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折莲花,拔莲根
作者:儿女成双   我治病,你杀人,夫妻联手捅破天最新章节     
    南墨渊笑道:
    “你叫本座天王爷爷?你再叫几声。”
    林明添,其父林国公乃是保皇派,按照计划,当除。
    “天王爷爷,天王爷爷,天王爷爷……爷爷想让我叫多少声都成,感谢天王爷爷的救命之恩!”
    “求天王爷爷带我们逃出生天!”
    沈幼娘简直不忍看,这人怎么,怎么这样的不要脸啊!
    不过这个“天王爷爷”怎的让人有种熟悉感,怎么那么像郡主身边的那位郡马?
    沈幼娘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怎么可能呢?
    要那位郡马真有这本事,国师都得捧到他面前求他当,还会“屈尊降贵”地当个入赘郡马?
    错觉!
    都是错觉!
    南墨渊本不在意这等小人物的死活,取了异色莲就走。
    但转念一想,毕竟莲花要送给郡主的,不宜染血。
    那日席间,郡主对这位尚书嫡女也无恶感,便救救,也无妨。
    “那就走吧。”
    林明添一整个人都是呆的,走?往哪走?
    “天王爷爷……前面没路啊!”
    南墨渊说:
    “有路。”
    一步踏出。
    两座拦路山峦忽向两边徐徐挪开,露出一条可供通行的羊肠小道。
    林明添、沈幼娘等一行人再度再度惊呆了。
    “天王爷爷,您果真法力无边!”
    “等我安全回去,就给您建观塑金身,塑大大的金身!”
    文武百官,当值功曹,都要有!
    南墨渊道:
    “你要是不建,本座就把你丢回山里喂老虎。”
    话说间,真有一头斑斓巨虎悠闲踏步而至。
    对着南墨渊低头微微咆哮一声,蹲下身体。
    林明添见着这么大只老虎,那脑袋跟簸箕似得,体型比寻常的老虎大三四倍,险些唬得魂飞了。
    不建观,真要喂老虎啊?!
    沈幼娘和几个侍女更是吓得差点惊叫,被林明添同几个侍卫捂住了嘴,唯恐冲撞了天王爷爷。
    这位真的是爷啊!
    “一定,绝不敢糊弄天王爷爷!”
    林明添他的确是个纨绔,可再纨绔,也不敢在一只大老虎面前摆谱啊。
    “让这位……这位虎爷回去吧,天王爷爷,我对您的敬意天地可鉴!”
    南墨渊跨腿便骑在巨虎背上。
    “这位虎爷是此间山神,本座却是不能叫祂走,祂走了,本座的鞋便要脏。”
    林明添:“???”
    不由看向地面,地面很干净,只是略有湿泥,但比刚才可是好走多了。
    再看南墨渊蹬着的金丝履,鞋是好鞋,这款式,好像是凌云阁的当季新款?
    天王爷爷这么接地气的么?
    巨虎托着南墨渊在羊肠小道上缓行,慢悠悠的,十分优雅。
    可须臾间,就在十米开外了。
    林明添也不顾沈幼娘愿意不愿意了,一把背起她就追赶着。
    “天王爷爷等等我!”
    几个年富力强侍卫也忙背着体力弱的侍女快速跟随。
    沈幼娘被他背着,双腿紧紧禁锢,身下是他宽阔的、石头一样结实的身体。
    她忽然就胡思乱想起来:
    “看来他倒真没骗我。”
    “据说那些养了人的,身体都虚,倒不像他这样,背着个大活人不带喘气的。”
    “哎呀,我想这些做什么!”
    林明添本是情急而为,如今一个美娇娘在背上,
    那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唯恐惊吓到背上的人。
    心里像是生了无尽的力气,怎么也使不完。
    越跑就越有力,只希望这条道永远没有尽头。
    对“天王爷爷”更加感谢了。
    约莫奔行半炷香的功夫,就到了一处鸟语花香的幽谷,
    幽谷深处,则是一处雾气氤氲的清潭,
    里面生着一棵荷叶为金色,荷花为黑白两色的异莲。
    “原来天王爷爷是来采摘异莲的……”
    林明添明悟了。
    觉得异色莲果然是好东西,连天王爷爷都看中了。
    南墨渊从巨虎上翻身而下,
    巨虎忙低鸣数声,神情略带焦急。
    南墨渊笑了:
    “说它与我无缘也无妨,我这人没甚么优点,强求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便是无缘,为了郡主,那也必须有缘。
    巨虎又低鸣数声,南墨渊颔首道:
    “好了,我自知你们在此相伴千年,你不必担心,我定然不会亏待于它,叫它得偿道果。”
    巨虎这才不叫唤了。
    南墨渊便朝那深潭走去。
    说也奇怪,看上去短短的路,可他走起来,反倒像坠入一层一层涟漪中。
    好似两者间隔着千山万水。
    然而下一秒,南墨渊就站在水潭上。
    他正要朝那莲花摘去,便有一道尖锐的声音带着怒火冲刷出来。
    “又要来采!又要来采!采了一支又一支!”
    “我这是最后一支了,你们还不肯放过吗!”
    南墨渊伸手,摘向荷花。
    荷花不动了,叶片也耷拉了。
    完犊子咯……
    结果,南墨渊提溜着它,把它连根带叶带藕拔起。
    异色莲:“????”
    “什么意思?别人好歹只采一支花,你连根都拔的?”
    南墨渊:“你好吵。”
    莲是好莲,就是吵了点。
    异色莲怒了:
    “你要采了我的花,拔了我的根,你竟然还嫌我吵?!”
    南墨渊:
    “天柱宝级玄天。”
    异色莲一怔,“什么意思?”
    这可是它梦寐以求的洞天宝地啊!
    “你以后的住处。”
    异色莲:“啊啊啊啊啊!真的吗!啊啊啊啊啊!”
    “再吵不让你去。”
    异色莲立刻安静。
    没一会,它又摇摆荷叶,姿势谄媚。
    “这位爷,你看这支荷花,要不要我把它开大点?”
    “也行。”
    郡主应该会更喜欢些。
    那支黑白异色莲花便又大又饱满了些。
    南墨渊带着莲花回来时,林明添等人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天王爷爷果然手段了得!
    “天王爷爷!”
    林明添纳头就拜。
    南墨渊嫌他吵,再则他得了莲立刻就要到郡主面前献宝,懒得管他。
    骑着巨虎就走。
    林明添:“!!!”
    “天王爷爷!天王爷爷!”
    连喊数声,南墨渊已经消失不见。
    下一秒,他们脚下所在的土地迅速转移,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经在千秋山脚底下,连同几辆抛弃在山中的马车一起。
    林明添同拉车的大马面面相觑,
    “得救了?”
    沈幼娘抚抚心口,
    “得救了。”
    侍卫和侍女喜不自禁:
    “出来了!我们出来了!”
    林明添觉得庆幸,却有点不太甘心,没落着和天王爷爷多说几句呢!
    不过马上就十分高兴,甚至得意洋洋。
    天王爷爷亲自救下他们,试问天下间谁有这等荣耀,一定要立马为他建观!
    如此这般地正想着,忽见一个人影由远及近。
    “陆离川?”
    看清楚后,林明添垮下脸。
    作为一个纨绔,他同这种才名满王城,常被父母捏出来比对的人天然不对付。
    “你那什么表情?羡慕嫉妒恨?”
    沈幼娘虽然对他改观不少,但说话依旧不客气。
    被正面戳中的林明添脸色更不好看了,
    “我有什么可羡慕嫉妒他的?他也值得?不过一个庶子!”
    沈幼娘继续扎心,
    “啧啧啧,只会拿身份说事了是吧。人家虽然是个庶子,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骑射剑术遥遥领先,诗书数策个个领先,你有什么?溜猫逗狗?”
    林明添脸都黑了,
    “我有那么差?”
    他林小世子什么脾气,说一不二,要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当面这么说他,一定开削。
    沈幼娘点点头,
    “确实很差,很差。”
    林明添顿时没脾气,眼前美滴滴的小娇娘,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的。
    “我要是真那么差,天王爷爷怎会救我?”
    沈幼娘一想也是,于是微微退步,
    “可能你还有被救的希望。”
    林明添趁机道:
    “幼……沈小姐,你想嫁给什么样的人?”
    沈幼娘有些不好意思,瞪了林明添一眼,这人怎么这样孟浪?
    不过想着他总归没在山里丢下她,便道:
    “我想嫁的人,不拘他身份有多高,只要他才学出色,诗书出挑,不是庸碌之人。”
    林明添被沈幼娘瞪得心脏砰砰直跳,但听到她所言,心脏又拔凉拔凉。
    才学?诗书?
    他是一个也不占啊!
    勉勉强强有一身力气,懂几样兵器,骑射也尚可,但她不愿嫁他这样的吧?
    陆离川也见到了林明添和沈幼娘,虽然此刻不想搭理,却也不得不过来见礼。
    “二世子!”
    “沈小姐!”
    心里奇怪,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林明添见到他就很不得劲,这人也是才学诗书出色,晦气!
    “走!”
    理都不想理的!
    林明添和沈幼娘的车马从陆离川面前驶过,陆离川脸色望着如常,内心却杀机重重。
    一个国公次子,也敢对他这般无礼,简直不知死活!
    等他成为神尊,碾死他比碾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想到前世国公府悲惨结局,他笑了。
    是了,何必他亲自出手,这林明添连同老国公,全部都死得凄惨!
    至于那沈幼娘,也惨,千挑万选了个出身贫寒的读书人,又搭嫁妆又搭人脉的,最终那人的确高升了,
    她却被家婆日日磋磨,眼睁睁地看着婆家以开枝散叶为由一房房地往屋里抬人,
    后见着两个孩子惨死,当场就疯了。
    更遭婆家厌弃,等老尚书一死,她就被休赶出家门,不久落井而亡。
    陆离川想着,心情大快。
    便往山中寻莲。
    他是与莲有缘的,果然进了那幽谷,看到那汪深潭。
    他喜不自禁,立刻冲向深潭,的的确确什么阻拦也没有,非常容易就到了潭边。
    只是,潭中已无异莲半分身影。
    陆离川愣住了,失魂落魄,如遭雷击。
    “莲呢?!异色莲呢!”
    不是说异色莲一共能生三枝花么,怎么现在非但连一枝也没见着,连根都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