时律指了指电梯。
钟又凝一转身,就看到两部电梯的旁边,还有个总统套房专用电梯。
钟又凝:“……”
当时跑的时候心里太慌张,全然就没想起来还有这个。
钟又凝转回头,殷时律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朝着专用电梯走去。
“殷时律你放我下来!”
钟又凝在他怀里不断地挣扎扑腾,疯狂闹腾。
惹的周围人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殷时律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按了电梯走进去。
电梯门一关上,殷时律就把钟又凝放下来,把她按在电梯轿厢壁疯狂亲。
殷时律生气了。
并且此时气性很大。
钟又凝小小力气根本就抵挡不住,只能被迫承受。
这是,殷时律第一次对她生这么大气。
“嘶——”
钟又凝唇瓣一疼,被殷时律给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