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看向陈婆子,“陈嬷嬷,那两只毒蝎子是不是有午睡的习惯?”
陈婆子听了,忙点头,“回大小姐,是的。
那二小姐和少爷每天午膳后都是要睡上一个时辰左右的。”
冷溶月点点头,“知道了。”
袁嬷嬷看着冷溶月,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担忧,“小姐,一会儿她们要是真来了,咱们该怎么办?”
冷溶月不慌不忙地将嘴里的锅巴咽下去,说道:“嬷嬷且宽心,她们进不来。”
袁嬷嬷听了,不解地看向冷溶月,“她们进不来?
她们是从外面锁的门,她们只要打开锁不就进来了吗?
难不成……我们要把里面的门栓插上,不让她们进来?
可要是这样,她们会在外面闹腾起来呀!”
冷溶月笑着摇了摇头,“嬷嬷想岔了。
我们不用在里面插上门栓。
我说她们进不来,她们就进不来。
放心,本小姐不会让她们靠近我月华轩的门!
更别说进我月华轩的门!”
“奴婢还是不明白。”袁嬷嬷紧皱着眉头。
“嬷嬷不用明白,且安心就好了。
这么好的午后时光,我们就好好地享受吧。”
冷溶月边说着,边抓了一把瓜子儿放进袁嬷嬷手里。
袁嬷嬷看着手里的瓜子儿,无奈地看向冷溶月。
不过,袁嬷嬷也没再问什么了。
既然小姐有主意,说了有办法,那她们就相信小姐好了!
过了一会儿,赵婆子提了一只大铜壶回来了。
她一迈进门槛儿,就看到了眼前令她难以置信的情景。
赵婆子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就那么愣在了原地。
她看到陈婆子居然也在桌边坐着,还正往嘴里塞着东西吃……
这简直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门口的赵婆子,不由自主地都笑了起来。
袁嬷嬷则笑着站起身走过去,将赵婆子手里的大铜壶接过去,顺手拉着赵婆子,将她拉到了桌边,“赵嬷嬷也一起坐吧!”
赵婆子哪敢坐下,两只手紧张地抓着衣襟站在那里。
冷溶月看向她,笑笑,“叫你坐,你就坐。
只要是我月华轩的人,是本小姐的人,关起门来就是自己人。
叫你坐,你不坐,难不成……你是怀着二心?”
“不不,奴婢……奴婢保证忠于大小姐!”赵婆子忙连连摆手。
“那就是了。小姐让你坐,你就坐,这才叫听话。”一旁的飘雨扯了赵婆子一把,将她拉着坐下。
又捏起一块锅巴塞进她的嘴里,“尝尝,这叫小米锅巴,可好吃了!”
赵婆子冷不防地被飘雨塞了东西进嘴里,她试着嚼了嚼,香味散开,酥酥脆脆的,真好吃!
袁嬷嬷在茶壶里加了热水,给每一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上。
“大小姐,奴婢刚刚去过了殷氏那里,得了允许,带回来一筐柴禾,今天烧水喝是够了。
只是明天……”赵婆子朝着冷溶月回禀。
“有今天用的就行了,明天不用咱们想办法,她们会主动将柴米油盐都送回来的。”冷溶月淡定地说道。
几人就这么坐在这儿悠闲地吃着零食,喝着茶水,谁也没有再提起不愉快的话题。
落星苑里此时静悄悄的。
偶尔有下人走动,脚步也都是放轻再放轻,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唯恐吵了屋中那位午睡的二小姐。
万一要是吵醒了她,惹出她的起床气,轻则几巴掌,重则打板子!
此时,屋中的冷怡星午睡醒了。
她翻了个身,抬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伸了个懒腰,听了听屋中,静悄悄的。
又侧头看了看,伺候她的丫头一个都不在房里守着。
冷怡星立时不高兴了,直接扬声喊道:“青叶、绿枝,你们两个死丫头死到哪里去了?”
随着冷怡星的喊叫声,门外立刻有声音应到:“回二小姐,奴婢在,奴婢就在门口守着呢!”一个声音答道。
“二小姐,奴婢也在呢,奴婢和青叶一起在门口做针线守着二小姐呢!”
话音未落,两个小丫鬟一前一后快步跑了进来。
两人来到床榻近前,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福,“奴婢见过二小姐!”
冷怡星斜着眼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丫鬟,掀开身上的被子,坐起身,“好了,你们伺候本小姐梳洗吧,一会儿本小姐还要去月华轩逛逛呢!”
“是,奴婢遵命!”二人忙将手中的针线放到一旁,一个走到床前,弯腰替冷怡星穿上绣鞋;
一个则去端来了洗脸水。
两个小丫鬟伺候着冷怡星梳洗完毕。
梳好了头发,冷怡星自己拿起一对粉红色的秋海棠花戴在了发间。
她对着铜镜自恋地左照右照,“你小姐我的模样如何?”冷怡星看着镜中的自己,问着身边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