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娟低下头,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肚子。
许婷婷顿时明白了。
许婷婷:“娘,你不会说你怀了他的孩子吧?”
李文娟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许婷婷:“娘,你怎么那么糊涂啊!”
李文娟不断地摇头说:“娘错了,这一切都错了!造孽,都是造孽啊!”
许婷婷拉住李文娟的手说:“娘,现在咱们逃走,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还回去跟往常一样,好不好?”
李文娟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看着肚子说:“可是他,怎么办?”
许婷婷看了看母亲的肚子说:“这……”
马车疾驰在路上。
由于路不好,马车突然变得非常颠簸。
李文娟突然捂住肚子说:“疼,疼——”
许婷婷紧张地握住李文娟的手说:“娘,你怎么了?”
李文娟的头上流下豆大的汗珠。
从她的腿上流出了血红的鲜血,鲜血一滴一滴地流到了地下。
李文娟哭着看着地下的血说:“孩子,我的孩子——”
许婷婷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她也快吓傻了,哭着抱着李文娟说:“娘,娘——”
马车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齐君羡:“前面的马车,快停下!”
许婷婷听到声音,惊喜地回头:“是二表哥!二表哥来救我们了!娘,你再坚持一下,二表哥来了!”
李文娟的头上都是汗珠,她捂着肚子一直喊疼。
齐君羡骑着马带人迅速追上了马车。
一队人拉住了马夫。
马夫只好停下。
齐君羡一挥手,几个侍卫按住了马夫。
齐君羡慌忙跑到马车上救人。
李文娟疼得已经快晕了过去。
许婷婷看着齐君羡哭着说:“二表哥,快救救我娘!”
齐君羡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于是说:“来人!快带舅母到最近的医馆治疗!”
“是!”
齐君临和一队人也制服住了周哲。
齐君临审问周哲:“是你哄骗舅母要走了配方。说,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周哲:“哼!你们休想从我口中套出任何话来!”
齐君临:“你们这是有意与太子作对,快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周哲哈哈大笑,然后冲到旁边的侍卫身边,拔出剑来往脖子上一抹。
顿时,鲜血直流。
周哲重重地倒在了地下。
齐君临根本来不及制止,他跑到周哲身边。
齐君临:“你不能死!不能死!”
但是,周哲已经用剑割到了大动脉,他又大笑两声就结束了生命。
在送李文娟去医馆的路上,齐君羡遇到了齐君临。
齐君羡说:“大哥,我先送舅母去医馆。”
齐君临:“好!这边这个男人也死了。没办法从他身上获取线索了。”
李文娟疯一般地扒开窗户,她看到周哲躺在地下,旁边一滩血。
她捂着肚子跳下马车,扑到周哲的身上哭喊。
齐君羡连忙让旁人退下。
李文娟捶着周哲的身体说:“你这个天杀的,怎么死了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和孩子都没了,我该怎么办啊?”
齐君临兄弟俩对视了一下,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齐君临劝李文娟说:“舅母,人死不能复生,别太难过了!”
李文娟一把拽住了齐君临,眼睛血红的看着他。
李文娟:“是你,是你杀了他!”
齐君临摇了摇头说:“不,他是自戕的。”
齐君羡看着舅母气不打一处来。
齐君羡:“舅母,你就为了这么个男人把我大哥和太子都害了!值得吗?”
李文娟抱头痛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许婷婷抱着母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娘,没事,没事了。”
齐君临看了看李文娟腿下流出来的血水说:“不好,舅母小产了!”
齐君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小产了也好。这都不是舅舅的孩子。”
许婷婷无助地看着两个表哥说:“表哥,求你们,不要告诉我爹好不好?”
齐君临:“这么大的事,恐怕瞒不住了。”
许婷婷:“不要!如果爹爹知道后颜面尽失,母亲一定不会好过的!”
李文娟痴傻地看着周哲,一会哭,一会笑。
许婷婷:“要不这样,我带母亲离开,去到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我们不让爹爹找到我们,这样他就不会怪罪母亲了!”
齐君临:“舅母可以走,但是你作为舅舅家的独女,怎么就能这样无缘无故消失?”
齐君羡:“回去之后我可以说舅母畏罪自杀,已经没了。这样就没有人再找她的麻烦了。不过,婷婷,你得跟我们回去!”
齐君临:“对。舅舅突然遭受这样的打击,你不能再离开他了,婷婷。”
许婷婷:“好,就听表哥安排。婷婷感激不尽!”
说完,许婷婷就要向两个表哥行大礼。
齐君临兄弟俩赶紧扶起来她。
李文娟在旁边喃喃自语:“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齐君临蹲下问李文娟:“舅母,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他是受何人指使,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们!”
李文娟却抓乱了头发,疯疯癫癫地一直在喃喃自语。
李文娟:“他死了,他怎么死了?哈哈哈!”
许婷婷哭着看着母亲说:“娘,你怎么了?娘——”
齐君羡叹了一口气说:“唉!舅母八成是疯了。”
齐君临:“舅母是唯一的知情人。如今她疯了,线索也就这样断了。”
许婷婷愧疚地看着表哥说:“对不起,表哥!”
齐君羡:“婷婷,这不关你的事。”
齐君临:“君羡,派一个可靠人快去带舅母去医馆吧。等一切就绪之后,我们再给舅母找一个僻静之处安享晚年。到时候如果婷婷想要去看她的话,也可以悄悄过去看望她。”
齐君羡:“是,大哥!”
许婷婷抹着眼泪说:“谢谢表哥!”
齐君临:“我还得回去复命。这男人的身份还很难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