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碧空万里,艳阳高照,鲁国栋、郑天惠、张国良和柳国珍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了军分区的大门口,他们翘首着远方,期盼着大路上的一辆吉普车快点出现。
“我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小妹了!”鲁国栋失魂落魄的遥望着前方,既想马上见到石玉昆,又想自己见到石玉昆后该如何向小妹问候,毕竟自己在石玉昆眼中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了。
“我的乖乖,我不相信你鲁国栋在这半个月中一次也没有见过石小妹!”柳国珍嬉笑着,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不是……”鲁国栋发着窘,竟不知如何回答柳国珍。
看到鲁国栋的窘态,郑天惠“噗嗤”笑出声来,她俯下身冲着三个小伙伴低语着,好像怕十几米远的门口警卫听到他们的声音:“其实国栋见过小妹几次,只是远远的不敢靠近小妹罢了,可是我们的石小妹也太不近人情了,竟然没有发现有人在偷偷的观察着她,还对她暗送秋波,我们的国栋掩形藏迹,为的是不让石小妹发现,真是羞煞人也。”说完,郑天惠用眼睛偷看着张国良,害怕他因自己的直言无隐而迁怒自己,不过看到张国良只用眼睛瞥了自己一眼,便收回目光望向了大路的尽头,悬着的心才平伏了下来。
郑天惠的话无疑在水面上激起了一片水花,柳国珍给了鲁国栋一个邪肆的笑并:“想不到国栋还有追踪潜伏的本领,是不是在成为特种兵以前练练手,以便到时候来个比赛大满贯。”
“国珍,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只是想每天见见她……”
鲁国栋还没说完,郑天惠就迫不及待地接过话茬道:“以慰你的相思之苦,对不对!”
不想,郑天惠刚说完,就迎来了张国良的一个冰凉的眼刀,郑天惠立刻打了一个哆嗦移到了张国良的身边,懦懦地道:“国良哥,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
张国良本欲不和郑天惠计较,不过感觉到她的惶然,他冷凝地低声道:“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总是说些暧昧不堪的话,一点也不淑女!”
“我,我,……”郑天惠吱吾了半天终没有表述出一句完整的话。
“快看,车来了!,”鲁国栋和柳国珍同时指着前方的吉普车惊喜的道。
看到车子转过弯疾驶而来,郑天惠在张国良的面前雀跃着,引得张国良一向矜持的脸也变得开朗起来。
当车子到达大门口停下时,石玉昆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她穿着一条黑裤,上身着一袭白色t恤,头扎马尾辫,更显出了她的清新亮丽。
看到四虎将专门来迎接自己,石玉昆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哥哥姐姐们,劳烦你们来迎接我!我们边走边说!”
石玉昆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响应,郑天惠热情地盘起了石玉昆的胳膊,像两个久别重逢的亲姐妹,惹得鲁国栋心里痒痒的,脸上全是羡慕嫉妒。
一路上,五虎将像放飞的小鸟叽叽喳喳的,柳国珍最活跃,他围在石玉昆的前后不断地跑跳着,:“小妹,快告诉我们你这次得的是几等奖?”
石玉昆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抿唇浅笑着。
鲁国栋挤上前来,低声下气地道:“我们小妹一向低调,就是获奖了也不声张!”
郑天惠终耐不住性子了,她摇晃着石玉昆的胳膊道:“哎呀,小妹,急死人了,你快告诉我们结果吧!”
感觉到大家翘首企盼的目光,石玉昆粉唇微启道:“我得了两个特等奖,一个一等奖。”
“真的!石玉昆你太伟大了,简直就是我们心中的女神!”
“石小妹,我好崇拜你哟!”
…………
当荣誉感和成就感一起来临时,石玉昆并没有强烈的满足感,相反的,她还是认为自己不够优秀、不够完美,因为她的收获与她梦想中的愿望还相去甚远,由于她生活在红色革命家庭,从小所经历的波折和残酷现实让她产生了一种忧国忧民,长大后以身报国的决心,再加上父亲对事业的坚毅,爷爷对国家未来的担忧,让她成就了一颗赤心奉国的雄心,现在她所获得的成就不过是她实现梦想的一个踏脚石,所以她此刻的心情是憧憬和渴望的,希望在不久的将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实现自己的心中所愿。
石玉昆的复杂心态让围在她身边的四虎将一时面面相觑,他们猜不透石玉昆此时的心情。不过郑天惠和鲁国栋此时的心情是怅然纠结的,他们以为石玉昆此时的百感交集与他们两个之前所设的计有关,因为确实是他们的感情用事才为石玉昆带来了伤害,现在的相伴也是自那些不愉快的事后的第一次坦诚相待。
郑天惠咬着唇停下了脚步,她的停顿让石玉昆的脚步也停顿了下来,因为郑天惠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了,她感到了郑天惠的紧张和无措,随之才明白了她眼中的深意。
直到郑天惠的眼睛中生出了朦胧的湿雾,郑天惠才开口讲话道:“对不起,小妹,之前的事是我太轻率、太任性了,我对我给你带来的伤害和烦恼表示忠心的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望着郑天惠后悔莫及的表情,石玉昆坦然面对:“天惠姐,你也是好意,当然了,这也是少不更事的后果。其实,每个人都有缺点和错误,只要你诚意正心的认识到了自己的过失,你就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放心,我不会把它放在心里的,我不看过去,只看未来。”
石玉昆的含笑作答让郑天惠郁结已久的心终于得到了释放,她长舒了一口气感激地道:“谢谢你,小妹,多日来的愧疚因你的包容终于缓解了!”
“走吧,天惠姐,来日方长,我们会有充足的时间去验证我们的友谊的!” 正当石玉昆拉着郑天惠的手继续向前走时,鲁国栋红着脸哼哼唧唧的挤身在了石玉昆的右侧,而左侧正是与石玉昆拉手并肩而行的郑天惠。
“小妹,”鲁国栋声音很小似乎是从鼻腔中发出来的:“我……我……”
鲁国栋的窘迫和慌愧使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石玉昆自然了解他此时的心态,于是又一次停止脚步真诚相对道:“国栋哥,不必自责,我知道当时你也是身不由己,”说到这里,石玉昆注视了一眼郑天惠,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她继续道:“吃一堑,长一智,这才是人生路上的最大收益。”
“小妹真是一语中的!”鲁国栋终于恢复了平静,之前的悔愧,之前的不敢面对,都因石玉昆短短的两句话而变得云开见月明了,他抬起头来勇敢地正视着石玉昆,这是自自己办了愚蠢的事后第一次与石玉昆对视:“小妺,我再重申一遍我的过失,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柳兆惠单方面的追求,我保证,除了你和天惠那天晚上看到的不雅情景外,在别的时间发生的事都是柳兆惠的一厢情愿,我不知多少次地拒绝过她,可是她仍然是我行我素,我也没有办法。还有……”由于羞愧,鲁国栋压低声音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道:“其实,那天晚上你和天惠看到的一切都是我和天惠作戏给你看的,就是天惠学猫的叫声也是我们提前定好的暗号……”
本来鲁国栋还要喋喋不休地说下去,却发现石玉昆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她嘴巴紧闭,好像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已的情绪,待得情绪稳定下来,她用淡薄的语气道:“国栋哥,我说过,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只须做个完美的自己就行!”说完,石玉昆放开郑天惠的手,独自向前走去。
鲁国栋和郑天惠完全进入了懵逼的状态,他们不明白刚才还乐乐陶陶的氛围此刻却被石玉昆的离去而变得异常尴尬和怪异。
柳国珍紧走两步来到鲁、郑二人的身前,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们两个真是愚笨之极,当着其他人的面,说那些让人难堪的话,你们不知道小妹是个还不到十六岁的少女吗?何况她是那么的冰清玉洁,身上不沾一丝烟尘,没有一毫瑕疵。你们那样说,简直玷污了她的圣洁尊严!”
柳国珍叹着气大踏步地去追石玉昆了。
而张国良也适时跟了上来,他斜睨了郑、鲁二人一眼,气恼地道:“我说过,小妹还不到十六岁,她的性格与众不同,是不会这么早涉足那些不堪的私人恩爱中的!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提这方面的事情了!”张国良把话说完便不再理会身边的这两个人,也迈开大步追上前去。
郑天惠和鲁国栋此时像两个木雕般地立在原地,鲁国栋一直在回味着柳国珍和张国良刚才的话,他痛恨自己的考虑不周和信口直言。
郑天惠似有所悟,她轻拍着自己的额头愧悔道:“国栋,我们不该当着国良哥和国珍哥的面说那些不堪的事情,”
郑国栋一脸挫败和愧疚,他同样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我明白了,我们不该提那些事情,要提也是在我们和小妹单独相处时,这样在国良和国栋的面前说那些事情,除了有损我们双方的形象外还伤了我们彼此的自尊心。天惠,我说的对不对?”
郑天惠一脸受伤的表情,她有意地点了点头:“大概如此吧!但愿小妹不会因此而怪罪我们。”
郑天惠和鲁国栋也很快地追上了前面三个人的脚步,出乎郑、鲁二人意外的是,前面的三个人有说有笑的,仿佛刚才不愉快的一幕从没有发生过,而石玉昆也很快与郑天惠和鲁国栋进行了语言交流,他们谈的全是这次竞赛获奖的事情,最后在分手之际,五虎将达成了共识,在这个星期天要相约到月牙谷去,一是要探讨一些武艺方面的事情;二是就最近的学习状态,他们要总结一下经验和好的学习方法。
之后,五虎将在怡情悦性中分路行走,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