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厉霂自然注意到秦掌珠的小动作。
伸手一拽,她连人带椅子被拖拽过去!
两人身体紧贴!
女孩秀发散在他的胳膊上。
清香好闻的洗发水味道沾满了男人的呼吸!
“躲什么?”
宋厉霂目光懒散地瞥她一眼。
指间缠绕着一缕发丝,仿佛把他的心也绾住了!
“没躲。”
秦掌珠唯恐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敢再乱动,用极小的声音回道。
“那就老实点!”
男人修长的腿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
威胁意味十足!
秦掌珠立马乖巧坐姿!
双手轻攥,搁在腿上,温顺安静的像一只兔子。
怂萌怂萌的!
宋厉霂愉悦的勾了勾嘴角,把一旁的一块蛋糕拿过来,放在她面前。
好像是对她表现好的奖励!
还是她最爱吃的红丝绒蛋糕!
秦掌珠不确定他是不是专门给她点的。
歪着脑袋,看他。
宋厉霂见她一幅“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表情盯着他,作势就要把蛋糕拿回来!
秦掌珠急忙伸手抢了回来,拿起小勺子吃了一口。
好像再不吃,就会被他抢走!
果真还是孩子脾性!
宋厉霂目光灼灼地凝着褪去防御外壳,放松下来的女孩!
好似全世界都不及此刻眼里的她!
奶油粘在了她的嘴角。
宋厉霂下意识地伸手去擦。
女孩粉嫩小巧的舌尖,勾舔了一下。
这一舔,就像舔在了他心尖上!
酥酥软软的,像触电一般!
他不禁地有些口干舌燥。
想到刚才盥洗室那个不自制的吻,湛黑幽暗的眸里渐渐地染了一抹桃色!
他喝了一大口酒。
浑身有点燥热!
抬手,扯开了领口的一粒纽扣!
又想到之前唐馨微问他,是不是喜欢上了秦掌珠。
他烦闷地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冰凉的酒酿灌入肺腑,苦涩中掺杂着淡淡酸甜。
宋厉霂似笑非笑。
怎么可能!
“掌珠妹妹,会玩纸牌吗?”
薄政忽然出声,看着低头吃蛋糕的女孩。
秦掌珠抬头,率先看了一眼宋厉霂。
见他神情淡漠,没有阻止的意思,点点头说:“会。”
宋厉霂放下酒杯,倾身过去,覆在女孩耳边,沉声道,“真会?”
他这么一说,激起了秦掌珠的胜负欲!
她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小瞧人!我不仅会玩,而且准赢!”
女孩说话的声音低低柔柔的,呼出去的热气喷薄在男人的耳廓,白皙的耳垂瞬间染了抹瑰丽的艳色。
宋厉霂微微偏头,和女孩的脸毫厘之距。
凝着女孩那双纯粹干净的像一湾清泉的瞳眸,他菲薄的唇微抿:“输了算我的!”
秦掌珠从他明亮如星辰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犹如揽镜自照,她自信地说道:“我不会输的!”
两人交头接耳的亲昵举动,被唐馨微看在眼里。
双手死死地绞着衣角,恨不得把布料扯碎。
难怪厉霂护她!
秦掌珠惯会装清纯,最会迷惑人心!
尤其是那张脸,稚嫩纯欲的让她一个女人都心生嫉妒!
她怎能不担心厉霂会喜欢上秦掌珠!
唐馨微朝薄政使了个眼色!
薄政领会,开口道:“三局两胜!没个彩头就没意思了!”
沈白附和:“输了就脱一件衣服!”
宋厉霂拧眉:“换一个!”
唐馨微瞥见宋厉霂脸色冷了下来,假模假样地嗔责沈白:“掌珠妹妹见不得你们玩这么疯,换一个吧。”
“那多没意思啊!”
“就是!”
沈白和薄政一唱一和,给唐馨微搭戏台子!
商时遇最是耳聪目明,哪里会任由这俩人带节奏?
毫不留情地怼道:“姓沈的,这么爱脱?你脱个示范一下呗!还有,薄公子,听说,你新上映的电影,属你脱的最多,怎么?没脱够?”
新电影是颇具争议的耽美题材。
薄政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直男,为了迎合市场需求,演这种题材,本就呕的要死,被商时遇这么直白的损,腾时气得牙根痒痒。
可又不敢跟商时遇叫板!
瞧见朋友吃了委屈,唐馨微自然帮衬,冷了商时遇一眼:“时遇,都是经常一起玩闹的朋友,说话留点余地。”
商时遇混不吝地挑挑眉:“玩笑!”
宋厉霂把手腕上戴着的一串翡翠玉珠摘下来,搁在桌子上:“有个彩头就行了,再多嘴就滚!”
唐馨微楞住。
这些个朋友都是经常在一起玩的,家族之间也有利益勾连,素来和睦。
即便斗嘴厮闹,宋厉霂性子冷,平时都是懒的理的。
没想到说变脸就变脸!
况且那串翡翠玉珠,是宋厉霂少时就戴在腕上的随身之物。
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他竟然拿来当彩头?
唐馨微望向宋厉霂。
正好看到他的目光转向了秦掌珠。
他护她,竟阔绰至此!
唐馨微嫉妒的手指都快掐断了!
这次,宋厉霂坐庄。
第一局,秦掌珠就赢了!
接下来的两局,赢的在场的人都不想玩了!
牌局结束,秦掌珠冲宋厉霂眨了眨眼睛,很是得意!
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对数字尤为敏感,最擅长记牌。
不管是掷骰子,还是纸牌,她一看就会,玩的还很溜!
这都得意于她那个败家子爱赌的舅舅的真传!
因着教会她玩牌这个事,舅舅没少被姥爷拿着棍子追着揍!
薄政输了个精光,好奇地问道:“掌珠妹妹,你是怎么做到把把赢的?”
秦掌珠点了点脑袋,“我很聪明!”
薄政被逗的哈哈大笑,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哪儿波的!
宋厉霂把那串玉珠亲手戴在了她的手腕上:“是你的了。”
碧玉珠翠,每颗玉珠上都镶有铂金。
这串玉珠,宋厉霂从不离手,秦掌珠知道自然知道是珍贵之物。
看成色,定是价值不菲!
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唯恐磕着碰着。
商时遇不阴不阳的笑道:“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左右都是你们自家人得了好处!”
陆城:“可不是嘛!厉霂,你是不是算准了嫂……掌珠稳赢,才舍下这么宝贝的物件当彩头?”
宋厉霂漫不经心的轻挑眉宇:“牌桌上不外乎就是赌,我不过也是赌罢了。”
见秦掌珠低头,把玩着手上的玉珠,他忽然在她耳边说:“玉养美人,好生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