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看着冷溶月凑近自己的那一张红彤彤的小脸儿,顿时再也忍不住笑了,何况这会儿也不用再忍着了。
“话说我们刚一进来的时候,看见你们这三张关公脸,还真是被吓了一大跳呢!”
冷溶月和大夫人听了二夫人的话,也笑了出来。
大夫人笑着说道:“谁说不是呢?
先是看到月儿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只露着一张小红脸儿;
之后,那袁嬷嬷和落雪再一回头……
我的天呐!那三张脸凑一块儿,谁看了不得吓一跳啊?”
冷溶月也呵呵笑了。
她起身走到妆台前,从空间里抽出来一张化妆棉纸,将脸上的胭脂擦了又擦,总算是有了点儿正经的肤色。
冷溶月走到一边的桌边,将大夫人她们带来的食盒打开。
里面的碗儿、罐儿和点心都已经拿出来了,此时提盒里是空的。
冷溶月就像变戏法一样,葡萄、橙子、苹果,还有几个大梨,全都放进了提盒中,直到将提盒装满,才盖上了盖子。
二夫人看见就笑了,“哎呦,这一趟还真不白来,又能带这么多的仙果回去。
我们呐,可真是有口福了!”
大夫人也笑着,伸手牵着冷溶月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二夫人也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大夫人看着冷溶月,说道:“月儿,今天闹了这么一场,那殷氏落了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但她心中必定记恨。
这之后,她算计你的心思会更阴险,更恶毒!
等大舅母和你二舅母离开之后,那殷氏会想尽办法对付你。
月儿,你要有所准备才行。”
冷溶月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大舅母。
不过不怕的,月儿防备着她们,也会想办法对付她们的。”
冷溶月说到这儿,忽然笑了起来,“大舅母,二舅母,夜里,大哥哥和三哥哥送月儿回来之后,月儿可没有直接回去睡大觉哦!
而是……又在这侯府里溜达了一圈。
两位舅母猜猜,月儿都做了些什么?”
冷溶月说着,眼中的光亮一闪一闪的,露出了既神秘又狡黠的笑意。
大夫人和二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向冷溶月。
“月儿做了什么?
这让我们怎么猜呀?
你就快说吧,不许调皮!”二夫人催促道。
冷溶月捂着嘴笑,就将自己如何去逸安堂下药,让那老殷氏从夜里到现在一直梦魇,挥胳膊蹬腿儿闹腾到天亮,到这会儿还昏睡不醒呢;
接着又去了齐眉院下药,让那冷显和殷氏做了一夜神仙,一直折腾到今天早上。
“大舅母,二舅母,您今天看到那殷氏的时候,觉不觉得她像个病入膏肓的活鬼?”冷溶月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大夫人和二夫人。
大夫人和二夫人听着冷溶月一句一句地讲述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两位夫人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再想到,今天早上在花厅见到殷氏的那第一眼,仔细想想殷氏的模样……
那可不就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活鬼吗?
原来这都是月儿做的手脚。
两位夫人听到这儿,想到这儿,不觉舒心地笑了。
只要月儿能保护好自己,她们也就放心了。
“月儿,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二夫人问道。
冷溶月想了想,道:“如今那殷宝业废了,殷氏的这一步棋也就废了。
但,殷氏她是不会死心的。
接下来,她会想新的毒计,重新物色新的人选来毁月儿。
哼!无非就是将殷宝业换成什么李宝业、王宝业、猪宝业、狗宝业……
哼!招数依旧相同!”
大夫人点了点头,“我们也这么想。
虽然那殷宝业废了,但殷氏还会想相同的招数对付月儿你,月儿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大舅母!
她们想要做什么?
目的又是什么?
月儿都一清二楚。
她们想做的事无非就是毁掉月儿的清白,好有理由将月儿扫地出门。
如果月儿被毁了清白,那时安国公府也无颜再替月儿出头,更无颜再登勤兴侯府的门!
那样,她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而她们的目的不外乎两个。
第一个目的,让那冷怡星顶着勤兴侯府嫡女的名头嫁去煜亲王府做煜亲王妃!
反正皇上的赐婚圣旨上也没有写明是冷溶月还是冷怡星。
那时,若是月儿的清白毁了,就是皇家也会避之不及。
想来,不会有人去追究被毁了清白的冷溶月到底是自甘下贱,还是被有心之人设计陷害的受害者!
而第二个目的,就是我娘亲的大笔嫁妆。
只有先毁了月儿的清白,她们才能草草打发掉月儿,娘亲的嫁妆也就能彻底由她们支配了!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她们的白日梦罢了。
哼!不等她们来对付我,我倒要先对付她们。
我娘亲的仇要报!
我娘亲的嫁妆也要拿回来!
眼下,月儿需要查一些事情,所以需要点儿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月儿要先下手为强,让她们疲于应付,无暇对月儿动手脚。
等到月儿将要查的事情查清了,开始报仇了,她们再想做什么也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