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最终，摊主还是认怂了。
十几万的东西可不能让他带头。
“你的我三倍退还，他的钱我全部退还。”摊主对着秦川说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也行。”
秦川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自己反正是赚了。
没必要再把人得罪死。
摊主哭死的心都有了，本来以为今天是大赚一笔，没想到把裤衩子都赔光了。
“感谢，兄弟。”
polo衫的男子在摊主离开之后，拉着秦川的手说道：“兄弟，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就被当傻子宰了。”
秦川对着他微微一笑，说道：“以后如果想要玩这些的话，最好找一个熟手带一带。否则很容易吃药。新人吃点药虽然很正常，但是这种一眼假的东西，还是要有一个基本的判断。”
“那你当我老师怎么样？”
polo衫男子对着秦川说道：“我愿意出学费。我看着你的能力很强，专业知识肯定相当丰富。”
“没时间。”
秦川却对着他摆摆手说道：“我自己还有很多事情忙，没空带学生。”
说完之后，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别介，师父。”
polo衫男子跟了过来，对着秦川说道：“师父，你只要愿意收下我，让我做啥都行。”
“我对古玩是真的喜欢，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呗。”
秦川才不愿意收徒，对着他说道：“你别跟着我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没空教你。”
“没事，我就跟着你学习，您随口指点我几句就行。”
polo衫男子跟在秦川的身边，死皮赖脸地说道：“您忙您的，我绝对不打扰您。师父，话说您在哪里高就？”
秦川发现这家伙就好像是一个狗皮膏药，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就不管他了。
活该他被骗。
秦川不搭理他，自己继续在古玩交流会里面一边逛着一边看。
“这个盘子多少钱？”
秦川走到一个摊位面前，看着面前的盘子问道。
“这个盘子三千。”
摊主说道：“这个可是清道光年间的精品，你看看品质，没的说。”
“一千。”
秦川看了一圈之后，开口还价道。
这个盘子确实是清代无双谱广彩花口盘，年份是对的。品相保存相对完好，上面画得人物栩栩如生，很是精致。
“大哥，你这就开玩笑了。我这个盘子收购价都得一千来块钱。”摊主对着他说道：“你要是给一千块钱，我还得亏钱呢。”
秦川才不信这家伙的鬼话。
一千块收来的东西，他起码得卖到三万多块钱。
“师父，我觉得三千块也挺值得。”
polo衫男子在旁边跟着他小声地说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川戳了一下，示意他闭嘴。
“那我先去看看别的。”
说话的时候，秦川把这个盘子放在摊位上，起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
摊主有点急了，赶紧对着秦川说道：“一千就一千吧。就当开个张，讨个好彩头。”
古玩这种东西，报的价格肯定虚高，直接对着三分之一砍就行。
这些古玩商肯定有得赚。
秦川摸了摸这个盘子，很是满意。这个玩意儿铁定是真品，自己办公室桌子上的架子上正好缺个盘子摆件。
这个盘子很是好看，正好可以当摆件用。
“师父，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的话，三千块钱肯定就买了。”polo衫男子跟着秦川一路拍马屁。
秦川无奈了，对着他说道：“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也别叫我师父了。我自己只是想着随便逛逛，买点小玩意儿。”
“我这不是跟着您学习学习嘛。其他人的水平我看不出来，但是我知道您肯定是高手。”
polo衫男子好像就是盯上了秦川一样。
秦川在开筒子的那边展示出来的实力已经把他彻底征服了。
秦川被他搞得没了继续逛的心情，当即就离开了交流会，回到了瑞宝斋。
但是，他自己屁股还没有坐热呢。
就听到外面一阵阵的声音传来。
“来来来……给我师父搬到办公室，你们这些人慢点慢点。”
秦川走出来一看，polo衫男子正让人带着两个硕大的盆栽朝着里面走来，后面还有人带着各种各样的礼品。
“哎哎哎——你干嘛呢？”
秦川看着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是上班的地方。”
“我知道。”
polo衫男子对着他说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您今天是第一天来瑞宝斋上班，我这不是给您买点绿植，再买一点装饰品嘛。”
“新人新气象，总得把自己的办公室收拾得焕然一新不是？师父，您别操心，一切都交给我来就行。”
这人狗皮膏药的样子着实是让秦川有些无奈。
“得得得——我收下你这个徒弟了。你如果想要学点东西，就来瑞宝斋跟着这些师父们多看多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请教我。”
“别老往这里送什么东西。”
秦川明显是被他搞怕了，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反正自己就把他当做一个免费的学徒来用。
也没什么损失，还减少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但是，接下来的时间，秦川对这个小子却刮目相看。
这小子干事极为勤奋，学习也很认真，不怕吃苦不怕累，看得出来对古玩这一行是真的热爱。
秦川也被他这种好学的精神所感动，也会抽时间教他一些东西。
“这是……”
杜贵从外地见完老顾客回来之后，看着面前多出来的一个男子，有些惊讶地说道：“小郭总？您这是……”
polo衫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杜贵说道：“你认识我？”
“海城谁不认识您呐？您怎么干这种活呢？赶紧楼上请，哎呀，这……”杜贵看到这个情况，整个人都懵了。
面前的这个男子可是奥悦集团六大座之一郭家的公子——郭勤。
他怎么在自家店里面当起了学徒？
“别别别……”
郭勤却对着他摆摆手说道：“我师父正让我学习怎么看釉呢，我现在就是一个学徒，你别影响我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