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又是拍教鞭,又是吼着问:“何二来,你是怎么搞的?上午有事不来上课就罢了,下午来上课还心不在焉,又是睡觉又是打呼噜的,完全不把老师的讲课放在眼里,是自己都懂了吗?”
老师一拍一吼,再加上同学们忍不住又还哄堂的大笑。惊天动地的响起雷声一般,二来这才醒了过来。
也不能怪二来,注意力不集中,不认真听老师讲课还睡觉了。
他才十二三岁呐,家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而且每一件事都是危及到家庭大厦倒塌或者挺立的大事。
他又连轴似的奔波,在家里,学校,田地,镇上,马不停蹄竞走不算,还饥一顿饱一顿的。换上谁,谁也都是难以承受的,而精神萎靡不振打瞌睡的。
这不,二来尽管醒过来了,仍然哑哦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不知同学们为何而发笑?陈老师为什么吹胡子瞪眼睛的了?
不过二来很快发觉自己的嘴角流涎了,以为同学们发笑,陈老师瞪眼睛,是因为他的嘴角流涎,卖相实在是太不雅观了,于是他用手抹掉了嘴角的口水。
同学们那一哄堂大笑,二来再这么哑哦一抹流诞。陈老师更是盛怒不可名状,厉声问道:“何二来,别以为自己学习好什么都懂,就可以如此漠视课堂纪律,不听老师讲课吗?!”
看二来仍是不言不语,一副傲气的样子。陈老师再次霜厉问道:“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
二来一时之间不说话,并不是他傲气,而是他还处在莫名其妙和懵逼之中。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师的问罢了,或者说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老师的提问罢了。
陈老师却认为二来不说话,那是傲气在作祟,故意在和自己这个老师作对,打顶板。
再次顿了顿,陈老师话锋一转发飙道:“那好,既然你什么都懂了,那么能了。那就上来给我解一道数学题,解得了,往后尽管睡大觉,没人管你!”
说罢,陈老师拿起粉笔,迅即转身在黑板上,板书出一道分数混合题,还是带一段文字的那种分数混合应用题。
“上来呀,上来把这道数学题给解了?你不是很懂,很能吗?!”陈老师在黑板上板书罢,粉笔“拍”的一声放在讲台前边。
本来长长的一根粉笔因为他太用力,顿时碎成几段。不加思索,陈老师就从粉笔盒里拿出一根新的,没写过的粉笔放在讲台一边,等待二上来讲台来解题。
被老师气呼呼的,直呼其名叫上讲台来解题,给全班的同学看。对于二来来讲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头一次,再看黑板上板书得有点潦草的分数数学应用题。
二来顿时觉得陈老师出这么复杂,还有点像是初中方程式,才能解的分数混合应用题,就是在有意刁难自己,杀杀他的傲气的了。
上去解题吗,一旦解得了数学题,还是那么复杂,不是小学知识完全能解,如奥数般的数学应用题。势必会让陈老师有种被割胡子的感觉,那作班主任的陈老师不会更是怒不可遏吗?
如果不上去解题,那陈老师不会以自己不懂装睡,放学以留自己下来批评,做到懂了为止的吗?
陈老师一惯不留学生下来则罢,一留学生下来非到天黑不可的呀!
一旦真的被留下来,而且到天黑才能回去,自己还怎么回家去弄那十多个死了的大鸡小鸡?另外去看秧田的?
不去看秧田还可以留到明天,不弄那十多个死去的大鸡小鸡,等到明天还不臭了吗?
还有已经让曹家奶奶和曹家叔叔,拉去镇上卖的牛肉,一旦卖完了,有可能会拿卖牛肉得的钱来给自己的。自己一旦不回去,曹家奶奶或者曹家叔叔不难等自己吗?
想到这,担心被留下来,而且会被留到天黑。二来抬头看陈老师板书下应用题了。
他不怕解难题,而且越是难题他就越感兴趣。不迎难而上把难题解了,决不罢休。
况且二来看了黑板上,陈老师板书下的应用题,对于他来讲也不是解不了的。于是二来站起身,在一班同学注目下上了讲台。
二来上了讲台,略略思索,便拿上陈老师专门留在讲台一角,给他准备的粉笔。在黑板上稍加思索便写出算式,一步一步地解答。很快就把陈老师认为,很难解的混合分数应用题给解答完了。
看着二来有条不紊列出算式,言简意赅解出了答案。不但答案正确,而且还比自己解答的少了许多步骤。
一班学生都露出了惊讶和佩服的眼神,那些平时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如李毛妹几个更是想鼓盆而歌。
陈老师惊呆了,一时之间他后悔自己,不应该出这么复杂的难题,来刁难二来这样绝顶聪明的学生。
这下好了,如果承认二来的解答是正确的。那不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因为陈老师已经扬言二来只要能把题解出来,今后二来想睡觉任意睡觉,没人管他了。
是这样一班学生都仿效,日后自己还怎么管理一班学生?
有的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错了,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
特别又是以领导,家长,老师自居者,在下属,儿女,学生面前犯了错误,更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做得不对了。
所以陈老师,还真的像二事先估计的那样怒不可遏了。
他吹胡子瞪眼睛说:“何二来,你这列式和答案硬对了的啰?”
“就是对了,认为不对你列出算式,解给大家看呀?”二来问,他认自己的解题一点都不错。
“敢打顶板了是吧,老师列不出算式和解答,还敢讲你吗?”陈老师发飙说,二来当着一班学生这么对自己说话。
陈老师真的是气的登天,很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二来再来点狠的。以警醒这个爱之切,希望值最高的学生。
可就在这时“当当当”响起了下课钟声,也许是余怒还未发泄完毕,或许是“杀一儆百”所需吧!陈老师大声说:“何二来留下,其他同学下课,去操场排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