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厌了,我还一直一直都想着你。”
说着,宋厉霂厚重的身体压了下来,伸手探进她的裙子里,撕开了阻隔的屏障,没有前戏,强势凶猛的冲了进去。
秦掌珠知道抵不过他,更知道越是反抗,他来的更凶,只能假装服软,求他轻点。
宋厉霂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只要她肯哄他,他是真的有在听,也在乎她的感受,给劲了她温柔和耐心。
最后时候,她虚软的软在他怀里,连动弹一下都觉得费力。
情事上,他从来都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结束后,他靠在床头上,点了一支烟送到嘴边开始吞云吐雾。
宋厉霂拢了拢臂弯里香汗淋漓的女孩,粗粝的手指刮过她光裸的肩头,他沉默良久,开口道,“秦掌珠,我们复婚吧。”看书溂
秦掌珠霍地睁开眼睛,眼底一片绯色潮湿,嘴里还细细喘息着,脸颊亦是晕红一片。
她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给自己,直接拒绝道,“我不会和你复婚的。”
指间的烟灰断了一截,落在地上。
宋厉霂两指掐灭了烟,扔进烟灰缸里,翻身把女孩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他脸上的表情有焦虑不安,还有爱而不得的恼恨:“秦掌珠,我是真心想跟你复婚的,不为别的,只因为你是我宋厉霂认定的人,此生,非你不可!”
秦掌珠眸底泪光闪烁,声音微微有些嘶哑,“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我不需要,宋厉霂。”
“你说我是一厢情愿?”他情绪有些激动的抓着她的肩膀,质问,“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跟我复婚吗?”
“从未。”
“撒谎!”
“你若非要自欺欺人,我也拿你没办法!”秦掌珠坐起身来,就这么赤裸裸的面对着他,眼睛里都是霜冷和委屈,“你以为跟我做,我在床上顺了你,就会继续跟你保持这种肉体关系?”
宋厉霂用被子将她裹住,“我是想要你,但是我更想要你的余生!”
“余生有你才是我最大的不幸!”
她字字句句用最能刺痛人心的话,凌迟着他的心。
宋厉霂眼底漫起腥红的湿意,痛恨的瞪着她,“秦掌珠,我都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你了,你仍是不肯?”
“你的低三下四就是强迫我?宋厉霂,你太自负了,也太强势了!”
秦掌珠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上,宋厉霂跟着起身穿了衣服,攥住她的手腕,“说来说去,就是因为唐馨微怀了我的孩子,你才不愿意再接受我,是不是?”
她瞳孔震颤的盯着他,“所以,你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了?”
宋厉霂心口哽了一下,想到之前看到的dna结果,没能说出口。
秦掌珠见他这反应,以及脸上躲闪的表情瞬间了然。
无力的软了一下,颓废的靠在墙壁上。
“爷爷最精明算计,他不会不做鉴定就把唐馨微留在宋家的,所以,鉴定结果出来了,是不是?”
“那个结果不作数。”
秦掌珠笑了笑,“玩游戏吗?结果不是你要的,就不作数了?”
“……”
他沉默了。
秦掌珠又问,“鉴定上显示,你就是孩子的父亲,对吧?”
他还是沉默。
可这无疑就是最扎人的答案。
秦掌珠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仅存的那点侥幸心理和希望彻底湮灭了。
之前她曾怀疑过,或许是唐馨微故意设局算计了宋厉霂,又或者肚子里的根本不是宋厉霂的孩子?
因为,她了解的唐馨微惯会算计,她猜想的,唐馨微是绝对可能做得出来。
可现在才知道,鉴定结果早就出来了。
难怪宋厉霂会这么心急的以这种方式强行留她在身边。
原来如此。
她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恭喜你了,宋厉霂,有了自己的孩子。”
“掌珠,她的孩子,我不会要的!”
“你要不要那个孩子,也改变不了那是你孩子的事实!”
秦掌珠朝他嘶吼,用尽了力气,把心里的怨恨都喊了出来。
宋厉霂上前搂住激动的她,“那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重新接受我?”
秦掌珠没有挣扎,任由他搂抱着,语气低沉道,“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跟你再在一起,如果你想跟我做,好啊,你随便。”
“你……”
宋厉霂又急又气,一把松开她,单手叉腰,一只手烦躁的捏着眉心,“秦掌珠,别再逼我了。”
“到底是谁在逼谁?”秦掌珠喊道。
“我不想跟你吵架,秦掌珠。”
刚说完,宋厉霂的手机响了。
是江北打来的。
他本来是想挂断的。
可是,秦掌珠忽然一把抢过手机,按了接通键,还点开了免提。
江北着急的声音传了过来,“老板,老爷子的人把唐小姐又带回了宋家,而且,已经开始和唐家商议你们结婚的细节了?”
宋厉霂脸色冷了冷,“你们的人是死的吗?”
江北不敢说话了。
他的人再牛叉也不敢跟老爷子的人干啊!
秦掌珠把手机还到宋厉霂手里,冷笑道,“真是双喜临门啊!”
宋厉霂急得凶了她一声,“你听不出来是老爷子自作主张的?”
“我听出来了呀。”她笑的比花还娇,心却疼的如刀扎,“当初你不是照样不想娶我?还不是娶了我?”
宋厉霂怔了怔,秦掌珠转身就朝门口走。
他跟上去,抵住门,“太晚了,明天早上我送你。”
她推开他的手臂,握住门把手,“你还是关心一下你的新娘子吧。”
宋厉霂气愤的又把门拍上:“你能不能别这样阴阳怪气的?”
“嫌我态度不好?”秦掌珠脸上那点虚假的笑意更盛,“那我祝福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罢,再一次推开他,出了门。
宋厉霂知道她生气了。
而且外面下着雨,又是晚上,是断不会任由她一个人回去的。
他跟上去,弯腰就把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挣扎,说道,“要么晚上跟我住这里,要么我送你回去,二选一。”
秦掌珠自然选择了后者。
回去的路上,雨仍是下个不停。
过了高峰期,倒是不堵车了。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车在秦家别墅门口停下。
宋厉霂下车,撑了一把雨伞,才拽开车门,让秦掌珠下车。
伞罩在她身上,头顶上滴滴答答的吵的人心烦。
“我送你进去。”
他说。
“不必了。”
这句话不是秦掌珠说的,而是撑伞从大铁门口出来的秦芍墨说的。
“哥?”秦掌珠没想到这么晚了,秦芍墨居然还在等她,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
秦芍墨走过来,在宋厉霂身前站定。
两人身高不相上下,都撑着一把黑伞,神情冷漠。
只是秦芍墨脸上的表情多了一分不同寻常的复杂。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宋厉霂,秦掌珠注意到,秦芍墨好像在检查他身体是不是有事似的,就像一个大人在关心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的眼神。
没有明显的担忧,可实实在在的行动摆在那儿。
“哥,我冷。”
秦掌珠借故走到秦芍墨的伞下,挽住他的胳膊,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宋厉霂。
秦芍墨刚准备把外套脱下给她,却被宋厉霂抢了先。
温热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那刻,秦掌珠抬眼,目光和他对上。
他伸手,就将她的手从秦芍墨胳膊上扯了下来。
她瞪了他一眼,没懂他什么意思。
秦芍墨却把她身上的西装拿走,扔回给了宋厉霂,然后,把自己的西装裹住了妹妹的身体。
“我妹妹,我自己关心。”说着,他冷了宋厉霂一眼,“管好你自己就行!”
秦掌珠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她是不是太敏感了,总能从秦芍墨嘴里听出几分关心的意思来。
反观宋厉霂,除了严肃沉冷的表情再无其他。
想要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分明就是把秦芍墨摆在了敌对位置。
“是你跟掌珠说我们曾经认识的?”
他忽然问道。
秦芍墨看了一眼秦掌珠,蹙眉回道,“不认识。”
“哥,明明是你告诉我的。”
“逗你的话也当真。”秦芍墨温柔的揉揉她的发顶,“我们进去吧。”
“好……”
她顺势挽住秦芍墨的胳膊,转身就走。
宋厉霂却盯着秦芍墨那抹背影,久久才转身上车。
回去后,秦掌珠就被秦芍墨拉到了书房谈话。
“掌珠,你跟哥说实话,你到底还爱不爱宋厉霂?”
秦掌珠抿着嘴,不说话。
秦芍墨便明白了,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他能够处理好和那个女人的关系,我可以同意你们继续在一起。”
秦掌珠愣了一下,“你之前不是拿枪威胁他远离我吗?哥,你怎么又突然同意了?”
“我现在心里也不同意你继续和他在一起,但是,你心里又放不下他,与其跟他藕断丝连这么纠缠不清,不如你们复婚吧!”
不知为什么,秦掌珠总觉得秦芍墨在说反话。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回道,“我和他不可能了,他马上就会娶唐馨微了。”
秦芍墨没有过多的惊讶,好像就等着她这句话似的,顺势道,“既然如此,那就彻底和他断干净!”
最后一句话是命令的语气。
而且是秦芍墨鲜少发火时的语气。
秦掌珠迷茫的望着他,“哥,我实在不明白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和宋厉霂以前又发生过什么?我觉得你们不只是认识的关系?你好像对他很关心,又很排斥?”
“既然你不想跟他复婚,那我会尽快送你出国!”
秦芍墨说。
秦掌珠有些迟疑,“外公那边怎么办?”
“我已经跟他老人家提过了,他同意。”
这一点,是她想不到的。
“那我试验室怎么办?”
她开始不自觉的找借口了。
“霍青是你的心腹朋友,有他在,你担心什么?再说,外公暂时会留在帝都,有什么难题,我会告诉他请教外公。”
“那……”
她没有借口可寻了。
秦芍墨叹了口气,“行了,别纠结了,与其待在这里看着别人结婚甜蜜蜜的,不如出去散散心。”
他故意提宋厉霂和唐馨微马上结婚一事刺激她。
果然很受用,秦掌珠爽利的答应了。
“好,我去。”
“我会安排周漾跟你一起出国,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秦掌珠点点头,什么也说就上了楼。
秦芍墨神色复杂的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秦政业从外面回来时,他还在抽烟。
“你一向不抽烟的。”秦政业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说。
秦芍墨眼皮子未抬,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准备上楼。
秦政业叫住他,“你妈妈的事情跟掌珠说了吗?”
秦芍墨转头,肃冷的盯着她,“你不要多嘴,我正打算送她出国。”
秦政业怔了一下,了然道,“也罢,省得她知道后,会更痛苦。”
“与其她留在这里继续和宋厉霂纠缠不休,不如早点出国,彻底和他断了关系。”
“那你呢?”秦政业看着脸色苍白的秦芍墨,“宋厉霂是你的亲弟弟,宋老爷子是你的亲爷爷,你当真不认他们?”
秦芍墨掀开衣服,露出腰腹上的一处子弹留下来的疤痕,“从我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天起,母亲灌输我的思想就是要保护好弟弟,说弟弟基因里带有宋家难以治愈的遗传疾病,要格外顾惜弟弟。”
“他去什么学校,我就去什么学校,他去维和,我就得也去,充当着他的同学、战友,我护着他够多了。”
“当年,我为他挡这一枪,躺在手术台上时,母亲哭着说够了,我做的已经够了。”
说到这里时,他悲凉的笑了一声,“明明我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宋厉霂和我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她关心弟弟却远超于我,你说奇不奇怪?”
秦政业眼底闪过一抹痛色,“爱屋及乌吧,我知道的,在她心里,一直爱着宋厉霂的父亲,连他的孩子也一起视如己出,她的心啊,我捂了那么多年,哪怕我和她有了掌珠,也捂不热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