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瑜所带领的人被荷枪实弹穿着防护服的一帮人阻挡住了,在经过双方交涉后,夏怀瑜独自一人被领到了陈爷的面前。
夏怀瑜首先把目光放在了被阿加西控制着的自己儿子的身上。看到儿子面容被打的肿胀,衣服也不整,那种痛彻心肺的感觉让夏怀瑜脸色苍白,他在握紧拳头中发话给陈爷:“想不到,你仍然贼心不死,我们夏家的东西岂容你这种人来染指!我劝你还是把我儿子还给我,我不想看到我们两败俱伤,同赴黄泉!”
“你还是那么的妄自尊大,别忘了你儿子在我手里,我随时都能让他的身体少一个零件!”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真是瞎了眼,当初视你为知己,却不料,你们父子包藏奸心……”
“行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说下去了,这里人多嘴杂,耳目众多,并不是我们争论短长的时候。”陈爷说出的话越发凶狠,他从阿加西的手中一把拽过大男孩,用手中的利刃逼在了男孩的咽喉上,眼睛一缩,狠绝地让人心生寒意:“夏怀瑜,只要你把这里的所有权拱手相让于我,我会让你儿子毫发无伤地回到你身边的,如若你不予配合,那么,你的儿子就要代替你来忍受苦难了……”
陈爷的叫嚣让夏怀瑜心神俱颤,他的灭绝人性是夏怀瑜早己领教过的,夏怀瑜冷笑道:“陈明宇,你太低估我的耐力了,呵呵,你们父子的嘴脸都是那么的丑恶,二十多年前,为了得到我们夏家的财产,你父亲宁愿当卖国贼,宁愿联合外域的军队,也要灭我们夏氏于无形,可惜那时你们的计划没有得逞,谁想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仍然贼心不改,今日竟联合两国的团队力量来压迫侵犯我们,陈明宇,你也太狂妄自大,太目中无人了吧!”
“少废话,夏怀瑜,你这是想拖延时间,可你再拖延,最终也挽不回你儿子的性命,我现在就能让你尝尝你儿子失去一根大拇指的滋味!”说罢,陈明宇手中的刀尖直戳向男孩的右手大拇指。
就在夏怀瑜以为自己的儿子要被斩去手指,他那震惊又恐惶的声音即将传出来时,陈明宇手中的刀被一股大力震飞,而这股大力正是一枚小孩拳头大的鹅卵石所带来的,只见石头直撞向了陈明宇握刀的手腕上,冲击力之大,威慑力之强,是陈明宇都无法想象的。
随着刀被震落,陈明宇被力道所击垮,他在冷汗涟涟中,和在震惊中的夏怀瑜同时看向了一个方向。
“哈哈!”随着一声响亮而浑厚的笑声传来,前方十米处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通过礁石阵迅速靠了过来。
“石青!”夏怀瑜和陈明宇同声叫着这个名字,就在他们一怔一愣之间,那两个人己快捷地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当年,陈氏和夏氏己达成了共识,只要政府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从此后两家是井水不犯河水,岂料,陈世才被政府委以重任后,就领着全家带着一身傲气到国外自立门户了,虽然我们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来都做了什么,但是我们知道,他们并没有为他们的祖国母亲争得一分一毫的荣誉,相反的,二十年后,他们竟然出尔反尔,背信弃义,当起了别国政府的傀儡和利器,难道当年陈世才、夏青云和中国政府签定的三方合约都是无稽之谈吗?还是说你陈家父子道德败坏,己到了人面兽心,不可救药的地步了!陈明宇,按理说,你现在正在国外做一些尽忠报国的事情,可现在却明目张胆地亲自领人来掠夺夏家的资产,霸凌中国的主权,难道你就不想给中国政府一个说法吗?”
石原的话脉络分明,义正严辞,让陈明宇阴寒着的脸更加僵硬扭曲了:“石青,你还是那么的铁齿铜牙,令人生厌。为什么你们如此地维护夏家,而夏家在这二十多年中并没有做出多少成就,中国政府不就是看在这两座岛屿的所属权是夏家的,才对他们另眼相看的吗,可当初这两座岛屿的拥有也是和我们陈氏分不开的,要不是我祖父当时的克己慎行,恐怕今日这两座岛屿的所有权就是我们陈氏的了……”
夏怀瑜再也忍受不了陈明宇的口出狂言,妄自尊大了,他厉声喝斥道:“陈明宇,你祖父当时只不过是我祖父座前的一个慕僚,他是有些文韬武略,但是在许多行事风格上还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更何况我夏氏近百年来的丰厚资产和久居盛名,又岂是你们陈家所能觊觎所能染指的。”
“夏怀瑜,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我们祖孙三代的鼎力加盟,你们夏氏的资产也不会如此雄厚,可到头来,我们陈氏又得到了什么?”
“陈明宇,你们陈家是自作自受,要不是你父亲想独吞我夏氏的资产,想出了与域外之人合谋抢占我夏氏宝藏的心,你们又何止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
二人针锋相对,除了石青和相随的人,这样的爆料让在场的其他人纷纷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夏怀瑜,前尘往事,谁是谁非,我并不想深究,”陈明宇知道,再深究下去毫无意义,反而惹人饥笑,令人生厌,于是他眸色一沉道:“我今天只想拿回这两座岛屿的主权和行使权,夏怀瑜,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失去你儿子,要么把那份契约书交给我!”
“陈二,你铁扇耍的好,不代表你的算盘也打得响!”这时,站在石青旁边的那个人发话了,他的声音高亢雄浑,让陈明宇听到后顿时双肩一抖,表情也随之僵硬了下来。
“你……”陈明宇双眼紧缩,显然是被震惊到了:“星宿……真是冤家路窄,我们又见面了!”
“不,我并不是有意而来,这次是应我老哥哥石青的邀请来的,想不到,陈铁扇你神奸巨滑,还多财善贾,长袖善舞,竟然把手伸到了这里,只是这里的地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你休想把它们占为己有!更何况新中国已成立这么多年了,而那份海契书只是一张废纸,已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
“嘿嘿,星宿,你我己大战了有十余回合了吧,每次你都无功而返,而我知道了你的代号,可是至今,你对我陈明宇却一点底细都不了解,你还有何脸面来指责我,还有何理由和我相提并论!”
“嘿嘿,我们彼此彼此,都是半斤八两,我知道你会易容术,这也是你多次逃离我手掌心的原因,不过,只要我知道你叫陈明宇,会铁扇功就够了,我总会让你有自栽跟头,自现原形的那一天。你表面是中国人,可背后不知做了多少损害国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所以,陈明宇,今天我就是来为国家和人民除害的,你最好不要再执意妄为下去了,还是乖乖伸出你的双手,束手就擒吧!”
“哈哈!哈哈!”陈明宇狂笑着:“那就让我们来见证一切吧!”他挥手按压,一个警示,让阿加西控制住男孩,自己发出了一个清亮而高亢的口哨,口哨一响,远处便传来了大的动静,显然是陈明宇带来的手下与夏怀瑜带来的五十名警卫队发生了真刀真枪的拚杀,起初是枪械声和一片嘈杂声,随后就是枪弹破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