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和紫衣对视一眼,默契地决定由青衣来回话。
青衣朝着两位夫人和小主子行了一礼,说道:“回禀主子,夜里,那齐眉院和书房两处都出事了!”
青衣和紫衣当然知道,这两处出事都是她们的新主子做的手脚。
但眼下,她们可不能让主子知道,在这之前,她们的王爷就已经派了暗卫守在这府里了。
这事要不要让主子知道,什么时候让主子知道,那都是王爷要考虑的事,如今,可不能从她们的口中透露出来。
冷溶月听了,心中暗笑。
她当然知道这两处会出事,也知道会出什么事,只是两位夫人不知。
二夫人忙问出了什么事,“刚刚不是看到了那殷氏吗?
只是那殷氏脸上……哈!不知是跟谁学的,居然还蒙了块丝巾!
大概是昨天挨了本夫人的巴掌,脸肿得见不得人了吧?”二夫人说完,还不屑地撇了撇嘴。
“她就是不挨巴掌,她那张脸又几时见得了人?
那根本就是个无羞无耻的东西!”大夫人愤愤地又补了一句。
“回夫人的话,那殷氏之所以在脸上蒙了一块丝巾,不只是因为昨日被二夫人您动手打肿了脸,还因为……
那殷氏昨日敷了药之后,不知是什么缘故,药没起作用,一点儿肿没消不说,反而变成了一张大红脸,黑红黑红的吓死个人!
只是大夫来也来了,看也看了,最后也只是对那殷氏说,可能是因为先前那种药膏不适合殷氏的皮肤,所以才会有如此反应。
那位大夫留下了另一种药给殷氏。
至于那个药有效还是无效……目前还不知。
因为那大夫有话,要到傍晚睡前再开始用他留下的药。”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真解气!
反正那个殷氏也是个不要脸的,她的脸变成什么样都活该!
还有别的事吗?”二夫人又问。
“有的,夫人。”青衣答道,“就是书房那边。
昨晚,勤兴侯因为嫌弃殷氏那张被打肿的脸太丑,所以,他昨晚才缓过点儿劲儿来,就让他身边的小厮忠顺扶着他去了书房歇息。
到了书房后,不知道是因为他心里有鬼,还是怎么的,居然睡不着。
于是,他就让忠顺给他备了酒菜,一个人独酌,还不让忠顺在一旁伺候。
结果,今早忠顺发现,那勤兴侯跟他的老娘老殷氏一样,也被梦魇住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了。
那勤兴侯昏睡不醒,还一阵一阵地呓语。
那殷氏听说勤兴侯病了,倒是亲自去了书房探望。
没想到,殷氏刚迈进书房门,就听到了那勤兴侯的呓语……
哼!要说那勤兴侯真的是好无耻!”
说到这儿,青衣愤愤地哼了一声。
“怎么?”大夫人疑惑地问。
“大夫人您有所不知,那勤兴侯在梦魇中,居然……居然在喊着……在喊着先夫人的名字,也就是主子娘亲的名字。”
“什么?”大夫人和二夫人同时惊怒出声。
“这个忘恩负义、寡廉鲜耻的冷显!
他居然还好意思喊出小姑的名字!”
“没错!那勤兴侯就是喊出了主子娘亲的名字,还恰巧被殷氏听了个正着。
那殷氏妒火上窜、怒不可遏,也不管那勤兴侯是不是病了,是不是昏睡着,直接上去就给了那勤兴侯两个耳光,打得啪啪脆响!”
“嘿……这对狗男女,这是要开始狗咬狗的节奏吗?嘿嘿……”二夫人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
“哼!这对狗男女哪会有什么真感情!
鱼找鱼、虾找虾,无非是两个臭味相同的货色罢了!
只不过是贪婪和野心才将他们凑到一处!
只可惜,当年小姑被冷显的那张脸和甜言蜜语骗了!
才上了这一个大当,赔上了一生!
唉!”大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然后呢?”二夫人再问。
“哦,回二夫人的话,后来,她们请的大夫到了,给勤兴侯诊了脉,说是……说是……勤兴侯脱力是因为他之前……呃……在房事上没有节制,所以才……才……
至于其他原因,那大夫也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那大夫倒是给勤兴侯开了药,让人煎煮了。
然后,他用针灸之术,让那勤兴侯醒来片刻,才将那一碗药灌了下去。
然后,那勤兴侯就重又陷入昏睡当中了。
殷氏没有再管勤兴侯,而是让那个大夫替她看看她那变得黑红肿胀的脸。
然而,那个大夫是个治男人病的大夫,对女人的皮肤病没有太多研究。
不过,他当时倒是介绍了另外一个大夫,据说是善治女人皮肤病的。
最后也将那个大夫请来了,哦,就是先前奴婢说的给殷氏看了脸,又给她留了新药的那个大夫。”
冷溶月坐在那里喝着茶水,静静地听着。
手脚是她做的,料是她下的,对于殷氏的脸和冷显的昏睡,她当然一点儿都不奇怪。
冷溶月看向青衣,“还有吗?”
“回主子,有的,而且还是大事。”青衣点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