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醒一醒,该练功了!”石青轻轻拍打着在岩石上因背书背累了而沉沉入睡的石玉昆。
“我只是眯了一会儿,现在脑子很清醒,爷爷,要成为特种兵,是不是要对个人的体能、智能、技能进行综合考验,合格后才可以胜任。”
“对,但是这些先决条件并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
“爷爷,凭我现在的实力,能不能成为特种部队中的一员呢?”
“现在还不能,因为你的阅历尚浅,遇到各种挑战,心理承受能力还不够。而且各种技能也还不能达标,要想真正成为特种部队中的一员,你还得要奋斗几年,那时方可考虑。”
“这么难啊!那凭爷爷现在的实力,是不是一名合格的特种兵呢?”
“唉,小妹啊,爷爷老了,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以后这保家卫国的使命还得你们这一代去承担,去扞卫!如果爷爷能回到三十年前,也许我还真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可是现在不行了!”
“爷爷,我坚信,只要我努力上进,一定会和你一样有出息的。我知道知识的海洋同武功修为是一样永无止境的,我也知道我的知识面和所学的武功只是渺沧海之一粟,所以我会继续努力,争取在不久的将来,力求卓越,用实际行动来诠释自己的价值观和人生观的!”
“好孩子,不愧是我石青的孙女,中国的繁荣昌盛和荣辱得失就交给你们这一代了,哈哈!我们这些老家伙死也瞑目了!”
“爷爷!爷爷!”石玉昆又一次低声呼唤着,可是转瞬间,眼前又是一片虚空,爷爷的声音和面容又一次消失了,但是那句句充满深意的话语却始终激励着她,使她产生了一种意想不到的动力。她擦干眼泪坚毅地道:“爷爷,你放心,我会努力进取的,如你所愿,我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所作为的人的。
中午十二点三十分,石家大院里,鲁国栋快速地从街上跑了回来。
“怎么样,小妹回来了吗?”鲁国栋询问着心神不宁的柳国珍。
柳国珍摇着头,皱眉思索着:“她会到哪里呢?”
“都怪我,”鲁国栋自责道:“早晨我坚持用自行车把小妹带走就好了,让她坐在观众席上看运动会。”
张国良和郑天惠也急急地跑进了大院,听到鲁国栋的话,张国良理智地道:“国栋,不要自责了,这也愿不得你,是小妹坚持留下来的,现在我们静下心来想一想,小妹有可能去的地方!”
郑天惠焦急地询问着大家:“用不用通知石伯伯和黄华阿姨?”
张国良顿了顿道:“我看不必了,小妹一向是知道轻重缓急的,我想她是不会有事的!”
“停!”鲁国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打着手势示意大家静下来:“我知道小妹去哪儿了,有可能去月牙谷了。”他环视着大家道:“这样,我们兵分两路,国珍和我到月芽谷,国良和天惠就在附近及周边的地方去寻找。好了,马上行动吧!”
“珍珍,珍珍,”从里屋传来了于青神智不清的声音:“吃饭饭,吃饭饭!”
听到于青的呼叫,国珍很是难为情,他歉疚地道:“没办法,我先服侍妈妈吃饭,否则她又要犯病了。这样”他看着鲁国栋道:“你先去月牙谷,我随后就到。”
这样,兵分两路,鲁国栋独自一人疾速前行着,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待来到东区大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喘息道:“小张叔叔,今天上午小妹是不是出去了?”
“你是说石小妹吧,对,是早上八点多出去的,她说要到附近去转转。”
“小妹一定是到月牙谷了。”鲁国栋马不停蹄的折转身,飞速地从小张身边跑了过去。
一路上,鲁国栋迫切的想见到石玉昆,他的担心,他的爱惜,他的惭愧,此时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是的,他亏欠石玉昆的太多了,每当想起自已给她带来的伤害,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他都心疼到骨髓里,从自己和郑天惠预谋与柳兆惠不切实际、没心没肺的互动,到石玉昆的膝伤和石青爷爷的牺牲,每一步都由他的错误造成。所以,此时的鲁国栋已计划洗心革面,从此后用自己的行动去爱惜石玉昆,去弥补自己以前对她所造成的伤害。
远远的,鲁国栋看到了侧卧在突兀岩石上的石玉毘。
鲁国栋的心跳的更快了,不知是担心还是难过,他的泪已无声地滑落在了衣襟上,他惶急地近乎哽咽般的自语着:“小妹怎么了,是不是昏倒了!”
在情急中,鲁国栋三蹦两跃地来到了石玉昆的面前,搂头抱起了她:“小妹!小妹!你怎么了?”
身体在怀,鲁国栋立刻感知到了石玉昆的身体是滚烫灼热的,他赶忙用手抵在了石玉昆的额头上痛心道:“小妹,你发高烧了!怎么办?小妹,小妹,你醒一醒。”
没有反应,但是石玉昆浑身打着颤,一语不发的似乎失去了知觉。
没有思考的余地,鲁国栋背起石玉昆,迅速地向山下赶去。
“爷爷,爷爷!”石玉昆呓语着,同时泪水溢出眼眶滴落在鲁国栋的肩上。
“小妹!小妹!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家了!”起初,鲁国栋还承受得住背负石玉昆的重量,但到后来,每走一步都感到艰难和吃力,猛然,一块突起的石块绊了他一下,两个人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由于石玉昆压在他的身上,所以他的膝盖和双肘以及前身的许多地方都被擦破了。
鲁国栋邪意的笑着,他喃喃低语着:“小妹,是报应来了,我害你受了膝伤,现在轮到我受这份苦了,可是我愿意接受这份惩罚!”
“怎么了?”由于猛力的倒地撞击,石玉昆呼吸粗重,她艰难地睁开眼睛道。
“小妹,是我!”鲁国栋扶着石玉昆坐了起来。
“是国栋哥!”石玉昆感觉浑身无力:“我是不是生病了?”
“是的,小妹,你发高烧了!”望着半日不见,竟憔悴地让人心疼的石玉昆,鲁国栋提醒着,:“你昏倒在了长青石上,是我背你下来的。”
“谢谢你,我们回去吧!”石玉昆挣扎着欲起身,但随之又头重脚轻地瘫在了地上。
“小妹,小妹……”鲁国栋环抱着石玉昆轻声道:“还是我来背你吧!”说着强行把她背了起来。
“国栋哥,烦劳你了。”石玉昆头靠在鲁国栋的肩上,闭着眼睛病态奄奄地道。
“对不起,小妹,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是想念石爷爷了!”鲁国栋感到绞心般的难受,他懦懦地道。
“国栋哥!”石玉昆微弱的声音从鲁国栋的肩上传来:“你说我是不是太脆弱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从失去爷爷的痛苦中走出来!”
“小妹,石爷爷是你最亲最爱的人,你这种心理表现是人之常情,那只说明石爷爷在你心目中的重要性,是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
鲁国栋轻声细语的宽慰着石玉昆,与以前一惊一乍的性情截然不同。
石玉昆轻泣着:“我也想坚强起来,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天,我以为我走出来了,可是今天到了月牙谷才意识到,爷爷的离去真的很让我难以忘怀,难以承受,国栋哥,我是不是太让人失望了。”
鲁国栋强颜欢笑道:“在国栋哥的心中,小妹永远是最坚强的,也是最完美的。所以小妹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能让我们失望哟!”
“我知道,国栋哥,谢谢你!”石玉昆把面颊贴在了鲁国栋的肩头,顿时一股温暖而热烈的柔情传遍了鲁国栋的全身,他顿时精神倍增,浑身充满了力量和希望,他失控地道:“小妹,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我会好好把握的,请把你的心托付给我,我会好好呵护它的!”
“国栋哥,你在说什么?”石玉昆轻语着,她皱着眉似乎不太理解鲁国栋的意思,她努力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沉重地令她难耐,一忽儿,便一动不动地伏在鲁国栋的肩上睡着了。