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俊和傅明秀兄弟俩站在原地怔愣了不知多久……
这时,从墙里丢出来一粒小小的石子,“吧嗒”一声掉在了兄弟俩的脚边。
两人这才猛地回神。
他们知道,这是冷溶月扔出来的,是在告诉他们,里面一切正常,平安无事。
兄弟俩隐隐听到一点点轻微的脚步声,想来这还是冷溶月故意让他们听到的,好让他们放心。
兄弟两人又略站了站,才迈步走开。
直到走出了街口,上了自家的马车,回安国公府这一路,兄弟俩还如同在云里雾里。
眼前总是忘不了冷溶月揽着落雪飞身越过墙头的那道身影……
转而又想起了刚刚收拾那殷宝业的场景……
恐怕让这兄弟俩更久久难忘的该是娇美小表妹那最后的虎狼三脚——
两脚断腿;
一脚断子绝孙!
这边冷溶月带着落雪轻车熟路地摸回了月华轩。
冷溶月和落雪走进月华轩中的正屋,就看到了守在屋中的袁嬷嬷和飘雨。
袁嬷嬷坐在桌边,一手支着头,正闭着眼打盹儿;
飘雨则是直接趴到桌子上,已经睡着了。
冷溶月和落雪两人轻手轻脚地走过来。
虽然脚步已经很轻了,但依旧惊动了浅眠的袁嬷嬷。
袁嬷嬷猛地睁开眼,坐直身子,见是冷溶月和落雪,这才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下了。
“小姐,若雪,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一切可顺利吗?
见到国公爷和舅老爷他们了?”袁嬷嬷关切地问道。
冷溶月点头,“顺利,都见到了,嬷嬷放心吧!”
“哦,那就好!那就好!
时候不早了,有什么话都天亮再说,小姐和落雪赶紧收拾收拾早些睡吧!”
袁嬷嬷边说边去提一旁矮凳上的大铜壶,给冷溶月预备洗脸水。
飘雨这时也醒了,看到冷溶月和落雪已经平安回来,一脸欣喜地迎上前。
冷溶月看了看屋中,问袁嬷嬷:“嬷嬷,那陈嬷嬷和赵嬷嬷呢?”
“哦,她们已经去睡了。
奴婢没跟她们说小姐去安国公府的事。
只说是小姐觉得乏了,已经睡下了,落雪跟着在里面守夜。
奴婢想着,小姐夜晚出府的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得好。”
冷溶月点点头,“是,嬷嬷想得很周到!
好了,我已经回来了,嬷嬷也去睡吧。”
“奴婢先照顾小姐洗漱了再去睡。
这铜壶里还有些温水,小姐和落雪将就着洗洗,就快歇下吧。”袁嬷嬷倒了半盆水端过来。
“好。”冷溶月应道。
早先烧好的一壶开水,放得久了,现在已经是变成温水了。
冷溶月就着一盆水,先洗手脸再洗脚,真就是凑合了。
看着冷溶月躺到了床上,袁嬷嬷帮她拉好被子,才轻悄地退了出去。
冷溶月睡在东里间。
落雪和飘雨两个丫鬟住在院中的小西厢里,袁嬷嬷则是住东厢房。
轮到谁守夜的时候,谁便睡在外间的榻上。
此时,袁嬷嬷让落雪和飘雨一起回了小西厢睡觉,自己则留在外间的榻上睡了。
躺在床上的冷溶月,此时反倒没有了睡意。
她挨个想着这勤兴侯府里的几个坏东西……
冷怡星和冷怡阳那两只小毒蝎子眼下受着伤,一时半会儿地作不了妖;
老殷氏嘛,粗俗、贪婪、被殷氏指使着当枪当炮,上蹿下跳,一味地偏心那对有着她们殷家血脉的宝贝孙子和宝贝孙女。
虽然至今他们享受的一切都是原主的娘亲带来的。
但,这老殷氏和她儿子冷显一样没良心,既享受着原主的娘亲带来的一切,又不愿承认他们享受的一切都是原主的娘亲带来的!
在这样的矛盾心理驱使下,他们甚至不愿意再看到冷溶月这个正经的冷家嫡长女!
最好是嫡女冷溶月消失,只留下原主娘的财产供他们心安理得地享用,这才是最好的,才是他们最希望的!
想到这儿,冷溶月冷笑一声:哼!真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无耻不要脸!
至于殷氏,那是要在老殷氏的“无耻不要脸”之上,还要多加几个“更”字!
“狐媚妖邪、心如蛇蝎”这几个字用在殷氏头上,真是一点一滴都不浪费!
自己明明已经和表哥冷显勾搭成奸了,却还能为了贪图她那表哥一时给不了她的荣华富贵,居然能赞同自己的情郎表哥去攀附高门贵女,以求登高的阶梯。
同时,还享受着她的情郎欺骗得来的金银财帛。
当一切得逞,她们达到目的之后,她又能无羞无耻地,堂而皇之地,不惧任何指责怒骂地登堂入室。
若说他们合伙骗了原主娘是因为野心和贪心,那他们之后下毒手害死了原主的娘亲,这就是绝不能原谅的罪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