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元,那身影犹如一把利剑出鞘,伸出双手,誓言如雷鸣般响彻云霄,那份坚定的神色,尤其是眼中流露出的那股敬仰之光,竟让林蒙不禁心头一震,自己的名声,难道在这风云变幻的商海中,真的有回暖的迹象了吗?
无论如何,王金元的加盟,无疑是给“镇国煤业”添上了一抹亮丽的色彩,他如同一位历经沙场的老将,人脉如织,经验丰富。朱厚照与林蒙,自然应该将指挥棒交给这位商业奇才,退居幕后,让专业人士挥斥方遒。
林蒙身为大东家,王金元则是当之无愧的大掌柜,而太子殿下,自然也就成了最耀眼的光环,最合适的推广使者。
听闻“代言人”三字,朱厚照微眯着眼睛,绞尽脑汁地构思着与之相关的词汇,最终还是一头雾水:“代言人大,还是大东家大?”
林蒙得意地挑起一边的眉毛:“一样大!”
“噢。”朱厚照眉开眼笑:“虽然这个名字不够霸气侧漏,但仔细一琢磨,也颇有一番韵味。做买卖嘛,就得接地气,代言人……听起来也不那么吓人。只是,代言人这差事,具体是干什么的呢?”
林蒙笑容可掬地望着朱厚照:“就是将我们的煤,广为传播,展现的是我们镇国煤业的辉煌形象。”
朱厚照顿时精神百倍,眼中闪烁着光芒:“本宫英姿飒爽,这代言人的职位,正合我意!还是你最懂本宫的心思。”
林蒙竖起大拇指:“殿下气宇轩昂,与镇国煤业,简直是绝配。”
心里却暗暗吐槽,这人脸皮可真厚!
……
内阁,这座隐匿在紫禁城角落的神秘殿堂,虽不起眼,却如同天下的心脏,跳动着整个帝国的脉搏。
无数的奏折,如同雪花般飘落在内阁的案头,等待着内阁大学士们的审阅。他们凭借智慧与经验,对每一份奏折进行精心票拟,再将建议送至皇帝面前,皇帝则在深思熟虑后,画下朱红色的圈圈,将天下的命运交付于他们之手。
正因为这票拟的权力,内阁大学士在大明被誉为宰辅,虽非宰相,却享有与宰相同等的尊贵地位和权力。
内阁首辅大学士刘健、李东阳和谢迁,每日清晨入宫,与皇帝在暖阁中商讨国是,随后回到内阁票拟奏疏。正午时分,这三位既是同僚,又是挚友的老者,会相约在值房隔壁的茶房,品茗闲谈,交流对时事的见解。
在这温暖的茶房之外,大雪纷飞,积雪已深达一尺。正当中秋佳节,这异乎寻常的雪景,不禁让三位大学士忧心忡忡,对未来充满了担忧。
在这金风送爽、月圆如镜的中秋之夜,刘健轻呷一口香茗,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搁下,长叹一声,仿佛一缕愁绪随着茶香飘散:“自弘治九年起,中秋之夜,天地仿佛被赋予了某种魔咒,气温骤降,春花不再娇艳,秋叶不再金黄。粮食减产固然可惜,可陛下励精图治,府库中陈粮充盈,尚可应付。然而,最令人痛心的是百姓的疾苦。街头巷尾,流民徘徊,无数贫民家徒四壁,取暖之物皆无。诸君,若是年年如此,这世道该如何承受?”
谢迁悲怆地叹了口气,连手中的茶杯也忘了一饮而尽:“莫非是朝廷有所失德,才引得天怒人怨?”
李东阳轻咳一声,对谢迁的直率表示了些许无奈:“谢公慎言,坊间流言,未必可靠。”
刘健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这些天象之谜,他也是束手无策。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刘健的目光透过窗棂,捕捉到一丝好奇的影子。他微微抬眉,沉声喝道:“进来!”
门缓缓开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宦官探进头来,刘健却认出了他,那是太子身边的人,刘瑾。
刘瑾一脸谄媚,笑容可掬:“见过刘公、谢公、李公。近日天气突变,大雪纷飞,太子殿下挂念三位师傅,特遣奴才前来,为三位师傅添置薪柴,以御严寒。”
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人面面相觑,太子殿下平日里对三人避之不及,今日却主动关心,这其中的蹊跷,不言而喻。
刘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轻轻捋须:“好,好,好,太子殿下终于懂事了。”作为内阁首辅,又是太子太傅,他对太子的成长感到无比欣慰。
谢迁也露出笑容,而李东阳却似乎察觉到了异样,他目光如炬,淡淡地道:“请转告太子,臣等感激殿下所赐。”
刘瑾狡黠地眨了眨眼,依旧不肯离去:“殿下有命,要亲眼看到三位师傅添了薪柴,方才放心。”
刘健微微一笑,挥了挥手:“那就添吧。”
“是是是,太子殿下还特别交代,要让奴才亲自为三位师傅换上新的火盆。”
话音刚落,刘瑾与另一个宦官马永成喜滋滋地抬着一个火盆走了进来。火盆里的“薪柴”早已燃起,热气腾腾。
“且慢!”李东阳目光锐利,他盯着火盆,眉头紧锁:“这不是木炭,这是煤!”
是煤!一个不寻常的发现,似乎在这中秋之夜,藏匿着一场风云变幻的秘密。
突然间,茶馆里喧闹得仿佛炸开了锅,烧煤的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竟似比自杀还危险,这刘健,可不是三岁顽童,哪能如此草率?
刘健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这……难道是在开玩笑吗?
谢迁气得肺都要炸了,几乎要喷出一口鲜血,太子殿下,这简直就是在玩火自焚,如此行径,岂不缺德至极,小小年纪,竟有此心机。
在这个时代,煤与后世大相径庭,未经精炼的煤中硫磺含量高得惊人,一经燃烧,浓烟滚滚,二氧化硫弥漫,吸入过多,那是九死一生的险境。
烧煤取暖,无异于慢性自杀,这道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谢迁怒火中烧,正欲破口大骂。
而刘瑾却是一脸得意,笑眯眯地说:“几位大人不必忧心,绝不会中毒的,这是上好的无烟煤,无烟自然无毒,您瞧,这里哪有烟?”
众人一瞧,果然,这煤燃烧起来,并非像普通煤那样黑烟滚滚,只是轻轻冒出几缕白烟,似乎……连刺鼻的味道都未曾察觉。
咦?这世上竟有如此神煤?
谢迁眯起眼,不禁问道:“这东西,想必价值连城吧?”
“不贵,不贵。”刘瑾笑着回应:“也就几文钱一斤,无烟煤燃烧持久,用一天足够了。”
此话一出,刘健猛地激动起来……
…………
在这个充满故事的角落,我总觉得应该和你们,亲爱的读者们,来一场心灵的对话,交流不仅是文字的碰撞,更是情感的交融。那么,我要说些什么呢?求你们的支持和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