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凝正处于迷离的阶段。
她感觉身体的温度直线上升,很热,很烫。
烫的让她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只能寻着本能推搡着殷时律,声音也颤了:“殷时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啊……”
话音刚落下,殷时律就朝着钟又凝的耳朵咬了一口。
力道不轻不重,但足以让钟又凝感觉到一点点的疼。
钟又凝整个人都麻了。
就像突然被电流电了一下,那种又酥又麻的感觉以闪电般的速度袭击全身。
钟又凝的这声叫声,让殷时律抬眼看向她。
同时,眼底的神色更加深了。
“凝凝……”他低声呢喃的轻唤她。
钟又凝本来就害羞,再加上殷时律这么叫她,搞的她更加害羞了。
本来微红的脸蛋,此时更是如同醉了一般酡红。
“殷时律!”钟又凝咬牙切齿,怒瞪他。
一双大大的美眸里,充满了恼羞成怒。
但是仔细一瞧,还有点娇嗔和可爱。
殷时律笑了一声:“嗯?叫我做什么?”
钟又凝:“你说呢!你咬我做什么!”
殷时律挑眉:“咬你不行么?”
钟又凝:“不行!”
殷时律反问:“为什么?”
钟又凝:“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行!”
殷时律故作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好,不行就不行。”
然后,他上手掐了一把钟又凝的腰。
力道还是如刚刚那般,不轻也不重,但足以能让人感觉到一种痒痒的。
果不其然,钟又凝没忍住嘤咛了一声。
因为腰肢是她最脆弱,也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别说掐,就是轻轻的碰一下,钟又凝就会痒的要死。
“殷时律!”
钟又凝又生气了,冲他吼:“你别碰我!说了别碰我你就是不听!你到底想干嘛!!”
钟又凝气的想踹他,结果抬起来踹他的脚是受伤的那只脚。
这下可好,殷时律也没踹上,受伤的脚还扭到了一下,更痛了。
痛的钟又凝眼泪都出来了。
“这下你开心了!”
钟又凝一直以来绷着的情绪有些崩了,“开心了吗!”
殷时律蹙眉:“我开心什么?”
钟又凝:“你说你开心什么!”
殷时律叹气,攥住她的脚想要给她揉揉。
钟又凝不让,踹他:“滚!别碰我!”
殷时律声音低下来:“我碰你还不让,那刚刚怎么就让我碰?”
“刚刚是刚刚,再说那是你强制我的,那是我想要的吗!”
殷时律无可奈何,“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好吗?”
“别生气了凝凝。”
钟又凝反应很大:“别叫我凝凝!”
“好的凝凝。”
“……都说了别叫我凝凝!你听不明白啊!”
钟又凝的反应更大了。
眼睛里明明在泛着一层晶莹的水花,却说什么都不肯掉落。
眼神里的生气在掩盖着委屈,看起来又凶又可怜的。
殷时律知道,钟又凝是不开心了。
不开心他碰她。
但殷时律很开心。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和钟又凝产生肢体接触了。
这么一接触,就激发了殷时律身体里最原始的野性。
恨不得,想要将钟又凝给撕碎。
恨不得,想要将钟又凝给拆吞入腹的吃掉。
但他又不能这么做,只能保持理智。
因为钟又凝不准。
“从我身上下来!”
钟又凝没好气的说:“这么重,死沉死沉的,就压在我身上,你是想让我早点死吗?”
殷时律眼神一暗:“我压着你也不行。”
钟又凝眼睛直接就瞪大:“你看我像是能被你压着的人吗?”
“你也不看看,我现在是完好无损,还是病号!”
殷时律闻言,眼神更暗了:“我就算压着,也没有用全力压着你,我怕把你压坏了……”
钟又凝:“滚!”
殷时律:“……”
殷时律只能慢悠悠的从钟又凝的身上下来。
结果还没等殷时律直起腰板来,钟又凝直接一脚把他给踹下床。
“咚——!”的一声。
殷时律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
并且姿势还有点狼狈。
看起来很搞笑。
钟又凝本来还生着气呢,一低头看见殷时律摔在地上,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钟又凝的笑点被引爆,整个人笑的颤抖,肩膀也跟着动。
她笑的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白牙齿,大眼睛弯弯的,看起来灵动极了。
殷时律摔的浑身都疼,他气的从地上起来,平日里一双沉静的眼眸此刻跳跃着浓烈的火焰。
“钟又凝!”
他生气了,声音也拔高了。
钟又凝得意的挑眉:“怎么了?叫我做什么?”
殷时律:“你踹我做什么?”
钟又凝说的理直气壮,“看你不顺眼,所以想踹。”
殷时律:“?”
“单纯看我不顺眼,就想踹我,那你要再看我不顺眼,不得杀了我。”
钟又凝微笑:“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杀人犯法。”
“但我呀,能用不犯法的手段把你杀的半死不活。”
殷时律咬牙切齿,“你赢了。”
他冷着脸站起来,转身离开。
钟又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慢走不送啊殷总,最好这辈子都别再回来。”
殷时律脚步一顿,黑着一张脸离开了。
晚上十一点钟。
殷时律在主卧的隔壁客房安顿了下来。
张姐敲门进来,把床铺给他铺好,然后一转身就看见殷时律正坐在不远处擦拭伤口。
“殷总,这是怎么弄的?”张姐很惊讶的走上前,连忙问道。
殷时律正在用碘伏处理膝盖。
殷时律的腿很白,上面只有几根稀疏的腿毛,皮肤很光滑。
但此时,两个膝盖全都淤青发紫了,并且还有一点细小的伤口,出了一点血。
殷时律擦拭完之后,就撂下了裤管。
这才回张姐:“没什么事。”
张姐震惊的瞪大眼睛,想了想,试探又小心翼翼的道:“是凝凝弄的吗?”
殷时律一顿,然后抬眼瞥了她一眼:“张姐,是不是的这都和你没关系,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要紧,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能明白么?”
殷时律这话点的已经很透了。
张姐就是个傻子,她也该知道怎么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