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他问姒姒,宋景阎和宋景承兄弟差点恶心吐了。
妈的!
这缺德玩意怎么还好意思惦记他们妹妹的?
宋景阎冷声道,“她好不好和你没关系,以后不要再叫我妹妹的乳名,否则我打掉你一嘴牙。”
话音落了,握紧拳头,指骨咔咔作响,那气势俨然要杀人一样!
宋景承跟着附和,“可不是,顾琛,你那张脏嘴以后别提我妹妹,怪恶心人的。”
顾琛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没有出声,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宋景阎紧握的拳头上。
夜色里,很清晰地看到男人的手背青筋怒张。
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宋景阎从小就是个狠人,打架不要命的那种!
当时在他们那一片,没人敢惹他!
别说他这样斯文的读书人了,哪里是宋景阎这种莽夫的对手。
他一向鄙夷宋景阎,一身蛮力,用拳头解决问题,怎么也没想到他后面靠着家里的财力去了国外当了律师,听起来就像个笑话!
可偏偏自己现在混得很差劲,完全比不了宋景阎。
不过听说他去军区了?
军人打人是违反纪律的,他可以去举报。
想到这里,突然腰杆挺直了不少,不甘和愤怒突然充斥了全身,“宋景阎,你以前靠家里,现在靠妹妹,你有什么可骄傲的?比我高尚不到哪里去,看不起谁呢。”
听到这话,宋景承怒了,“你少放屁!就算以前上学的时候,你哪次考试比得过我大哥了?就拍马屁的作文写得好,你真以为自己是学霸了?”
顾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向宋景承,“至少比你这个废物强!”
宋景承笑了,“是呀,我是废,你也就和我比了,我承认我学习不如你。不过照你 说的,要是能靠爹,我早就甩你几十条街了,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顾琛第一次被宋景承怼得哑口无言。
宋景承以前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那种,竟然突然能说会道起来。
宋景承全力开火,“不过有一点我比你强,我至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像有些人总恃才傲物,以为自己是天妒英才那种呢,其实屁都不是。”
顾琛,“你…你……”
宋景承,“你你你什么你?我就骂你了,我就嘴不干净了,骂你只能用脏字,因为你配,不服气?给我憋着,滚一边去,我告诉你,我大哥那是特殊人才引进,就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一边的宋景阎有些意外, 看向自家三弟。
三弟最近是学围棋还是去学语言学了?骂人的功力进步不少!
他轻轻咳嗽,“提鞋倒也可以,不过我嫌他的手脏。”
宋景承一唱一和,“也是,谁尿黄,滋他一脸,让他回去好好看看镜子。”
大家哄笑起来。
宋景承瞪了一眼顾琛,“接受现实吧,要钱没钱、要脸没脸、要身材也没身材、要才学也没才学的,承认自己和我一样是个废物有那么难吗?”
大家哄堂大笑。
见过骂人的,没见过骂自己这么狠的。
顾琛后悔突然开口,脸色涨红,“我懒得和你计较。”
宋景承,“你是计较不过还是懒得计较?以后别让我听到你说我大哥和我妹妹,要不我见一次打一次。”
顾琛笑了,“就你?还打人?没挨揍就不错了。”
宋景承听到这话,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医院的一幕幕,就连一个护士都瞧不起他。
其实最近他不但学棋,还悄悄地干了不少农活,胳膊上都有肌肉。
是时候惊艳一下所有人了!
“你确定?”
大哥不能打架,他能!
于是,宋景承冲上去揪住顾琛的衣领,一拳头就朝着顾琛嘴上砸去。
太过突然,加上他过分生猛的势头,顾琛愣神的瞬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嘴皮破了,出了血。
他反应过来,立马和宋景承扭打在一起。
有人去叫王支书。
王支书才躺下,只得起来,穿上衣服匆匆赶来,就看到了厮打在一起的宋景承和顾琛,还有一边淡定悠闲抽烟的宋景阎。
看到王支书过来,递了一支,“大半夜辛苦王支书跑了一趟了,抽根烟。”
王支书,“谢谢。”
他接过烟。
宋景阎帮他点燃。
王支书抽了一口。
唉,这烟是高级,但是他更喜欢自己的老汉烟,抽着够劲!不像这烟,软绵绵的,抽着不够味。
他看向宋景承和顾琛的方向,有些意外,宋景承同志居然没有吃亏!
这段时间,宋景承在大队干了不少活,主动承担了养猪挑粪的一些活,刚开始根本挑不起来,现在走路如风了。
既然不吃亏,他站在一边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可以了, 别打了。”
再看向一边围观的知青,“还不把他们俩拉开?”
知青们上前,也没怎么拉,只是凑热闹。
顾琛平日里张狂,惯是看不起人,得罪了不少人。
于是,大家更想看到他被打,拉架拉得十分敷衍。
“王支书,你看这拉不开呀。”
“唉,你们别打了。”
王支书,“……”
他扯着嗓子吼了一声,“顾琛,别打了!”
顾琛听到王支书的声音,到底有些怕,毕竟自己是下乡知青,很多事情的权限都在王支书手里。
他停了手。
宋景承看他停了,也不打了,瞅了一眼鼻青脸肿的顾琛,很是满意。
看起来以后每天要多挑几趟粪,等他再回去那个医院,非要在那个护士面前撸铁不成。
他挑衅地出声,“你看我是打人的还是挨打的?”
顾琛脸色很差,丢了大人,头也不抬地回了宿舍。
王支书看了一眼围观的知青们,“看什么看?还不散了,明天不上工呀。”
众人散了,只剩下了宋景承、宋景阎、宋景珩和宋大龙、李莉、宋念一家子。
王支书看向宋念和李莉,“李莉通知,宋知青,烫伤怎么样了?”
李莉,“还是那样。”
宋念,“王支书,我能请几天假吗?”
王支书看了一眼宋念,“只是嘴烫伤了,又不是手臂烫伤了,不影响,继续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